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家府邸的後門,一棵老柳樹靜靜地守護著,旁邊停靠著一輛簡樸的馬車。
葉寒正準備登車離去,忽然被人攔下。
“等等!”崔烈氣喘籲籲地從後門跑來,他的臉上帶著急切和疑惑。
葉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對著崔烈,語氣沉穩地問:“你有何事?”
崔烈直截了當地問:“你究竟是誰?”
葉寒微微搖頭,深邃的眼眸中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你對崔家有仇嗎?”崔烈繼續追問。
“沒有。”葉寒的回答簡潔明了。
“有所不滿?”崔烈問。
“不滿的人已經被我殺了,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眼裏。”葉寒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有所不軌?”崔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
“崔家配嗎?”葉寒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絲輕蔑。
崔烈沉默了,他站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塑,一言不發。
葉寒不再多言,踏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裏耽擱。
“你等等——”崔烈揮手大喊,聲音在空中回蕩。
葉寒沒有理會,馬鞭揚起,車輪開始轉動。
崔烈一咬牙,體內靈氣湧動,他如離弦之箭般飛奔過去,很快就追上了馬車,雙手撐開,擋在車前。
葉寒皺起眉頭,看著這個堅持不懈的清河崔氏繼承人,如果不是看在崔家老祖的麵子上,他現在已經一劍將這個煩人的家夥解決。
“撲通!”
崔烈突然雙膝跪地,神情異常嚴肅,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今早賭約,我願賭服輸!按照約定,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侍從,期限一年。”
葉寒有些驚訝,他並沒有把賭約放在心上,也早就忘記了。
在他看來,這世間沒有幾件事值得他牽掛和銘記。
崔烈沒有等待葉寒的回答,他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決心,“先生,把馬鞭給我,你回車廂內休息吧,讓我來當你的車夫。”
葉寒微微一笑,崔烈能夠如此迅速地轉變心境,沒有心生心魔,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
他將手中的馬鞭遞給崔烈,回到車廂內。
崔烈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揮舞著,馬車開始疾馳前行。
這般平日奴仆做的事情,到了他這裏,似乎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先生,我們要去哪?”崔烈問。
“去太蒼山。”
葉寒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崔烈有些生疏地駕車前行。
他心中好奇,但知道一個侍從不該多問,卻還是忍不住問:“先生,去太蒼山有何貴幹?”
“取一劍,殺一人。”葉寒的話簡潔明了,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意,仿佛萬載寒冰,又似無底深淵。
崔烈感到一股寒意,他再也不敢多問,隻是默默地駕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