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拾景作為男子,從前跟隨薑祁出診的機會並不少,雖然沒親自上手診治,但他看過的病人比薑拾月多了許多。
反觀薑拾月,雖然從小學醫,但學以致用的機會不多,平時頂多也就是給左鄰右舍看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如今病人一個接一個不說,每位病人的病症也都不一樣,對薑拾月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但也是一個極好的曆練的機會。
而且,薑拾月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
自從她開始出現在濟仁堂,沒兩日的功夫,濟仁堂裏多了一位女大夫的消息,也就迅速傳開了。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濟仁堂裏多了許多的女病人。
對於這些蜂擁而至的女病人點名了要找薑拾月,薑拾景是有些挫敗的。
“難道我的臉上寫了‘不可靠’這幾個字的嗎?”薑拾月指著自己白皙俊秀的臉,一副很難以理解的樣子,“要不然,這麼多的病人,怎麼就像是看不到我一樣,隻找拾月?”
他並不是因此而責怪薑拾月,隻是很不理解。
薑拾月聞言白他一眼:“哥,這個都想不明白,你的腦子長了是當擺設的嗎?”
薑拾景瞪著自家親妹妹。
怎麼說話的呢!
薑拾月嘴角抽了抽:“哥,你是以醫者自居,在你眼裏自然就隻有病人,而沒有男女,可對於這些病人來說卻是男女有別,她們不找我難道來找你?”
最重要的是,對於女子來說,婦人病本就是極難以啟齒的,許多時候患了婦人病,她們隻能生生忍著,根本就不可能去尋醫問藥。
不問,不代表患了婦人病的女子就少。
正相反,是極多。
正是如此,薑拾月這個女醫一出現,自然就吸引了許多的病人。
薑拾景聞言一怔。
就如薑拾月來說,身為醫者,在薑拾景的眼裏無論男女都隻是病人,他自然不會往這方麵想。
現在被薑拾月一提醒,薑拾景很快也就明白了。
是這麼個理兒!
薑拾景突然“嘿嘿”一笑,“拾月,有這麼多女病人指名找你,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為千金科的聖手了!”
“千金科聖手,那也是聖手,怎麼了?”薑拾月白他一眼,“再說了,你別以為我沒留意到,不也有許多有著難言之隱的男子偷偷摸摸的避開我的視線去找爹和你的?這樣說起來,哥,你是不是很快會成為享譽大安朝的治療男子隱疾的聖手?”
薑拾景:……
失策了。
他又忘了,他說不過薑拾月。
兄妹倆鬥著嘴,跟在薑祁身後進了家門。
才一進院子,就見著了蘇皇後身邊的那位心腹王嬤嬤。
兩人驀地安靜下來,眉頭都不自覺地擰起來。
不過,在王嬤嬤揚著笑臉看過來時,兄妹倆都已經收斂起了真實的情緒。
“王嬤嬤。”
兄妹倆喚了一聲。
王嬤嬤笑盈盈地看著兄妹二人,“皇後娘娘聽說拾景公子和拾月小姐都去了濟仁堂坐堂,還在短短時間之內就打出了名氣,也以拾景公子和拾月小姐為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