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但又找到不理由,他作為縣官,判案是要有證據的。並不是他想怎麼判就怎麼判。
曾超猶如猛虎一般,猛然向雷老虎衝去,身上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厲聲嗬斥道:“說,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陷害我?”
雷老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處嘩啦啦流出一片黃色液體,一股腥臭味傳來,驚恐地說道:“我、我……不是我,我不能說,不能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聽到這話,一片嘩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眾人紛紛喊了起來。
“曾超是冤枉的!”
“不能冤枉好人!
“神醫是被嫁禍的!”
……
堂下老百姓叫了起來。
李才雖然恨得牙根癢癢,但也不好拿曾超怎麼樣,隻得說道:“曾超,在王德章案真凶沒有伏法之前,你依然有嫌疑。退堂!”
“慢著!”曾超突然說道。
李才一驚,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你還有什麼事?”
曾超無畏無懼地說道:“雷老虎當堂做假證,誣陷好人,按照大乾律法,不知該如何判?”
李才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最後對黃一刀冷喝道:“將雷老虎關押起來,聽候處理!”
曾超被釋放了,但是心情卻十分沉重。
雖然自己暫時躲過了這一劫,但是他感到那隻無形的手卻好像隨時都要致自己於死地似的。
究竟是什麼人殺死了王德章?當天晚上那個人又是誰?還有縣太爺李才,究竟是何居心?
這些都是謎,全部縈繞在曾超心頭。
既然暫時想不通,就放一邊吧,幹該幹的事情,找錢要緊。
縣城比較大的藥材鋪叫仁心堂,既看病,又抓藥。
曾超選中了仁心堂,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個名字。懷著仁義之心的醫者,應該會不錯的,他心裏想。
打定主意,曾超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仁心堂。
仁心堂裏麵隻有一個小夥計,顯得比較冷清。曾超提著布袋走進去,抓藥的夥計倒是一臉殷勤:“客官,你是看病還是抓藥?”
“我不看病,也不抓藥。”曾超說道。見夥計的臉色有些不爽,曾超又說:“小二哥,我找你們老板。”
“你是我們老板親戚?”
曾超搖搖頭。
“你是我們老板朋友?”
曾超仍然搖搖頭。
“滾一邊去!”夥計終於不耐煩了。
曾超知道世上無難事,要靠厚臉皮。他將布袋往櫃台上一放,夥計以為是送禮的,眼睛又有了光彩。
“什麼東西?”
曾超拿出一個紙包,淡然道:“藥。”
藥?夥計的雙眼發直,等曾超打開紙包,裏麵確實是草藥。
“我想找你們老板,賣藥。”曾超說。
“你要賣藥給我們老板?”
曾超點點頭。
夥計一下就笑了,笑得弓腰駝背,鼻歪嘴斜,好半天才止住。
“我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也不打聽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夥計冷笑兩聲,“這是仁心堂藥材鋪,這裏麵就是專門賣藥的。你賣藥給我們,病的不輕啊!。”
“我知道這裏是賣藥的。”曾超謙卑的笑著說:“小二哥,你聽我說,這是我配的藥,可以舒經活絡,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去!”夥計上下打量曾超,臉上盡顯鄙夷之色,“就憑你,也能配出好藥,除非這世上大夫都死絕了。”
“小二哥,我的真的是好藥。”
“你以為隨便抓幾把草就是藥,看你那個窮樣,想騙錢找錯地方了。我勸你還是找個破碗到街口蹲著去,興許有人發善心會賞你一口飯吃。”小二的話很刻薄,但是曾超的樣子,的確有點象洪災過後的難民。
“小二哥……”
“去去去!叫二爺也沒用”夥計推了一把曾超,“再不滾出去看我叫人把你轟出去。”
曾超還想解釋,店小二走出櫃台,把曾超往外麵推。
曾超沒有發火,畢竟自己是有求於人。
“小二哥,那包藥就留著,請你拿給你老板看一下。”曾超站在門口喊道。
夥計轉身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吃死了人我們可不想陪你償命!”他返回櫃台,然後抓起藥包扔出藥店大門。
曾超剛要轉身,藥包飛出正好砸在他的臉上,“哎喲!”曾超捂住眼睛,蹲下身子。
正在這時,一個美豔動人的少女迎麵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