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杉木之域(1 / 2)

哽咽寒冬,風簫卷雲。

冬,冰與霜拚湊的世界。

冰池之下,卷啼女**裸正在水中嬉戲。這是行路一個月以來的輕鬆,卷啼女喜歡水,不論四季變化如何,對於水,卷啼女永遠離不開,除塵日就是卷啼女鍾情於水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冰池不遠處的白雪皚皚的山坡上,有三匹高頭駿馬,馬兒陰沉沉地低著頭,在一片半雪半荒的草地上覓食。其中兩匹馬**而渾身不自在。究其原因,細心觀看,兩匹駿馬背上昏頭醉醉醺醺的趴躺著倆個男子。

馬,和人的需求是一樣的,也想渾身上下輕輕鬆鬆地。馬兒前腿一蹬,露齒深鳴一叫,背上散發遮眼、滿臉胡須鬆針的男子撲通倒地。也許是蝴蝶效應吧,其他兩匹駿馬也跟著蹬腳而啼,籲籲狂叫了起來。接著另一個身穿白袍,衣冠稍整潔直躺在馬背上的人,也狼藉落地了起來。

“沉睡昏迷也有一個多月了,你們已經清醒過來了吧。”落地直趴的倆人,仿佛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召喚他們。

此時,寒風瑟瑟,得瑟瀟瀟而來,風過刺骨,讓人畏懼。接著倆人眼睛同時掙開,四目相對,握手狂叫:“你聽到有人呼喚你名字了沒有。”

“我聽到了,少主。”

沒有錯,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韜和明吾我。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界叫杉木,一個充滿神秘氣息的領域。

杉木,以造弓而聞名天下。杉木所造的弓輕巧而精準,婦人孩童都可以用其防身。在江湖有這麼一說:

杉木輕弓握在手,

童妯輕輕禦無雙。

兵器神威千千萬,

弓手一人掃千秋。

龍韜和明吾我倆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在雪堆裏遊蕩。倆人對地方不熟悉,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一無所知,心裏默默地回憶著原先所發生的一切。但是不管怎麼想,倆人腦海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位騎著騾子的灰色長袍,手裏拿著長弓的老者緩緩而來,在他身後緊跟著一位花容月貌,含苞待開,長發飄飄的妙齡女子。隻見她身穿紅綢衣裳,頭戴銀珠吊墜紅絨帽,腳踏紅顏花瓣長靴。走起路來,玉足輕輕,仿佛雪中灑血,紅裏透白,冰清玉潔。

“你們是何人?膽敢亂闖杉木禁地。”紅綢少女對著坐在雪地之上的龍韜和明吾我開口喊道。

“這裏是杉木?”明吾我看了看紅綢少女,然後吃驚地開口說道。

“這人怎麼感覺好生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紅綢少女一看到滿臉胡須,眼神迷離的明吾我,就在心裏默默想到。接著她厲聲說道:“放肆,亂闖我杉木禁地,還問這裏是不是杉木?”

“杉木?抱歉姑娘,我們確實不知這裏是杉木禁地。”明吾我一邊攙扶著龍韜,一邊對著紅綢少女開口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來這裏幹嘛?”紅綢女子一氣嗬成地說完了話。

明吾我聽後,感覺好笑,在心裏默默地嘲笑到,怎麼這麼像老子所著的《道德經》之中的迷惑,道生一,一生二……好有哲理性。紅綢少女見他低頭不語,就急聲喝道。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

“回姑娘的話,我們是從西邊沙漠而來,要前往烏都鎮辦事。我們倆人都是江湖俠客浪子,無意之中闖入貴邦禁地,還望兩位主家原諒。”明吾我說著,看了看龍韜,隻見龍韜臉色蒼白,雙眼微紅,渾身無力,也許是被酒坊驛站老板娘吸走了真心所致,外加無意之中被下毒致昏的作用。方才龍韜剛剛醒來,不一會兒,就昏迷不醒了。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清兒,不知者無罪,來者皆是客,快請客人到家坐客。”騎在騾子背上的白發老者看了看龍韜一眼,好像是看出了龍韜的病症,出於人性同情之心,然後輕聲吩咐著說道。

“爺爺,你就不怕他們是……”紅綢少女提醒著說道。

“清兒,不聽話了?”老者摸了摸嘴邊的花白胡須,然後皺了皺眉毛,厲聲說道。

紅綢少女一看到自己爺爺要生氣,就強忍住委屈開口說道:“來,這邊請。”

她臉色苦悶,語氣生硬著對明吾我冷冷說道。

雪,飄飄,月夜伴,雪地上留下了斑斑腳印。

而此時,紫孜子剛剛沐浴而歸。一回到原地駐馬處,便發現人和馬匹都不見了。紫孜子細細觀察著四周,並沒有發現有打鬥的現象,腳印也不多,當即紫孜子就斷定,龍韜和明吾我、馬匹不是被惡人綁搶而去,一定是被附近的好心居民救走了。

夜色,越來越昏暗,雪和風輪番席卷著大地。紫孜子不由多想,就施展著輕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