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娘的,還二奶呢?曾超又東問西問,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隻得打道回府。
吳明沒有找到那個測字之人,怏怏而回。
時千監視李才,真的是賊不放空,居然偷回來一個黑色的小木匣子。
他當著眾人的麵兒把木匣子打開,幾人眼睛都直了,裏麵是一疊銀票。
“乖乖,好幾百萬呀?”時千粗略的加了一下,不由得張大嘴巴。
這是雷家錢莊的銀票,雷家經營這慶豐縣最大的錢莊和賭場。
“可是這不是李才的銀票呀,名字是汪正?”時千不解的問道。
“興許是個假名字。”曾超想了想說道。因為前世的那些貪官,行賄受賄搞貪汙存錢都不用真名,會用假身份證什麼的。
“我們不管這銀票的名字是誰,但就放在李才家裏,和他就一定大有關係。”吳明捋著胡須,想了想說:“作為一個縣令,每月俸祿為二十兩銀子,加上雜七雜八的各種費用,也就幾十兩,這麼多錢,哪裏來的呢?”
“貪汙,搜刮民脂民膏!”曾超看著二人:“這得禍害多少老百姓呀,就憑他李才一個小小的縣令,不吃不喝幾十輩子也存不了這麼多錢。”
“隻有這樣一種解釋。”吳明點點頭。
“這回我們抓住李才的證據了,用這個要挾他,換曾超清白。”時千高興的說。
吳明搖搖頭:“這樣不妥,李才會死不承認,因為銀票不是他的名字,到時倒打一耙,我們還脫不了幹係。”
曾超也點點頭。
“那你說這些銀票就是廢紙,沒有用了嗎?”時千看著吳明。
“非也。”吳明搖頭晃腦:“至少我們知道了李才有貪汙的嫌疑,咱們不如這樣……·”吳明對二人低低的耳語一陣。
“算命的,你究竟是誰的人,我懷疑你是李才派來的奸細!”還沒有聽完吳明的話,時千勃然大怒,二目圓睜怒視吳明。
“大哥。”曾超連忙擺手,給他解釋了一陣,時千終於點頭,然後很不情願的懷揣木匣子出門了。
……·
張二狗來找曾超,在路上被人打了。
兩個乞丐,為了爭半個窩窩頭,大動拳腳。
張二狗剛好走到麵前,因為是官差衙役,穿著那身工作服,就喝問道:“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打架!”
兩個乞丐見有人多管閑事,還是衙役,興許是平時被衙役們欺負慣了或者根本就是看衙役不順眼。
一個乞丐瞪著張二狗:“我們打架關你什麼事,走開!”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幾斤幾兩,敢管大爺們的事情。”另一個乞丐也不甘落後,搶白著張二狗。
然後兩人不管張二狗了,繼續廝打。
“再不住手,抓你們去衙門,關上半個月!”張二狗怒從心頭起。
“你以為你穿著一身皮就敢亂抓人嗦,我們又沒有犯法,來呀,來抓我呀!”一個乞丐將雙手伸了過來。
“牢房裏有吃有住,省得在外麵風吹雨打露宿街頭,我喜歡。”另一個也湊上前。
兩個乞丐開始一致對外,要揍張二狗。
張二狗平時被同行們輕視看不起,他沒辦法發作,但是今天兩個乞丐居然當眾羞辱且還想修理他,他的顏麵何存,衙役官差大爺們的顏麵何存?
他終於發威了,都說老虎不發威,你就以為他是病貓,張二狗發了威,也不是病狗。
他將兩個乞丐揍得哭爹喊娘,然後將他們抓進了牢房。雖然有點以權謀私公報私仇的味道,但是張二狗必須這樣做。
兩個乞丐被扔進了關過死人雷老虎那間牢房,緊挨著曾固夫婦的牢房。
他們進了牢房就老實了,東張西望一陣,其中一個挨著中間的鐵柵欄望了曾固一眼。
曾固麵無表情的望著房頂。
曾張氏望了這邊一眼,然後低下頭。
那個乞丐從荷包裏麵掏出一枚銅錢,輕輕一彈,落在了曾固麵前。
曾固夫婦嚇了一跳,看看銅錢,又看看乞丐。
乞丐將遮住臉的頭發撥開,曾張氏剛要叫,乞丐右手食指晃動,做了一個不要叫的手勢,曾固連忙捂住老婆的嘴巴。
因為那張臉他們很熟悉,那是他們的兒子曾超。
曾固和曾張氏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們不相信兒子最終還是被抓了。
兩人想奔過去,曾超擺擺手,指指曾固。
曾固慢慢給過去了,挨近柵欄,看著曾超,焦急的問道:“超兒,你怎麼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