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美妮絲把徐初音罵得一文不值,徐初音卻在心裏大聲叫好,早已冰冷的血液也恢複了熱度。
她就是在等美妮絲說這種話。她也估計美妮絲會說這種話。
這種話隻有從美妮絲嘴裏說出來,才是用最自然的方式告訴法老,她徐初音敬畏皇室,根本沒敢越雷池一步。
“哦……”法老的臉色果然好看多了,看著徐初音笑了出來:“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母後?”
“啊……我怎麼敢看皇太後陛下……她高貴威嚴,和天神一樣,我怎敢用我卑微的眼睛看她……”
徐初音這樣說,不僅強調了一遍她什麼都不敢做,還什麼都不敢想。
雖然事態還沒明了,但她能感覺到危機已經過去。
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等待法老打發她走人。法老和皇太後不比尋常人家的母子,不會沒事就見麵。法老來見皇太後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既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就肯定不會容她這個小癟三在這裏逗留。
“你有什麼事嗎?我親愛的兒子?”美妮絲也知道兒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也沒什麼事。”赫提絲莫可名狀地一笑,從眼角瞄著仍舊縮成一團的徐初音:“隻是路過母親的寢宮,順便進來看看。”
跟在他身後的伊普爾露出了錯愕的神情。赫提絲看在眼裏,卻若無其事地對他笑了笑:“走吧,伊普爾!”跨出一步之後忽然又對徐初音喚道:“你也跟著來。我還沒有仔細地欣賞過你的飛刀技巧呢。”
徐初音一凜,一陣冰涼的酸麻瞬間從頭傳到腳。雖然法老注意她的飛刀技巧是件好事,但她本能地感覺到法老可能也心懷叵測。但現在不跟他去就是欺君之罪,她隻好硬著頭皮跟法老去了。
法老一直把她帶到了練武場。
按理說既然要她表演飛刀,法老帶她來練武場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徐初音一見到練武場就聯想到了殺人場。現在已經是晚上,如水的月光照在樹滿草人的練武場上,越發讓人感到肅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