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形勢似乎是不“迂回”不行,再堅持的話她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死在水牢裏。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拯救二十一世紀的家人。她已經得到了一個重大的線索,怎麼可以在現在就放棄。
經過一番痛苦的思索,她悲哀地決定服從托彌斯試試看。當然她也想過佯裝服從,出去之後再伺機逃跑或是反抗。
然而她心裏很清楚,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即使會放她出去,托彌斯也會很謹慎,絕不會給她任何可趁之機。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佯裝屈服”,而是就是屈服。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就感到非常的自我嫌惡,但想到自己必須給自己留條路,繼續調查詛咒的時候心裏卻舒服多了。她寧願以為自己是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而不是為了活命而喪失堅持。
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她不敢確定。能在生死關頭仍舊保持堅持的人,本來就是非常罕見的。
她大聲告訴獄卒她已屈服,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得自己都感到陌生。她很快便被從水牢裏撈了出來,穿上絲綢做的衣服,躺倒了溫暖的床上。
然而她被海水侵蝕的肌膚已經非常脆弱,即使是被絲綢裹著,也會有火辣辣的痛感。
托彌斯來看她了。本來他還是一副天威莫測的樣子,見到她的時候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心痛的神情。徐初音猜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相當不堪。
托彌斯皺著眉頭看著徐初音灰白的臉色和渾身被泡得腫脹的肌膚,隻感到一陣陣的心悸。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把喜歡的人折磨成著這個樣子。他有一次對自己感到非常的恐懼和陌生,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綢緞做的衣襟。
宮女們用裝有木腳的托盤托上了食物,放在徐初音的麵前,開始喂給她吃。不知道宮女的動作是不是就要輕柔緩慢,徐初音覺得她們的動作簡直慢死了。
她現在看到任何吃的東西喉嚨裏都似乎要伸出手來,宮女如此緩慢的喂食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