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懂得尊重思想的民族,才會誕生偉大的思想,一個擁有偉大思想的國家,才能擁有不斷前行的力量。
一個被束縛住思想的民族,一個被束縛住思想的國家,一個失去前行力量的腐朽王朝,大清帝國,迎來了他最後的落日餘暉。
落日的餘暉是閃耀的,法國成全了大清。
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時值鎮壓巴黎公社的劊子手茹費裏第二次組建內閣,法國資本主義得以迅速發展,在這批資產階級強烈要求下,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利潤,法國推行殖民政策。
在這種曆史背景下,以茹費裏和金融界寡頭為代表的利益階級,已經不滿足於對一個小小越南的殖民統治,發出了“必須征服那個巨大的中華帝國”的戰爭挑釁,把侵略戰火燃燒到了天朝西南疆和東南沿海。
1884年7月14日,法國兩艘軍艦趁中法議和之機,以“遊曆”為名,駛進福建閩江口。7月16日,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孤拔也乘軍艦到達閩江口。
當時主持福建海疆事宜的大臣張佩綸、閩浙總督何璟、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巡撫張兆棟和福州將軍穆圖善等人,根據清廷“不可釁自我開”的訓令,對法艦的侵入不但不予攔阻,反而給予熱情款待同時命令各艦不準先行開炮,違者雖勝亦斬。
於是,報有和談之僥幸心裏的的大清官兵當起了烏龜,任由法艦在馬尾港進進出出,自由自在,而福建水師則一舉一動都處在法艦監視之下,毫無秘密可言。
遠在海參軍港的羅凱在接到電報後就知道法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實地偵查探秘也,離法國艦隊出動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7月17日,法國新任駐華公使在上海叫囂,如果清廷不接受法國要求賠償2.5億法郎的條件,孤拔就要執行最後通牒,消滅福建水師,摧毀福建船政,占領福州。
數天之後,清政府決定向法國妥協,派曾國荃到上海與巴德諾談判,請免賠款,延長最後通牒期限。巴德諾堅持勒索巨額賠款。談判破裂。
羅凱在看到這份有關談判破裂的電報後,隻是一笑置之。普法戰爭後法國賠了德國50億法郎,現在法國是想把大清當冤大頭找回這筆錢來。而大清在腐朽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割地賠款,結果不言而喻,那就是戰爭。
1884年8月5日法國議會通過增加侵華軍費,準備大舉侵華,並將打擊目標選在馬尾。
8月10日,清政府見和談無望,下令沿海沿江各省加強防備,但對馬尾方麵,僅指示法艦在內者應設法阻其出口,其未進口者不準再入,並未解除不得主動出擊的禁令。
8月14日,法國政府電令孤拔消滅大清福建水師。
8月14日下午,為避免港內的各**艦誤會,法國艦隊將開戰通知送達各國領事館,並告知了馬尾港內的英國“冠軍”、“藍寶石”、“警覺”、美國“企業”等4艘軍艦。
8月15日,法國駐福州副領事向何璟發出最後通牒,限福建海軍於當日下午撤出馬尾,否則開戰。何如璋得知後,竟然對福建海軍將士封鎖消息,並企圖要求法方延至16日開戰,遭到拒絕後,才匆忙下令進行臨戰準備。
8月15日清晨,東光升朝陽,逸景何晃晃,旭日照萬方。又是在拂曉時分,法國艦隊出現在閩江口處。
法國遠東艦隊第二旗艦,排水量1300噸的窩爾達號木殼三等巡洋艦上。
孤拔拿起單筒望遠鏡把整個閩江口的海防盡收眼底。
這次孤拔帶來的戰艦很多,但大多都在東海之上遊曳,以阻止有可能來源的大清南、北洋艦隊和平海艦隊。
至於進攻馬尾的艦艇,不算魚雷艇卻是隻有區區7艘。原因並不是孤拔太過輕敵,而是考慮到馬尾的特殊地理位置而隻能作出這樣的布置。
馬尾位於福州東南,是閩江下遊的天然良港,福建海軍和船廠均在港內。馬尾港對於大清的福建水師來說的確是一很好的天然港灣,但對法國侵略者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的港口。
產生這個區別差異的原因就是兩支艦隊的噸位差距,要知道,當時的福建水師裏基本都是排水量一千噸甚至一千噸不到的木殼戰船。
想想孤拔為什麼舍下遠東艦隊真正的旗艦巴雅號裝甲巡洋艦(6400噸)而改乘一艘如同紙糊的木殼三等巡洋艦窩爾達號(1300噸),馬尾可不是在海邊而是在閩江下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