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哥哥如今剛起步，萬事還需要學習，你好好和大伯請教，穩中求勝，不要急躁，終有一日，我相信二哥哥也能變成像大伯那樣的大商人。”
盛長河激動的不得了，回身取了一張千兩銀票出來，認真道，“四妹妹，這個錢，你收下。就當是這一趟生意許你的好處。”
盛長凝沒收，“我既已入股，就要按照規矩辦事，隻等年底分紅就好，不可再額外拿錢。”
“二哥哥，你的心意我了解，但是作為商人來說，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二哥哥萬不可壞了規矩。”
盛長河略想了想，收回了銀票。
“我知道了，就聽四妹妹的。”
盛長凝問他，“那接下來，二哥哥準備怎麼做？”
盛長河道，“我準備趁熱打鐵，再收購生絲運往海州去。”
盛長凝點頭，“二哥哥想的不錯，是得趁熱打鐵。”
“不過二哥哥想過沒有，這筆生意不是長久之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會有人學你的樣子也去海洲販賣生絲，到那時，利潤就會被壓縮。”
盛長河擔憂道，“四妹妹提醒的是，那我們怎麼辦？”
盛長凝道，“二哥哥先賣著生絲，到那時候再說。可既然咱們經營的是綢緞莊，就要在業務上下功夫。”
“大伯的絲織廠在百貨商店裏設了櫃台，已經打開了知名度，二哥哥大可蹭一蹭大伯父知名度，也為自己的產品打開銷路。”
“但是當今世界變幻莫測，別說一年一個樣，甚至誰都說不清下個月這世界會怎麼樣。因此我建議二哥哥，推陳出新，創造出新的綢緞樣品來，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一番交談，叫盛長河豁然開朗。
“我知道了，”
盛長河認真道，“四妹妹，你放心，我知道四妹妹聰明絕頂，我全都聽你的。”
“若是有什麼不懂的，我再來請教四妹妹。”
盛長凝笑，“那感情好。”
出了盛長河的院子，盛長凝略站了站。
她眺望東邊兒，那邊是盛長清的院子。
她知道盛長清回來了。
無論如何，她這個做妹妹的，都要去看一看盛家大少爺。
盛長凝讓小溪去瑞元齋買了油柑栗回來，盛長清愛吃這個。
盛長凝拿著油柑栗去了盛長清的院子，盛長清正在整理行李。
他去玠安上學，帶回來不少書籍，都是難尋的孤本。
門口有人敲門，盛長清回頭去看，小姑娘逆光而站，含笑看他。
盛長清心裏動了一下，這就是……長大了的盛長凝。
“大哥，”
盛長凝乖巧叫他，“我可以進來嗎？”
盛長清點點頭，盛長凝進了房間，走到盛長清麵前，抬起頭仔細看他。
“大哥哥竟沒變，和走的時候一個樣子。”
盛長凝看起來很歡喜，“我聽說大哥哥回來了，所以特地來相見。之所以沒有馬上前來，那是因為前幾日我不在家，還請大哥哥不要見怪。”
盛長凝說著，將手裏的油柑栗送到盛長清麵前。
“這是瑞元齋的油柑栗，味道很好，大哥哥嚐嚐。”
盛長清低頭去看，盛長凝手裏的紙包，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他接了過來，打開紙包，拿出一顆栗子來送入口中，一股熟悉的甜香盈滿口腔，這是家鄉以外吃不到的東西。
“你還記得我愛吃栗子。”
盛長凝眯了眼笑，“怎會不記得，大哥哥的喜好我都記得，因為你是大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