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變、談天說地 二(1 / 2)

年輕人輕聲道:“孫兒以為蜀漢劉皇叔實至名歸。”黃袍老者雙指敲打著桌麵沉聲哼了哼,冷笑道:“劉備劉皇叔嗎?一介匹夫哪能算得仁愛,其人表象隻能是個梟雄。天下無知小兒被騙了多少年,心中還喜喜滋滋。真是天道輪回,牲畜依然是牲畜。”年輕人聽著黃袍老者粗俗的言語竟然將仁帝與騷客貶的如此不堪,如同、如同****。身體不亞於翻江倒海,五雷轟頂。黃袍老者自顧道:“美其名曰劉皇叔,與那娼婦有什麼不同,嗯?仁愛人愛,都說曹操寧教我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負我的話語包藏殺機,會有與天下人決裂的危險。事實證明天下的什麼文人,什麼騷客還不一樣對名利趨之、趨之什麼。”卻道老者與那文鄒鄒的話語一知半解不明其意卡了殼,年輕人忙道:“趨之若鶩。”黃袍老者沒顧他,順口道:“像一群群野狗聞到了屎一樣,急竄而來。那些迂腐的家夥寧願念叨舊漢,也不願追隨新邦。劉備巧借舊勢贏的正統。嗬、正統?哪來的正統。”老者時常不滿虛位粉麵,道貌岸然的所謂正統,一氣將英雄氣概揮了個豪邁。

黃袍老者因把年輕人當做至親的人,又本是市井小子榮幸獲得天機,一路衝殺亂撞呼應窮夫的要求趕跑蒙古後族、覆滅大元江山,哪管所論道是否荒謬背古。隻覺得好久沒有過的順暢,舒服。老者換了換氣,接著道:“劉備若有劉邦那樣雄才大略,既不會偏安追隨那些頑固的王臣貴族血腥屠殆熊熊黃巾將帥,他了得嗎?也同一般人無疑稀裏糊塗做了劊子手。但值得稱讚的是他有一些眼光盯上了諸葛孔明、臥龍先生,也必須明白孔明為何坐得劉備屬下,卻坐不得北曹東吳的謀士。”黃袍老者歇歇嘴,問道:“允文,你明白?”年輕人茫然的搖搖頭。

老者微微笑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你隻知道整日抱著你嘴中嚷嚷孔夫子的言論,大談特談仁愛如何了得?紙上談兵,與趙括那廝有何分別。”年輕人覺得心裏來了股氣流,好似酸不得、辣不得,陪著五穀雜糧升起又落下。老者自負又無奈的道:“孔明肯定不願去,東吳孫氏父兄幾十年經營的如銅牆鐵壁般,手下猛將謀士如雲,去了能鵬晨萬裏?於權財將兵手心如臂使指嗎?縱他有傾覆天地之能也難擋那周瑜魯肅等合力一擊。再者江南多隱士,稍有不慎即可船帆滑落,英明作古。”年輕人此時像極了吃蜜桃,殤到了甜味,不住的別別嘴皮。“北曹素有招納賢士威名,孔明放棄,你難道不解這是為何?”

老者興趣很高的連串問題似砸在了年輕人頭上,使得嗡嗡作響。“孔明有自知之明,曹操性情多疑狡詐,刺探大於信任。這般留得劉備帳前聽令如魚得水,不是皆大歡喜嗎?哈哈。”老者大笑起來甚是得意,便道:“劉備將義字掛在嘴邊,收取了關張二人的心,從此二人追隨不離不棄,真是俠肝義膽啊。”年輕人自認為可以理解即道:“皇爺爺,孫兒認為劉皇叔以仁愛治理蜀漢才使得百年以來蜀地多豐糧,為後來的霸主位極龍椅鋪平了道路,備好了草料。”黃袍老者興趣不解的道:“那是蜀漢地理使然,與仁愛何幹?”

年輕人立即啞口,恰有胸中千萬言,卻不從何說起。頹廢落地低下頭去。黃袍老者看到年輕人哭喪的神氣,這時不忍打罵。舒舒氣,道:“大凡天賦皇權者,都為狼心狗肺,所謂狼心就同狼一般狡詐湖潤、所謂的狗肺就似狗一般的脫情棄義。對於敵手還有臣子你需一手弄刀、一手握餅。管教那些誌士芳澤乖乖就範。而不是一手抓筆,一手玩硯。”又道:“孫兒那,皇爺爺終究一世,老了才明白這些道理。你能明白一點,很好啊。”年輕人聽罷,猛然抬頭,手足不措。神色間一下映了十八的月光般光亮,牙口吱吱響啄,心中自然油然歡喜,正不敢袒露表外。黃袍老者說完注視著年輕人,微微傾身。心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可缺乏心機啊。老者愁惱萬分,道:“允文啊,你柔弱寡斷,皇爺爺使你做的人中龍。真不知是福是禍呀。。”

香風飄園,皇林優畫,端的是美不勝收。爺孫無人清擾,勿需浮躁。一聽一說好不愜意,把個神州浩土數了個精編。不晃日頭消遁,層雲襲來,吹的是夏閉秋睜。可二人誰都不曾發覺,一個黑影略進、幻影重重。年輕人已嚇得哆嗦。黃袍老者卻泰山穩穩。指縫間時刻,黑服俊朗冷漠的男子站在跟前,既不跪拜,亦不喧禮。

細看正不是滅殺老者的那個黑衣人嗎?一樣的冰聲:“成了。”黃袍老者轉過眼去,道:“謝了。”繼而轉向年輕人拜拜手掌,道:“允文,你先去吧。”年輕人緊張失聲叫道:“皇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