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榭,歌舞升平。
銀灘,迷島,黃金之都。
芳草萋萋,殘了半截的枯藤,浮在屍體之上,一切看似季節春後草枯的悲哀,其實不然,這一切都是人長命短的悲情長歎。
夜,悄悄流動,覆蓋了整個天際。月,輕輕露臉,灑落了一縷柔光,醉醺醺地照打在銀灘的水波之上。銀狐大船,平靜如鏡,沒有半點騷動。
銀狐大船的船閣裏,玲瓏天姥和雨玲琳並排坐在高台之上,兩個眉毛下垂,愁容滿麵。龍韜身著一身女裳站在旁邊,心裏也萬分惆悵。他們為了什麼事情所煩?他們不是為了別的,自然是為了船舟之事而苦惱不堪。
當前,有兩個問題擺在他們麵前。第一,前方之路,被熊係所阻,無法前行。第二,舟中底板漏水,水滲透船中。若不快點行駛,就會有沉舟自滅之危險。
沉默了很久之後,雨玲琳便開口說道,打破了船閣裏的寂靜。
“姥姥,能否拔動千玄劍,召喚山莊中人。”雨玲琳語氣急促,聲調平緩。
“千玄一炫,天空泛白耀眼,不可。”玲瓏天姥一聽,眉頭緊鎖,然後道出其中原因。
千玄劍,一種信號炮彈。自古就有“一支千玄劍,千軍萬馬來相見”一說。而銀狐山莊的千玄劍,有破曉除霧的作用。一除卻迷霧,銀狐山莊就顯現在海灘孤島之上。所以,玲瓏天姥聽後,眉頭不由得緊皺。
“那如何是好?如今退進兩難,船舟滲水……”雨玲琳聽後,心溯焦急了起來。
“唉,這如何是好。”玲瓏天姥聽後,也萬分無奈。
“天姥,莫急,奴家有一計。”就在這時,龍韜輕輕上前,嗲聲開口說道。
“哦,醜姑娘有退敵之計。”玲瓏天姥聽到後,雙眸發光,開口說道。
夜色淒清,如濃墨,黑不留白。一絲絲燈火,在河邊起伏晃動。細細觀察,一男扮女裝的粗獷倩影帶領著一群人偷偷潛入熊係軍營。剛剛行至營帳大門,忽然一聲尖叫,撕碎了夜的寂靜淒清。
“偷襲,有人偷襲了……”一熊係守兵正在軍營前門叢林解手,突然一群火球莫名而來,直奔軍營。他看到之後,就急聲大叫道。
軍營裏寂靜,一聽到叫喊之聲,便連忙迸動了起來,如同平靜海麵,洶湧澎湃跳動一般。
“糟糕,我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了。”一下人直跑而來,對著龍韜開口說道。
“熊係軍隊善來彪悍神速,看來我們要……”龍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群黑壓壓的士兵迎麵跑來,一下子就把龍韜一夥人包圍了起來。
“哈哈哈,好大的膽子,竟敢前來偷襲,找死。”雲來雷從軍隊裏鑽了出來,站在隊伍之前,然後譏諷地開口說道。
“哦,這不是雲來雷都統嗎?怎麼欺負我們人少?”龍韜聲音嗲嗲地開口說道。
“醜八怪,你說什麼?想找死啊!”站在雲來雷旁邊的一黑臉小將開口罵道。
黑臉小將剛剛說完,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扇了一巴掌,黑色的肥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而紅彤彤的手掌印。
“誰啊!是誰打我的。”黑臉小將抱臉大口罵道。
“夠了,住嘴,還不夠丟人現眼嗎?”雲來雷對著黑臉小將開口大罵道,然後眼睛裏泛出殺氣,熱騰騰地看著龍韜,“好快的身法,果然不可小瞧。”
“都統,是她。醜八怪,找死。”黑臉小將揮手直指龍韜,然後開口大罵道。
“你想找死,還不快點退下。”雲來雷一看到黑臉小將蠻狠模樣,便開口喝道。
“是。”黑臉小將心有不甘,但是沒有辦法,然後低聲說道,接著就退下去了。
“雲都統好眼法。想必雲都統大人大量,不會以大欺小吧!”龍韜嗲語柔聲。
“哈哈哈,姑娘客氣了,可惜我就喜歡以大欺小。”雲來雷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不知道雲都統可否敢於我打賭?”龍韜一看雲來雷不中計,心裏又想出了一計。
“打賭?”雲來雷好奇地開口問道。
“雲都統害怕了。你看我們都被你們包圍住了,難道還怕我們開溜不成?”龍韜一看激起了雲來雷的爭強好鬥之心,便開口說道。
“都統,我看這女人不懷好心,不可輕易上當啊!”旁邊的黑臉小將又開口細聲說道。
“嗬嗬,我還怕她不成,說吧,姑娘。”雲來雷狠狠地瞪了龍韜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雲都統豪氣,比武一對一如何?”龍韜故意嗲聲拉長,挑釁著開口說道。
“嗬嗬,一對一。好,我同意了。”雲來雷聽後,開口大笑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
“若雲都統您輸了怎麼辦?”龍韜繼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