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隨禮”在一些地方已經成為人們沉重的包袱,特別是在農村(城鎮)做紅白喜事,收到了請柬就像是拿到了“罰款單”似的,這種習俗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了。
在生產力落後的時代,“隨禮”可能起到過一定的互助互濟的積極作用。但是在人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今天,某些人卻借辦紅白喜事進行斂財,“隨禮”也就異化成了讓人頭痛不已的經濟負擔。
然而,有的地方也有不收紅包的傳統。據廣東南海順德一些七八十歲的老人回憶,他們小時候每逢紅白喜事,不論貧富,收取客人紅包都隻是象征性的。如客人封100元的紅包,最多是收10元,其餘90元奉還給客人。這幾年,很多人家為省去“找零”的麻煩,將紅包撕去一角或摸一摸就算“受禮”了,將紅包原封不動地回饋給親朋好友。
此種做法既繼承和發揚了傳統習俗文化,又讓人們從相互攀比“隨禮”的怪圈中走出來,值得借鑒。
臨近年關,辦喜事的家庭越來越多。筆者在此呼籲刹刹越來越盛的“隨禮風”,相信不是無的放矢。
小貼士:受禮笑話
某承包商因為生意上的原因,準備用一輛新型、豪華的小轎車向一位議員行賄。
這位議員卻板起臉說:“先生,通常的行為準則以及我本人的基本榮譽感,都不允許我接受這樣的禮物!”
承包商說:“閣下,我很理解您所處的地位,這樣吧,我以10美元的價格把這輛車賣給你。”
議員考慮了片刻,斷然答道:“既然如此,我就買兩輛。”
民間故事:包公送禮
包公60大壽時,大宋皇帝念包公德高望重,要為包公慶壽。包公雖多次婉言謝絕,但終因聖命難違,隻好遵旨照辦,但他叮囑全家人不收受賀禮。
壽誕這一天,包公讓兒子包貴帶人站在門口拒禮。誰知,第一個送賀禮的竟是天子派來的欽差——六宮司禮太監。這可把包公的兒子難住了——萬歲爺送禮,誰敢不收?包貴隻好請老太監將送禮的理由寫在一張紅紙上。
老太監提筆寫了一首詩:“德高望重一品卿,日夜操勞似魏征。今日皇上將禮送,拒禮門外理不通。”
包貴將賀禮和詩都送到了包公麵前。包公沉思片刻後,提筆在原詩下麵添了四句:“鐵麵無私丹心忠,為官最怕叨念功。操勞本是份內事,拒禮為開廉潔風。”
老太監看了,半晌無語,隻好帶著禮物和那張紅紙回宮交差去了。
欽差剛走,又來了第二家送禮的——朝內大臣張奢。張奢送禮的理由是:“同窗同師同鄉人,同科同中同殿臣。無話不說膽肝照,怎好拒禮南衙門?”
包公見後,便未失禮節地提筆在其詩下寫道:“你我本是知音人,膽肝相照心相印。壽日薄酒促膝談,勝似送禮染俗塵。”
張奢深知包公的秉性,搖了搖頭,遂吩咐家丁將禮物帶了回去。
接著,來了一位衣著破舊的賀壽人,隻見他雙手端著一盆青枝綠葉的“月月紅”——月季花。
包公不認識這人,便問其真姓大名,這人回答說:“我叫趙錢孫李。”這人見包公滿臉疑惑,便連忙解釋說:“我姓趙,左鄰姓錢,右鄰姓孫,對門姓李。我是由大家推舉來為相爺慶壽的。”他還講了他們為相爺慶壽的理由:“花開花落不間斷,春來春去不相關。但願相爺常健在,多為百姓除貪官。”
包公聽後頻頻點頭,雙手接過那盆“月月紅”,笑著吟了四句詩作答:“趙錢孫李把禮送,月季一盆黎民情。一日三餐撫心間,丹心要學月月紅。”吟罷詩,包公恭敬地把“趙錢孫李”送至大門口。(摘自:《光明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