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嶄新的劇本,但是講述的卻是一個古老的故事。
違背信仰違背倫理的感情。
在不知名神父的這本日記之中,他並沒有描述最後他是否墮落,是否順從了他認為的心中的惡魔放縱了*,不過這對於費奕真來說本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他本身來說,他並不是想要試圖還原神父的事跡,而是想要創作自己的作品。閱讀到這本古書,隻是一次意外,算是為他的計劃增加了一份參考資料,但費奕真試圖創作的,最終還是屬於他自己的作品。
宗教與同性戀,這兩個都是十分敏感的話題。
不過越是敏感的題材,越能引起觀眾的注意。費奕真其實已經對這個題材關注了很長的時間,至今才確定了故事的框架。
隨著故事框架的建立,具體的情節和細節方麵的感悟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出現在費奕真的腦中,慢慢地填滿了這個框架。
這本古老的日記,雖然沒有能給他提供充滿震撼性的劇情原型,但是對於費奕真了解一個虔誠的聖職者在這種情況下的心態卻十分有用。
至於神父所沒有記錄下的那部分故事裏人物的心理,就需要費奕真自己通過資料查詢,情節設計和心理推演補全了。
回到學校之後,費奕真先回了公寓梳洗了一番,才去找了導師銷假。
因為他有一段時間沒在學校裏出現了,所以路上還遇到了不少同學與他打招呼詢問他從哪裏回來。費奕真都一一笑著應付過去。
銷好假出來,他又回了一趟宿舍。
到宿舍門口,正好裏麵有人開門出來,竟然是個清秀靚麗的女生。費奕真被嚇了一跳,女生也被驚得不清,臉一紅就像隻被驚動的兔子一樣逃跑了。
費奕真這才推門進去。
他的出現讓屋裏的氣氛凝滯了一瞬間,然後就恢複了正常。半晌,楊海打招呼道:“喲!回來了。”
費奕真把背包扔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開口說道:“剛才看到個美女跑出門去,這是誰的春天到了?”
楊海擠眉弄眼地往旁邊示意了一下,說道:“那可是大一級英語係新評出來的係花,倒是便宜了某個人。”
陶華兼說道:“狹隘,太狹隘!你們要這樣想,我這是身先士卒奉獻自我,以先富帶動後富,致力於為我們寢室的集體脫單事業做出偉大貢獻好嗎?”
費奕真笑著點點頭,配合地說道:“那真是辛苦了。巧克力要嗎?手信。”
“要!什麼牌子的?”
“特瑞菲利斯巧克力,當地作坊買的,不是什麼牌子貨,不過我吃過了,挺不錯的。”
他既然這樣說,幾人也不客氣,各自撿了一盒子的巧克力。何滿本來蜷在床上打遊戲,這是時候也半個身子掛出上鋪,示意給他拿一盒子。
各自拿了巧克力之後,陶華兼開口說道:“上次我和安安去看了你拍的那部電影。”
費奕真問道:“《宿命浮生》?”
“嗯。”陶華兼回答道:“就是那個。劇情也恁慘了點吧?安安哭得稀裏嘩啦的,問我那真的是安亞飛的真事嗎?”
費奕真說道:“劇本是宿予姐提供的,安亞飛的父母也來看過了電影,所以應該是和事實相差不遠吧?至於具體的人物感情和表現方式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畢竟我也隻是‘表演’他。”
“那也夠慘的。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正說著,卻聽見門口有人語氣忐忑地問道:“你是來找人的嗎?”
陶華兼聽出是女朋友的聲音,正欲站起身來,卻聽有人說了一句:“我來找費奕真。”然後寢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人稍微讓寢室裏的人吃了一驚。
陳頎臉色顯得有些冷,對費奕真說道:“趙學姐讓我來叫你過去。”
這還是陳頎難得的一次在人前跟費奕真說話。這個時候其實已經超過了費奕真與對方約定好的三個月,費奕真倒是很欣慰地看到他還在為彩虹社工作。
當他與趙靖希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趙靖希笑了,說道:“很少主動參加活動,即使參加也是一個人沉默的時候多。不過若是有什麼事情叫他也會來,交代的事情也辦得很認真,看得出是有用心在做。”
費奕真輕輕感歎了一句:“夠別扭的。”
“誰說不是呢?”趙靖希笑著讚同道,然後她轉而說起了正題,“陳頎的事情暫且不說,我這次叫你過來其實是要說社團內換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眼看就要進入大四了,當完這一學期的會長差不多就到了該卸任的時候,之後也最多隻能偶爾來參加一些社團活動。道理上來說,你應該是下任會長的第一人選,社員們也不會對此有意見。但是我也考慮到你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忙碌,還是想征求一下你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