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滿滿一筐的桑葉,李司棋心中思索,桑蠶是最好的蠶絲,而桑葉是蠶必不可少的食物。
桑樹是一種很優秀的園林樹木,桑葉可以養蠶,還能入藥,桑木也可以做家具,枝條可編籮筐,桑皮可作用來造紙,桑椹可供食用,亦能釀酒。
李家在太倉州城的邊上就一個桑園,每年給李家的進項也是無數,李司棋看著桑葉,不禁升起了一個自己置辦桑園的念頭。
“你啊,別想了,娘還給你留了飯呢,吃完了在想,別餓著!”柳氏慈愛的說道,給李司棋擺上飯,飯碗上有幾塊大紅的肉,李司棋眼睛都直了。
“咦,娘你今天做肉了?”李司棋說著,肉可是個好東西,柳氏拿過針線繃子,手裏做起針線活,在桌子旁邊看著兒子吃。
“今天村裏的屠戶殺豬,你畫弟弟一定要去看,我就讓四郎領著他去了,順便買了一斤肉回來。”柳氏笑,李司棋夾了一塊肉給柳氏,李司書買的肉,肥多瘦少,吃起來爽,但是李司棋還是更偏愛瘦肉,柳氏推辭,最終諾不過兒子,還是吃了一口。
“畫這孩子啊,以後,可別歪了。”柳氏說道,眉宇間有些愁色,李司棋吃著飯,隻聽母親在那邊說。
“那殺豬,看的四郎都害怕了,那豬的慘叫傳的老遠,我在家裏都聽見了,咱們家傘差點沒嚇哭了,四郎回來,告訴說,畫那孩子就在那看著,別人家的大人要勸他走,他也看,這孩子啊,是讓你爹傷的夠夠的了。”柳氏歎息,李司畫是那種內向的孩子,不似李司棋,也不似李司書,李司書還大大咧咧的,什麼事都是一時的,可是李司畫不是,這孩子記得事,可是偏偏的記得還不往外說。
“娘,以後日子好了,也不與他們來往,畫會好起來的,對了,畫現在識得多少字了?”
李司棋說道,柳家祖上有人念書,還中過舉人,隻是慢慢的就沒落了,柳氏也是識字的,不過這古代的封建禮教將就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流蘇也就是認得幾個字,不會做什麼文章。
不過對於自己會寫字,李司棋細細思來還有一段很不好的記憶。
就是大明朝的李司棋五歲那年學會了第一篇詩文後跑去向李父報告,結果李父的誇獎沒得到,還被孫氏聽到他背詩。
孫氏一聽,“小子,你這是要搶我兒子的風頭啊,你還是在跟我這個嫡母示威啊!”於是乎打的李司棋皮開肉綻,滿身淤青,差點沒活活打死,街坊四鄰都被李司棋的慘叫聲嚇得幾天沒敢合眼。
街坊四鄰紛紛說孫氏歹毒,也是這件事給人印象太深,後來李家的庶出都不敢提識字這件事,楊氏那時候剛好懷孕,嚇得差點流產,間接害了五郎體弱多病。
而提及五郎識字這件事,柳氏的臉上就見到了小模樣。
“五郎啊,這孩子讀書還是挺有天賦的,那千字文,這才幾天啊,已經識得小半了,你大哥小時候讀書,千字文足足用了一年才學會,還是先生手把手的交呢,這孩子以後就算是沒考上一官半職的,自己考個秀才舉人,以後也是能頂門立戶的。”柳氏笑,不在說別的。
李司棋買的點心哄的弟弟妹妹們都是一樂,尤其是糖塊,小妹妹李清傘一蹦三尺高。
想要置辦桑園,就要買地,李司棋打算去找村長,可是剛出門,就被鄰居鄭老漢叫住,鄭老漢的臉色有些奇怪,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一臉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