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妃跑進來匆匆給長馨行了個禮,拉著皇太子出去了。皇太子大鬧關雎宮,被福臨知道了,特下旨除去二阿哥的太子頭銜;‘皇二子福全,年少氣盛衝撞蘭貴妃,目無尊長,特封為裕憲親王。’
福臨在養心殿裏批著折子,唐公公走了進來,“查出什麼了嗎?”唐公公歎了一口氣道,“皇上,您就不要在生蘭貴妃的氣了。”唐公公看著他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過,這一點事情,一定要這樣嗎?她懷著孕呢,若真出些什麼事,您還能活嗎?既然都不然失去彼此,您又何必呢?
“朕問你查出了什麼沒有。”福臨看著唐公公冷眉微挑道,“皇上,麝香的事請恕奴才無能,但前天永壽宮的宮女到香房,取過迷情香。”唐公公見福臨放下朱筆,沉默在了那兒,接著小心的說道,“這些天蘭貴妃也異常的聽話,隻要是王太醫開的藥,她沒有二話全喝了,倒是飯沒怎麼吃,一直都是吃了吐,吐完了有拚命吃。”在長馨這樣的人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可見她是有多愛福臨了。
對長馨來說喝藥與喝白開水有什麼區別,福臨起身走出了養心殿,正好看見一群嬪妃到慈寧宮請晚安,就走了過去,福臨越過長馨,快步走著,當長馨回過神來,看著他那一抹熟悉的背影,還有身上那熟悉的龍紋,什麼時候漸行漸遠了,福臨,什麼時候我們之間有了這麼遠的距離,那一夜,究竟要長馨失去多少,才能彌補?
“聽說蘭貴妃這些天一直在喝藥,怎麼肚子裏的小阿哥折騰你了。”靜妃麵帶笑意的說道,此語一出讓眾人心驚,尤其是敏月,她拽緊了手帕,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在懷孕,可是麝香的事已經浮出水麵,還好靜妃的迷情香擋了一遭,這事不可輕舉妄動,之前做了那麼多事情,不小心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沒能一招製敵,唯一能做的就是極度忍耐。
“馨兒,你什麼時候有的,哀家怎麼不知道?”太後目光微斂的轉向福臨,“馨兒,出宮過一趟,這事皇帝可知道?”太後什麼意思,何必故意強調長馨出宮過一趟。福臨神情凝重的向靜妃走去,靜妃緊張的看著福臨慢慢走近心裏不由得發顫,福臨將靜妃的手牽了起來,放在桌上,右手中的匕首朝桌上一射,“嘭……”的一聲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冷冷的瞪著靜妃,讓她如掉冷窟,福臨瀟灑的甩袖而去。
靜妃與其她妃子將目光落在靜妃身旁的桌子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刀鋒插在靜妃指縫裏。不要說的靜妃了,就連太後的呼吸間也帶著顫抖,看來長馨在福臨的心中是尤為重要啊,這一刀下去殺雞給猴看,今後說還 敢說長馨什麼,對長馨怎樣?
晚上,長馨依舊在窗邊賞月,可能在她的情感裏,月亮也是不可缺少的,宮裏的夜那麼長,那麼冷,月亮上的廣寒仙子,您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高處不勝寒,低處也很冷,還好在這冰冷的深宮裏我們可以彼此安慰,長馨突然聽到外麵有聲音,宮女欣喜的說道,“皇上吉祥,娘娘在裏麵賞月,奴婢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讓你家娘娘早點休息。”福臨準備轉身而去,長馨趕緊走到門前,叫道,“福臨……”福臨沒有轉身,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長馨的心頓時冷了一下,輕輕的上前牽過福臨的手,委婉道,“皇上,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臣妾剛剛看書有一個地方不明白,皇上可不可以教我。”長馨是在祈求自己嗎?這不是她的風格,可是是什麼原因讓如此高傲的公主,會對朕低聲下氣的,學習後宮那些嬪妃,小心翼翼的依附朕,她心裏有多無助?
福臨知道長馨的心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也隻有自己,可是當福臨靠近長馨,就想起那晚,雖然是迷情香的緣故,但他一個男人,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嬌妻與他人共享,更何況自己是一國之君,長馨又是他最愛的女人。
福臨心痛的拂過長馨的眉梢,“看書費眼睛,以後不要看了,你又不用考狀元。”長馨衝福臨笑了笑,“嗯,臣妾遵命。”長馨牽著福臨的手半撒嬌的說,“皇上……”長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若說福臨生氣,那長馨呢,後宮三千都接受了,那一夜又會怎樣,難道我們之間連著一點信任都沒有嗎?還是福臨將自己看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