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拾月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前世孟長安害了他們一家,但薑拾月在臨死之前也報複回去了,不僅孟長安自己,就連整個孟家都在薑拾月的報複之中被拖進了地獄。
孟長安若是真的重生了,他不可能忘記這些,也隻會視薑拾月為敵人,絕不會是今日這種惡心粘膩的表現。
那麼……
薑拾月一時不能準確猜測出來孟長安此時的狀態。
但沒關係。
就算孟長安真的重生了,她也已經占了先手,絕不會叫孟長安再翻身。
薑拾月放下心來。
“拾月,拾月……”薑拾景在薑拾月眼前揮動著五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總不能是在想孟長安那個小人吧?”
說到後麵那句,薑拾景擰起眉頭,顯然很難接受。
薑拾月笑了笑:“沒錯,我還真在想孟長安……”
薑拾景聞言驚得張大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拾月,你,你……你怎麼這般想不開?”
薑拾月睨他一眼:“……想怎麼踩死他。”
薑拾景猛然鬆了一口氣。
隨後,在薑拾月的白眼下,他也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
他們一家人中,最痛恨孟長安的絕對就是親身經曆過前世種種的拾月了,如此情形之下,拾月又怎麼可能被孟長安那個賤人打動呢?
“是我錯了。”薑拾景老實認錯。
薑拾月“嘁”了一聲,也沒再提這件事。
正好這時,薑祁叮囑完劉掌櫃也出來了,三人於是一起回了薑家。
剛進院子,蘇毓華就迎了上來。
“拾月,”蘇毓華拉著薑拾月的手,“今日第一次跟著你爹去醫館,感覺怎麼樣?”
薑拾月笑著道:“娘,您就放心吧,一切順利!”
蘇毓華於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哪怕她對薑拾月這麼多年的所學有信心,也不妨礙她替薑拾月擔心。
現在,她可算是能安心了。
薑拾景站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來自親娘的一聲問候,一時之間無比無語。
“娘,”薑拾景長長歎了一口氣,“您是不是忘了,您還有一個兒子?”
蘇毓華瞪他一眼。
然後,以著極為浮誇的運輸作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一邊嘀咕。
“咦,我還有個兒子?”
薑拾景:……
他錯了。
他就不該自取其辱!
薑拾月在旁邊掩著唇偷笑。
薑祁笑著上前:“毓華,你該對拾月多些信心才是,今日拾月和拾景都表現得很不錯,他們看過的病人不少,而且無一錯漏,這樣繼續維持下去,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獨立在醫館坐堂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滿眼都是驕傲。
蘇毓華的眉眼也是一軟。
……
從這日起,濟仁堂裏每日都能見著薑拾月和薑拾景的身影。
兩人跟著薑祁親手診治過一個又一個的病人,行醫的經驗也在以著極快的速度得到彌補。
尤其是薑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