“說兩句說得我妹差點被你們班女生推下河啊?!”金毛越說,讓展昭覺得男生挨揍的理由越充分。
白玉堂將水管還給他,看了看他身後三個男生,“你們呢?給兄弟幫忙?”
三人還挺神氣,那意思——當然!
這時,從不遠處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
車子停在了展昭他們身邊,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下來,那被追的男生趕緊跑過去。
“少爺。”
兩個大個子恭恭敬敬的,顯然是保鏢,前邊還有個司機。
“就是那夥人。”男生指了指那幾個不良少年,邊又看展昭白玉堂,很禮貌地給眾人鞠了個躬,“謝謝你們幫了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怎麼說呢——這是個無可厚非的好孩子,從剛才到現在,都算是表現得彬彬有禮,雖然有些過度老成。
兩個保鏢看了拿著“武器”的不良少年們一眼,眼裏帶著警告。
金毛可不買賬,舉著水管,“你給老子滾出來!沒那麼便宜……”
話沒說完,水管被那保鏢一掌拍在了地上,隨後他伸手一把抓住金毛的手腕子,反向往後一扭似乎是要把他按在汽車前蓋上。
隻是胳膊還沒扭到底,那金毛也隻是那麼一瞬間刺痛,但隨即就感覺自己被扯了出來。
保鏢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到了白玉堂的手裏,自己一個趔趄。微微皺眉,他和另外一個保鏢都驚訝地看白玉堂——知道是遇見高手了。
“小孩子而已,何必下那麼重的手。”白玉堂是行家,那保鏢剛才那一下動作看似沒什麼,但實際上,金毛的手可能會被扭斷。而且這種手法是特種兵訓練的時候教過的,扭斷型的骨折,可能會造成錯位和韌帶斷裂,是最痛也最危險的,金毛的手又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回去吧,我又沒事。”
那已經坐進了車裏的少年皺著眉頭,對外邊兩個保鏢喊了一聲。
保鏢低著頭回車子裏,那男生探頭出來,對金毛說,“希望你別再找我的麻煩。”
金毛氣得臉有些白。
一旁趙虎突然說,“你小子也是個人精,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說著,指了指那兩個保鏢。
男生一愣。
展昭微笑,指自己的眼睛,“我們看到了,你剛才有點頭,你的保鏢才動手的。好孩子,有暴力記錄的話,沒法保送名牌大學哦。”
男生一愣隨即臉上的溫順和斯文散去,白了金毛一眼,“是你妹妹自己送上門來,長得又不漂亮,一廂情願我也要負責啊?”
“你個混蛋!”金毛要踹車子,被身後兩個兄弟攔住,踹了車子,那些保鏢更有理由大人了。
男生索性也不裝乖孩子了,趴在車窗對他笑,“野蠻人才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和你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一擺手。
司機開著車就走了,目送這車子遠去,眾人也目瞪口呆。
“嘶。”趙爵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好壞啊!”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小時候不會也這樣吧?”
趙爵挑了挑眉,“我怎麼可能這麼沒品?!”
白玉堂回頭,見那金毛捂著肩膀腦門上都是汗,“脫臼了吧?”
金毛愣了愣,“少管閑事,都怪你們。”
“怪我們?”趙虎皺眉,“你小子剛才要是真打傷他或者打死他,有你受的了。”說著,見身邊馬漢不說話,用胳膊肘捅捅他,“你說是不是?”
馬漢看了看金毛,突然伸手指了指臉上的傷疤,“子彈劃過造成的擦傷。”
金毛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白了眾人一眼,也不回答,示意兄弟們走了。
他那三個兄弟似乎有些猶豫,那個胖子看白玉堂,“脫臼了,能不能接好啊?”
白玉堂伸手一拽金毛胳膊,“哢噠”一聲。
“啊!”金毛一呲牙,“操!”
白玉堂瞪眼,金毛訕訕地撇嘴,動了動胳膊還是很痛。
趙爵抱著胳膊一直在一旁看著,突然問,“唉,小孩兒,認識蔡奶奶麼?”
話音一落,幾個男生都驚訝地看著趙爵。那金毛問,“你說哪個蔡奶奶?”
“欣欣的奶奶。”展昭套話。
金毛搔了搔頭,一眼看到了白玉堂單手還拿著一束百合呢,心情立馬好了,“哦!你們該不會是蔡家的親戚朋友吧?”
白玉堂點了點頭,“我們想去拜一拜蔡奶奶,你們人不認識路?”
“認識。”幾個男生都挺來勁的,臉色也沒剛才那麼差了,一指前邊,“跟我們走。你們也算有情有義啊,還記得辛辛和蔡奶奶。”
展昭等人就聽著這話耳熟,和剛才花店阿姨的口吻相似。也有些納悶,為什麼都那麼說?難道,很多人忘記了那兩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