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華芳那滿是驚懼和絕望的一張俏臉,秦大內心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雖然仍是為兄弟的死感到萬分的痛苦,可臉上硬是扯出了一道猙獰的笑意。
近身三尺的距離裏麵,就算是讓小孩朝著一女人丟石子都會百發百中,更何況是秦大這位武道高手灌注真氣的三發袖刀,但是秦大這次失敗了!
那是怎樣快的一雙手!
華芳身後的鄭途剛一出手就震住了在場的眾人,僅僅是用一隻手掌,在短短不到一瞬的時間裏就接住了三把破空而出袖刀!
“叮、叮、叮!”接連三聲脆響,鄭途已經把半空中入手的袖刀扔到了腳下,隨即又站到了華芳的前麵。
經曆了這險死還生的一幕後,華芳已是花容失色,即便現如今站到了鄭途的身後,那纖若的嬌軀仍是顫動不止。
“你是何人?”鄭途直視著眼前的秦大寒聲道。
“殺你的人!”一擊無果後,秦大又是心生一計,那詭異的步法再次展開,他企圖繞到鄭途身後,再次給予那已是嚇傻的華芳致命一擊。
鄭途在北域曆練的時候,仇殺也是不知見有了多少,但是像秦大這種上來二話不說就要取人性命的亡命之徒還是第一次所見,不過既然你要殺我,我鄭途絕沒有站在這裏給你殺的道理!
鄭途在北域武祖門下潛心修行武功多年,這眼力也是淩厲的緊,他一看之下就知道了秦大所使的步法正是那八卦陣術中的倒鎖八卦之步,此步法暗合天地陰陽,有著鬼神不見其蹤的奇妙,要破這倒鎖八卦之步必然要用這七卦解鎖之術。
看著那眼前越來越近的猙獰漢子,鄭途雙腿略展,下盤微蹲,整個身體呈現出個外馬步,而雙手又持於胸前,呈一正一反的態勢。
這秦大雖也是位武道行家,但也就知道這倒鎖八卦的厲害之處,卻不知這解卦之法。剛才他從眼前這漢子徒手接住自己的袖刀中已見其不凡之處,但箭在弦上,哪有不發之理。
隻見秦大左手反握掌心雷,右手暗持柳葉刀,瞬間就到了鄭途身前,但是他一個急轉,眼看著就又要來到華芳的眼前了。
鄭途在秦大近身的功夫裏麵就動了,他的左腿僅僅是朝著秦大微閃的方向一移,就又擋在了華芳身前。
緊接著秦大一掌掌心雷朝前拍出,同時右手猛地一刺,在他料想中,華芳此次必死無疑,可是左掌剛一拍下,就聽那“轟”的一聲,他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秦大倒飛出去後又砸到牆上,緊接著“嘭!嘭!嘭!”的三聲再度傳了出來,隻見秦大發出掌心雷的那隻左手已呈詭異的扭曲之狀,而鮮血正從破裂的青筋中汩汩地流出。
這掌心雷雖說是火藥的名字,但其實是取火藥那剛猛之意,是為內家高手凝聚自身真氣所發的一種暗勁,那暗勁侵入人的身體後則是有傷人骨骼筋脈,痛如火藥燒身的效果。
不過秦大的那一掌卻是被鄭途用四兩撥千斤之法給反彈回去,現在秦大吃了自己飽含真氣的一掌後,正躺在地上暗暗吃痛。
這一次,鄭途沒有再給秦大任何解釋的機會,隻見其“蹬蹬蹬”的三步就來到了秦大麵前,一直被其負在身後的一巨劍模樣的奇異飾物“唰”的一聲就被其取了出來,架在秦大的脖頸之處。
重劍無鋒,但鄭途的這把巨劍確切來說其實是“無鋒”,這是一把黑赤赤的斷劍,不過就算是斷劍亦是有著五尺之長,黑劍身上縈繞著股淡淡的青芒,縱然無鋒,但是此劍一出的瞬間,整個酒樓的溫度竟也是下降了幾分。
“說吧!”鄭途現在已是盛怒,這秦大兩次都使出了殺招想要取華芳的性命,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鄭途這北域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不說!咳咳……”秦大強忍著內傷強硬道,可話剛一說出口,一口鮮血已是奪口而出。
此人該殺,但是不問清因果就將其殺之的話,恐怕以後華芳還會引來殺身之禍,想到這裏鄭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無鋒斷劍已是把秦大的脖頸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到底說不說!”鄭途暗用真氣,加大了聲音朗聲道。
被鄭途的聲音一震,秦大抬起那鷹眼又道,“想我秦大縱橫江湖十幾年,今天卻是著了你這這少年菜鳥手的道,這可真的是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哈!”說著秦大已經毫無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別耍花樣!”鄭途繼續直視著秦大厲聲道,可他的話剛一說完,秦大那未斷的右手中的柳葉刀已是換為了兩顆暴霧黑雷,他輕輕地朝地一拍,一陣黑煙瞬間升起,鄭途趕緊揮劍朝著陰影刺去,但隻聽到“嘩啦”一聲後,那灰影已是不見了蹤跡。
鄭途凝心靜氣仔細感受著秦大的氣息,很快頭頂就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鄭途縱身一跳趕緊追了上去。酒館的木質房頂不知何時已被破出了一個大洞,待鄭途從中跳出舉目四望的時候,秦大已經三兩下跳到了遠處的房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