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超連忙躲進黑暗之中。
那個人影到了後牆,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兒,然後一縱身,躍上牆頭。
曾超隱約看見此人一身夜行衣,還用黑布蒙著臉。這種打扮,非奸即盜,他在古裝劇和小說裏麵見得多了。
不管他,自己的事情要緊,曾超想。於是他也縱身一躍躍上牆頭。
迎春園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是大廳和一棟三層木樓,後院是一排小青瓦房。
曾超去了前院,在角落裏麵望了一陣大廳,沒有看見老鴇的身影。
於是將一個公子哥點了穴道,帶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扒下他的長衫穿在自己身上,然後雙手捧著自己的腮幫子,用力一掰,頓時就臉歪嘴斜了,接著他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往二樓去。
“哎喲,公子,你還沒有找到相好的吧,讓小女子來陪你!”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拉住曾超。
曾超拿開扇子,女子媽呀一聲怪叫,要不是抓住欄杆,會滾下樓梯去。
眾人隨著叫聲一望,看見了曾超那張歪臉,恐怖之極。甚至有人開始嘔吐,哪裏還有女子敢來和曾超**逗樂。
曾超就是要的這種效果,來到二樓,打探一陣,沒有看見老鴇。
曾超又到了三樓,三樓右邊的四間房間燈火通明,有人喝酒調笑。
左邊隻有靠角落的一間房間有燭光。曾超正要一間間打探,就聽左邊房間傳來不尋常的動靜。
他幾步跑過去,隔著窗縫往裏麵看,隻見一個人扛著什麼東西從後窗戶跳了下去。
曾超踢開房門,衝了進去,可是已經晚了一步,那人已經到了地麵。
曾超不敢怠慢,也是隨即一躍,如大鵬展翅飛了下去。
待他到了地麵,那人已經到了圍牆之上。此人扛著一個麻袋居然能輕輕躍上圍牆,輕功一定不錯,如果出了圍牆,曾超有可能追不上了。
想到這裏,曾超一聲輕喝,雙掌拍出,就聽人影叫了一聲,栽倒牆外。曾超躍了出去,隻見麻袋是插著一把匕首,已經不見人影。
曾超連忙解開麻袋,麻袋連忙捆綁著一個女人,仔細一看,正是迎春園的老鴇。
曾超探了一下,已經沒有了呼吸,脈搏也沒有了,那把匕首準準的插在老鴇胸口。
看來老鴇在房間就已經被人弄暈或者打死,匕首是剛才黑影被曾超襲擊,知道已經不可能帶走老鴇的屍體,而怕她沒有死臨時插了一匕首。
曾超扶著老鴇的坐下,然後雙掌貼在她的背部,運用真氣,想救活老鴇。
老鴇的頭動了一下,說了一句:“你好毒,王······”然後就歪倒在地。
曾超一拳打在地上,老鴇死了,又一條線索斷了。
“你好毒,王。”曾超念叨這老鴇吐出的四個字,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來晚了。”曾超喃喃自語。突然,他聽到有人聲傳來,身形一晃,跳上了圍牆,趁著夜色離去。
無邊的夜色如一個怪獸,吞噬著一切。
細雨如織,淅淅瀝瀝的灑向大地,更增加了一絲淒冷。
曾超急忙往回趕。
他的心情如夜色一樣晦暗,自己早趕慢趕,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老鴇死在自己麵前,怎不令他失望?
他不知道,此時的山神廟,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兩個夜行人,手執鋼刀,悄悄的從圍牆躍進院子。
繡娘他們幾個都沒有睡,在昏暗的燭光下照耀下,蜷縮在大殿一角,焦急的等待著曾超回來。
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門被踢開了,一股冷風灌進來,將燭火吹得忽明忽暗。
“怎麼回事?”三個人都同時抬起頭,隻見兩個黑衣蒙麵人走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曾安畢竟年紀大,見識多一些,連忙站起,擋在繡娘和小妹身前。
“殺人!”來人冷冷的說了一句,聲音冷得就像來自地獄。
“我跟你們拚了!”曾安往前一撲,他要舍身救主。
“老匹夫,就先送你一程!”一人舉起鋼刀,劈向曾安。
“不要!”繡娘和小妹都異口同聲的大叫起來。
可是壞人是不會聽她們的話的,眼看曾安就要身首異處。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的神龕下麵飛出一物,著著實實的擊在劈曾安的黑衣人麵門。
黑衣人大叫一聲,蹬蹬蹬後退數步,再看鼻梁已經折斷,臉上已經開花。
“是誰?趕緊出來受死!”另一個黑衣人連忙鋼刀護身,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