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這裏來。”見徐初音還這麼“靦腆”,美妮絲漸漸失去了耐性,神情不悅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啊!不!”徐初音在心裏大聲慘叫,橫下心來準備奪門而逃。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紗簾開了,一個人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侍女們倉皇地對他下拜。美妮絲卻不以為然,繼續坐在那裏像看肉排一樣看著徐初音。
一見有人來到,徐初音先是精神一振,看清那人的長相的時候,卻在心裏大叫不好。
這個人就是法老赫提斯。
任何男人對覬覦母親的男人和母親覬覦的男人都有著天然的仇恨。
現在屋裏的情形像極了徐初音在和美妮絲調情。
一般的男人見到和母親有曖昧的男人都會想把他痛打一頓。
赫提斯身為法老,肯定不會容許這種男人存活,說不定立即把拔出刀把徐初音一刀兩段!
徐初音似乎已經感到了鋼刀削頸的冰涼和疼痛,像一個被凍僵的小獸一樣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在這一刻,她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
因為她的姿態過於“畸形”,法老很快便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驚訝而又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你是誰?在幹什麼?”
如徐初音所想,發現母親的寢宮氣氛不對時,他的臉色明顯變得不悅起來。
徐初音從眼角發現他臉上似乎已有殺氣,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概她不管說什麼都隻能引來長刀砍頸。
“你是什麼人?”法老不悅地重複了一遍,臉上似乎真有殺氣顯現。
徐初音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凍僵了,隻想跳起來大聲剖白,說自己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想。
然而在這時她卻有了種近乎瘋狂的念頭:繼續伏在這裏!什麼話都不要說!
“你啞了嗎?”法老的語氣已經非常嚴厲。
“就是那天玩飛刀的商人啊。”
美妮絲眯起了眼睛,猩紅的紅唇鄙夷地撇著,“土鱉一樣一直在那裏伏著,連頭都不敢抬。鄉巴佬的風範,果然很糟糕!”她現在不覺得徐初音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