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從前的平王府還是一片廢墟。
不僅平王府出了事,誠郡王府似乎也不太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薑拾月仔細回想,“誠郡王似乎隻有一個獨子,而且這位世子在兩年前突發惡疾沒了?”
她會記得這件事,也是因為誠郡王曾經親自登門請薑祁替世子問診,但還沒等薑祁趕到誠郡王府,世子就已經沒了。
“沒錯。”左令揚點頭:“誠郡王隻有這麼一個獨子,我那堂兄沒了,他自然也就要麵臨後繼無人的窘迫……”
薑拾月心頭一動。
她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兩年原本也算太平,直到最近有風聲傳出來,說是誠郡王有意過繼一個有皇室血統的嗣子……”左令揚無奈地道,“這不,宗室的許多人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薑拾月能想象。
隻要有皇室血統,就有可能白撿一個郡王爵位,擱誰身上不迷糊啊?
但……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與你二叔一家又有什麼關係?”薑拾月奇怪地問。
左令揚一攤手:“我之前也覺得跟我沒有關係,可在誠郡王想過繼嗣子的消息之後,竟然有傳言說誠郡王看中了我,想要把我過繼到膝下……你說這不是扯淡嗎?”
薑拾月也覺得這是在扯淡。
誠郡王若是真要過繼嗣子,宗室裏有那麼多合適的人選,又怎麼會考慮到左令揚頭上來?
左令揚確實有皇室血統,但他姓左!
“我回京那日鬧了一場,左令軒已經被順天府尹下了獄,他在獄中不僅將孟長安咬了出來,還說他之所以對我下手,是因為他也想做誠郡王的嗣子……”左令揚道。
薑拾月:……
她都無語了。
這不是扯淡嗎?
“如果說有傳言誠郡王想過繼你為嗣子,那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畢竟你也是有著皇室血統的,但左令軒……”薑拾月嘴角直抽抽,“他算個什麼東西?”
左令揚有一點點可能,那是因為他是寧安長公主的兒子,確實身具皇室血統。
可左令軒,他與皇室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憑什麼覺得把左令揚除掉,他就可以被誠郡王選中做嗣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誠郡王真的眼瞎看上了他,宗室那邊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吧?”薑拾月道,“左令軒找的這個借口,不太能取信於人呢……”
左令揚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他能拋出這樣一個無法取信於人的借口來,想必一定是在隱瞞什麼不能說出來的因由……”
薑拾月聽得直搖頭。
不管什麼事,隻要牽扯到了皇室,都會變成無比複雜。
“你們貴圈可真亂啊!”薑拾月感慨道。
她隻是隨意調侃了一句。
但左令揚卻下意識道:“我們家可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大哥二哥厚道,我知足,我們兄弟感情可好著呢,就算將來我大哥襲爵了,我和二哥也一定不會做出什麼糟心事……”
話到這裏猛地一頓。
他反應過來,自己這語氣……
怎麼好像是在說“我家好,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