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摧枯真力(2 / 3)

他轉身發出一聲震天長嘯,如飛而逝,一麵說:“林君珂,但願你真沒死,咱們會有再會的機會,我希望在華山紫鳳之前再刺你四劍。”

西麵山峰,四明怪客正向穀底飛降,聽到嘯聲怔了一怔,隨又流星似的向穀底飛掠。

玄靈宮中第九間囚室,這時正風風雨雨。

當君珂和兩位姑娘準備停當後,室中石板下沉,燈火大明,冉冉出現了兩位少女的身影,是一個穿藍色衫裙的少女,和穿鵝黃衫裙的十妹,十妹提著一盞宮燈。

她們站在入口處,美眸流盼,掃過牆下的三個囚犯,輕盈地緩緩欺近。

藍衣少女排行第五,她的目光十分犀利,第一眼便看出兩位姑娘手上的鐵鏈有異,“咦”了一聲,在丈外站住了。

十妹聞聲止步,說:“五姐,怎麼?”

五妹目光移向君珂,他正奄奄一息地倚躺著,腿上扣壞毫無異狀,整個人像是半睡著了。她附耳向十妹說:“十妹,你沒看出兩個丫頭手上的鐵鏈有異?”

“沒有呀!”十妹低聲答。

“仔細看,靠牆一段。”

靠牆一段,扣環扣住鏈子的接口處,果然有異,像有兩節鏈扣糾纏在一塊兒。

“咦!大概她們曾經掙紮過,鏈子扭纏在一塊兒了。哼!她們在枉費心機。”

五妹搖搖頭說:“有扭斷的痕跡,她們要成功了。十妹,先別露痕跡,等會為讓她們掙紮時再動手。”

十妹惑然說:“唔!果然有斷痕,憑她們的功力,怎能扭損這粗大的鐵鏈?”

“恐怕是那漂亮的小夥子所為。”五姐注視著君珂答。

十妹笑著否認,說:“憑他也不成,氣海穴被製,他手上會有萬斤力道?何況他腿上的鐵鏈鎖扣全沒壞哩。”

“準備動手。”五妹說。

她們的語聲低得隻可讓她們自己聽得到,但耳力通玄,正用無上絕學胎息苦練的君珂卻聽了個字字入耳,心中一驚,暗說:“這鬼女人眼光過人,了得。”

但他不動聲色,突然長籲一口氣,睜開了虎目,隨又打了一個嗬欠說:“這些鬼女人,可惡!平白無故地將太爺用詭計捉來,囚在這兒不給水食,豈有此理!即使是死囚,也不能不給水米呀。喂!鬼女人,你這兒的規矩未免太不像話了。”

五妹先是一怔,即又堆下媚笑,俏巧地說:“喲!你倒精神大佳哩。”

“呸!你想太爺向你們討饒?廢話!林某人頂天立地,豈會向你們這些妖婦示弱?”

“你高明給本姑娘看看?”

“並無不可。”他說。

他雙肘一合,挾住了她的雙手,抵住肘關節,掌力隻可吐出兩成。右股一扭,左股抵住她的右膝外側,同時,雙掌格實。

她反應夠快,突然向後便倒,收腿、上蹬,仍攻向對方****,全是要命的狠招。不行,君珂早有提防,十指如鉤,扣實了,同時,他已側身壓下,讓她的腳一踹全空。

她一聲驚叫,“砰”一聲仰麵躺倒,肩並穴一緊,她渾身脫力,乖乖就擒。

這不過是刹那間的事,說來話長,要老命的刹那間算是過去了,這期間生死在一發之間。自始至終,君珂除了雙手扣肩之外,全是避招,未予還擊回敬,保持風度,因與女人貼身相搏,任何招式都有忌諱。他不願自甘下流。近身相搏,最為凶狠,手、肩、膝、肘,皆以攻擊對方要害為主,要害在何處?咽喉、胸、脅、腹、****,都是致命的下手好所在,任何—擊都是沉重的狠著,最為名家所忌。

他的上半身壓在她的右胸上,這一跌一壓,力道夠沉重,她尖叫。“哎……你……魯莽……”

他一把將她拖起,冷笑道:“你攻了我多少招凶狠招式,你自己記得,為何怪我?叫你那個丫頭住手,不然她完了,你的兩個女囚犯不會饒她,命在須臾。”

十妹在四條鐵鏈狂揮下,香汗如雨,用那破爛的宮燈左晃右蕩,在危機,發中躲閃逃 命。

“大家住手。十妹,退!”五妹尖叫。

往何處退?除非兩位姑娘住手,這兩頭母大蟲正一肚子火,怎肯聽她的?“噗”一聲,莊婉容一條鐵鏈擊中宮燈,宮燈碎裂;再一鏈攔腰便掃,要打斷十妹的小蠻腰。

十妹向後飄退,在間不容發中逃得性命,心膽俱裂,身右的崔小妹叱道:“躲!要你的命。”叱聲中,鐵鏈貼地卷出。

五妹芳心如焚,說:“叫他們住手,有人損傷,你們將會死得更慘。”

“你威脅我麼?”君珂冷冷地問。

“這是實情。”

“哼!任何死法,唬不倒我們,大爺同樣可以放心處死你們。”

