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提醒他這個幹什麼?知道有人發現他們在密謀某事之後,猶太人一定更緊張排外,你要打進他們內部就更困難了!
之後果然一連幾天,沒有一個猶太人再跟她說過話。連多娜也不敢理她了,隻敢遠遠地和她對眼色。
雖然有再度惹上爛桃花的危險,但見自己和猶太人之間這唯一的窗戶即將關閉,徐初音還是很憂慮的。
但事情的發展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糟。多娜趁傍晚沒人注意的時候,給徐初音送了一塊毛氈,叫她晚上反過來裹到身上。
徐初音正愁晚上冷得難受,立即欣然地接了過來。晚上把它往身上裹的時候,卻從毛氈的皺褶裏發現了一小塊粘土板。上麵寫這著是的古猶太文,但徐初音因魔法的作用可以看懂這個時代所有的文字,一眼便看出它上麵寫的是“三天後”。
“三天後”?幹什麼?聯想起白天猶太人看著監工那壓抑憤怒的眼神,徐初音立即想到了暴動。天哪,看來毛氈是多娜從哪個猶太人那裏偷的——怪不得她叫她反過來裹呢!
看來這粘土板是給這條毛氈的主人的,給他就是叫他準備好三天後暴動!她竟然得到了暴動的機密!那些猶太人如果發現她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把她殺掉滅口啊?
徐初音想起卡什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感到一股從冷汗從脊梁上直流下來,她咬緊牙關仔細想了想,決定鋌而走險。她大踏步走到了卡什居住的窩棚,大聲把他叫了出來。
卡什黑著臉走了出來,沒好氣地問她:“你找我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皮癢了……”
徐初音一聲不吭地把粘土板往他手裏一塞,冷笑著說:“你仔細看看。我是偶然發現的。如果我是上麵派來的探子,我會這麼做嗎?”
卡什一看,立即變得麵無人色。他呆呆地盯著徐初音看了片刻,忽然露出非常激動的神情,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朋友!”
徐初音被他手上的老繭硌得很不舒服,但還是報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