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手貨的反擊
次日早晨八點二十分。
顧言連臉都來不及洗便將熟睡中的弟弟顧宥一巴掌拍醒，拎起書包拽著他往小區樓下跑。
“我靠啊顧宥我手機鬧鍾壞了，你的難道也一塊壞了？”
電瓶車後邊伸過來弟弟的一隻手，晃了晃屏幕碎掉的手機。
顧言歎口氣，將電瓶車把手轉到底，小車子“咻”地下出發。
“先用我的手機吧，等過幾天姐賺到錢，給你買個最新款的哈。”
身後伸出兩隻手，飛快地比劃幾下：你昨天的麵試成功了嗎。
顧言咂巴幾下嘴，沒吭聲，電瓶車一拐，進了一條小路。
即將入夏的季節，晨風撲麵帶著絲絲燥熱。顧言披頭散發，一路打了好幾個哈欠，昨晚從會所裏逃出來，她又去小區附近的便利店喝上幾罐啤酒，一直到淩晨三點才回去。
風吹起她兩側的頭發，身後的弟弟將腦袋抵在了她的後背。
顧言笑，話說得很樂觀：“沒關係，姐很快就會找到新工作的。”
過了會，身後的顧宥用腦袋輕輕碰了幾下姐姐的後背。
八點四十五分，顧言就差把電瓶車開進校門。
眼瞅顧宥拿出百米衝刺的架勢伴隨著上課鈴聲往教室裏狂奔，顧言長長舒了口氣。
摸摸口袋，才想起來弟弟沒把自己的手機給拿去。
屏幕上顯示同事劉盼發來的幾條消息，顧言沒心情看，大抵就是問她有關昨晚那份工作的事。
她準備慢悠悠騎回去繼續睡回籠覺。
一輛黑色麵包車急速駛來，從車上下來一眾彪形大漢，為首的壯漢依舊是昨晚的白T恤，左胳膊的青龍紋身照舊惹眼。
顧言一句臥槽來不及說出口，壯漢早已在校門口將她認出來。
“我告訴你啊姚烈原這可是國際學校門口，你少對我動手動腳！”
昨晚酒喝得大抵有些多，喊出來的話都是沙啞的，非常沒有氣勢。
而被叫做姚烈原的男人早就雙手插兜，大搖大擺，走到了她跟前。
顧言正在就是否用這輛電瓶車創死他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就說在你弟學校堵你一定能見到，嘖嘖。”姚烈原先是從上到下將顧言整個一打量，接著目光來到她的這輛小電瓶上，似是在估價連人帶車能賣多少錢。
他抬頭，臉距她也就兩三個拳頭遠：“喏顧言，老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現在把八十萬連本帶利轉我賬戶上，二，去我那賣身。”
“我選二，去你會所賣身行了吧，你給我個地址，現在能放我走麼。”
顧言勉強從臉上擠出個笑，此時姚烈原的那幫小弟正將她重重包裹起來。
“大姐，你聽錯了哈，我說的是賣腎，腎，知道吧。”
他頓了頓，又打量了眼此時蓬頭垢麵的顧言，笑出聲。
“聽說還是個二手貨，長這樣鬼要啊。”
“啪！”清脆的一巴掌扇過去，顧言騰出一隻手，接著一腳對準姚烈原襠部狠狠踹過去。
“我要是二手貨你他媽得算千手觀音了吧姚烈原。”
還好有這輛電量充足的電瓶車在，顧言打算用這輛小電瓶衝出重圍。
隻見她擺好姿勢，凝神聚氣，蓄勢待發，將把手扭到底。
發現車子死活不動。
學校的早鈴早已結束，接下來是預備鈴，顧言在鈴聲中絕望地又扭了幾下把手。
還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