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解難分,精純內力初顯效(1 / 3)

自打體驗了真氣以後,小刀就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經典理論體係”了,由於他的理論多少有些脫離了實際,因而他經過數千次“對戰”,最終構建出的行氣線路顯得過於理想化,小刀嚐試了幾次之後發現其效果竟然遠遜於先天一氣功,不得不感歎自己過於年少輕狂了,同時也不由得對他的“朱師傅”充滿了敬佩和感激。

這套先天一氣功,看似樸實無華,其實正應了大巧不工的道理。雖是運氣線路單調簡單,卻是順勢而為,正如涓涓細流借著萬丈懸崖之勢亦有摧枯拉朽之威一般。這修煉功法,亦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若是順勢而為,必將事半功倍,如若逆天而行,不僅難有大成,反而極易損傷經脈,走火入魔。好在小刀的“理論體係”的大框架並沒有什麼問題,因而在小刀一番實驗過後,也沒造成什麼實質的危害。放棄了拿自己做人體實驗之後,小刀又開始琢磨起了那“驚世一刀”,那一刀如何能源源不斷的揮灑出體內的真氣,卻是令小刀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小刀琢磨得出神之際,邢耀祖已經來到了鐵匠鋪的櫃台前。徐大刀仿佛是等待多時了,還未等邢耀祖走進,就熱情地迎了上去,親自把邢耀祖引往了後院。剛吩咐了丫鬟上茶,就匆匆差人取來了那把修複的黑刀。但見那黑刀修複的完好如新,原來的斷刀處竟是不見一絲細紋。邢耀祖顯然也是非常滿意,粗糙的老手在刀麵小心地拂過,仿佛是怕劃傷愛人細嫩的皮膚一般。

待反複檢查了幾番後,邢耀祖一時興起,提起寶刀躍入了徐家後院的一處空地,竟是自顧自地舞起刀來。隻見邢耀祖手中寶刀上下翻飛,所到之處,竟是卷起了一陣旋風,那旋風隨著中心的邢耀祖來回移動,一陣陣破空之聲不斷從中傳出。小刀隻聽得那邊人聲鼎沸,夾雜著鼓掌聲,叫好聲,熱鬧極了。徐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遠遠地圍在了邢耀祖四周,小刀便也湊了過去,邢耀祖正舞得興起,遠遠瞥見了小刀,便朝著他的方向吼了一嗓子:“看好了咱家的鎮派刀法。”便又從頭舞了起來。

這刀法不是別個,正是邢家祖傳的三十六路六合刀法,原本這刀法就是為了這把洗魂刀量身打造,邢家由於丟失了寶刀,這刀法使出來便缺了這關鍵的一環。如今寶物失而複得,加之邢耀祖又深諳六合刀法,如今稱得上是日月合壁,邢耀祖竟是漸漸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對這刀法的領悟更上了一層樓。

但見那旋風竟在半柱香的時間內驟漲了數倍,原本和煦的春風也化為了凜冽的寒風,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丫鬟學徒,也由於禁不住旋風的威力,遠遠的躲在了樹後或者屋內。徐大刀眼看著滿園的花花草草霎那間都變成了殘花敗柳,一陣捶胸頓足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他看到小刀仍癡癡的呆在原處,而那風團眼看離他越來越近,他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徐大刀不禁有些慌張,扯著嗓子喊道:“你個缺心眼的傻孩子,還不快躲開。”眼見小刀完全沒有反應,徐大刀以為他嚇傻了,隨手扯過一把沒開刃的短柄鋼刀就往小刀腳邊擲去。

隻聽得“哐當”一生,小刀終於有了反應,但見他沒有扭身逃走,反而是彎腰拾起了那短柄刀,未等他完全抬起身來,那風團就把他整個吞了進去。遠看那風團之中,小刀腳步雖略顯踉蹌,卻沒有被那風團牽扯著到處走,隻見他雙手持刀,刀尖正直直的對著邢耀祖,腳下也是一刻不停,時刻保持著與邢耀祖一丈開外的距離。風團中的兩人似乎是在僵持著。邢耀祖本是極度的克製著,不去理會小刀的“挑釁”,因為這孩子對他至關重要,他可不想一個失手殺了小刀,於是變換身法想把小刀甩開,但沒想到小刀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地貼住了他。邢耀祖一是麵子實在是掛不住了,麵對這麼多熱心觀眾,自己一直躲躲藏藏,有失身份;二是實在技癢,剛好也想試試這終極版六合刀法之威,順便看看小刀這身功力融合的如何了。

終於,邢耀祖反手一刀從斜下向小刀揮去,這一刀邢耀祖隻用了兩分的力,即便如此,隻見那氣團仿佛瞬間從當中裂開了一樣,從裂縫中揮出了無比迅捷的一刀。此刻原本呆呆觀望的小刀也仿佛瞬間清醒了一般,向右一個閃身的同時也把鋼刀揮出,一黑一白兩把刀瞬間碰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金屬碰撞的聲音極其刺耳,但是一眾人都仿佛沒聽到一樣,全都呆呆地望著院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