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拾月仔細想了想。

還真有可能!

孟長安本就是個表麵謙遜,實則內心狂傲之人,會看左令揚這張讓人無可挑剔的臉不順眼,好像也實屬正常。

薑拾月於是點頭,“左小公子說的對,孟長安就是嫉妒你長得好!”

被她這樣順著毛一捋,左令揚是怎麼看她怎麼順眼。

“不過……”薑拾月話鋒一轉,“你臉上的傷是出自孟長安之手,但你應該明白,你會出現在青州府,這一定不隻是孟長安的手筆……孟長安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左令揚眼裏閃過一絲陰鬱,“薑小姐說的對,能做到這一點的,隻能是家賊……”

薑拾月沒說話。

看來,鎮國公府的齟齬也是不少。

不過也正常。

京城的高門大戶,誰家還沒幾件糟心事了?

左令揚很快也就恢複過來。

他有些複雜地看著薑拾月。

“薑小姐,說起來,我會被人暗算,還與你有些關係……”

薑拾月詫異不已:“與我有關係?”

她覺得左令揚在誆她。

算算時間,左令揚被人暗算的時候,她都已經離開京城了,如何能與左令揚的事扯上關係?

左令揚摸了摸鼻子。

他沒再往下說。

要怎麼說?

說他再次聽了薑拾月的牆角,還出於好奇從薑拾月的人手裏摸來了字條?

左令揚是在看完熱鬧後被人暗算的。

知道薑拾月吩咐了林一鳴做什麼,左令揚到底是沒能按捺住看熱鬧的心,悄悄跟在林一鳴三兄弟身後出了城,又躲在暗處看著那三兄弟幹了一票大的。

往回走的時候,他在路上遇到了他的堂兄左令軒。

左令揚平時是看不上這個堂兄的,但那日因為看足了熱鬧心情很不錯,這才在左令軒請他上馬車喝杯茶時沒有拒絕。

然後……

先是中藥,又被左令軒的人圍攻,他就算有再好的身手,也隻能重傷倒地。

等他再恢複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青州府,還染上了疫病了。

丟人!

左令揚沒臉說。

他趕緊轉移話題。

“薑小姐,孟長安膽敢對本公子動手,我看他是嫌命長了!”左令揚冷哼一聲,“薑小姐對孟長安那般痛恨,就不想做點什麼打擊打擊他?”

薑拾月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咦?

左令揚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但他可是堂堂國公府的小公子,不僅長得好看,在京城的紈絝之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怎麼能與“好奇心旺盛至近乎八卦”這樣的事牽扯上呢?

他左小公子也是要麵子的好嗎?

尤其是在薑小姐跟前。

左令揚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薑小姐,這次若不是你出手搭救,隻怕我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薑小姐一定不要客氣!”

薑拾月頓了頓,“我還真有一事要請小公子幫忙……”

左令揚精神一振。

……

接下來幾日,薑拾月仍是忙著熬藥。

但就算她省之又省,用靈泉水代替了一部分藥材,她帶來的二十馬車的藥材仍在以著極快的速度被消耗。

事實上,那二十馬車的藥材能經得起這幾日的消耗,這已經很讓薑祁等大夫驚訝了。

不過,薑祁等人也並未出入過庫房,對於這些藥材的具體數量並沒有直觀的了解,倒也都沒多想。

這一日,晚上的藥送出去後,薑祁找到了薑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