他將她的雙肩井製死,丟在牆角說:“你可用真氣解穴術試試,能解開我的製穴手法算你比我行,但如果我是你,將不會自討苦吃一試。”

他大踏步搶近激鬥處,那兒,十妹已被迫至牆角,眼看小命難逃。

“小妹們退,我要擒活的。”

兩位姑娘果然退出,十妹脫力地貼在牆上,粉麵鐵青,衫裙淩亂,極為狼狽。這時,她喘過一口氣,抓住機會火速掏裙帶上的香囊。

“住手!”君珂大吼。

十妹一怔,心向下沉,手停在香囊上,停住不敢動。

君珂迫近兩步,凶狠地說:“你再使用下三濫的毒物,休怪林某心狠手辣。林某上一次當二次乖,不會再被你們所暗算。你,是乖乖聽候發落呢?還是要我動手擒你?”

十妹舉起手中的宮燈杆,繃著臉說:“你上,手底下見真章。”

君珂已逼近三丈內,說:“你不行,差得太遠了,我動手啦!”

他伸出蒲扇大的巨靈之掌,直匠中宮,十妹一聲嬌叱,“驅虎撲羊”一杆抽出,人亦欺身撲進,左手扣指疾彈,三縷勁風疾射君珂胸前大穴。

他一聲長笑,右掌一沉一撥,指風無聲無息地消失。他自己也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的功力精純到如許程度。

燈杆已到,不容他思索,左手閃電似地勾出,喝聲“過來”,扣住杆兒一帶,右手也扣指回敬,一縷罡風勁出。相距拋,同時十妹已沒有退路,燈杆被奪,渾雄的力道將她帶得向君珂懷裏撞,立腳不牢,沒有她還手反擊的餘地,閃讓已來不及了。

“哎……”她叫,指風已擊中她左期門穴,渾身一軟,跌入君珂等待著的右手中。

“咦!君珂哥,你的功力驚人哪!”婉容驚喜地叫。

崔小妹卻微笑道:“銀河釣翁的門人,豈會是弱者?這一手漂亮,像是探囊取物。”

君珂將十妹提到牆角,將她丟在五妹身畔,苦笑道:“論功力,仍未登堂入室,兩位小妹不必再挖苦我了。這些妖女功力甚高,我還能和她們一拚,隻是她們的下三濫玩意討厭得緊,且先逼她們要解藥……”

突然,他住口不說。原來他發現衣內的百寶囊仍在,趕忙拉出檢視。不錯,一樣不少。 原來他的百寶囊內,沒有任何暗器,擒他的人隻檢查一番,沒有暗器也就算了。他盛著的至寶師魚解毒散原瓶未動放在囊中。

他心喜,暗說:“師魚解毒散身上無毒不可服用,但塗在鼻端防毒,我想不會不管用。”

但他不敢斷定是否管用,又道:“我不方便,請兩位下手。”

五妹突然說:“想要解毒藥不難,你來要。”

崔小妹俯下身,“叭”一聲賞了她一耳光,冷笑道:“你不必妄想,咱們女人對女人,有你受的。”

她用右手抵在五妹的右子宮穴上,又進:“你要我剝光你,呢,還是要我先毀你的生理機能?”

五妹柳眉一挑說:“你逼我死也是枉然,本穀的毒藥種類繁多,即使能解也無法預防,我身上怎會有解藥?不信你可以搜,何必要下手毀我?”

崔小妹和婉容同時動手,在她們身上搜,可是一無所得,僅在她們的裙帶上搜出兩條羅帕,和五個形狀不同的香囊。她們剛想抖開羅帕,君珂急叫道:“動不得,丟掉。不必搜了,要她們帶我們出困。”

他走近,將師魚解毒散先塗了鼻端,拾起羅帕在鼻端猛嗅。

一陣幽香人鼻,他隻感到略一錯眩,人晃了一晃。

“倒也,倒……”五妹得意地叫。

但叫聲未落,君珂卻站定了,昏眩之感已在瞬間消失。

他丟了羅帕,上前將藥末替兩位姑娘塗上,說:“小妹,用唾誕略一揉勻,咱們不怕她們的奇毒了。”

他表現得極親呢,兩位姑娘粉麵上泛上了紅潮,全用那極為複雜的眼神,不稍瞬地凝注著他。

五妹一怔說:“咦!你們認識的?”

“廢話!”他叱她,又道:“兩位姑娘是在下的小妹。好了,該你們兩位領咱們出困了。”

“你太妄想了,”五妹冷冷悴答。

他劍眉一軒,說:“在下絕不妄想,別忘了,有你兩人陪死,咱們並不虧本,希望你自愛一點。咱們誤闖貴地,不想與你們為敵,帶咱們出困。彼此仇恨兩消。雖然你們虧待了我們,但我們不想計較。姑娘,你是聰明人,不會做傻事的,是麼?”

五妹含笑容,搖頭,“你的話有理,但可曾想到我們事實上做不了主?我看你不像是壞人,六妹的猜想不假,可是欲助你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帶你們出困之後,我們如何善後?難道說,我們的性命就如此不值麼?好吧!你動手殺了我們算了。”

崔小妹看了五妹的笑容本就一肚皮不自在,再一聽話中軟裏帶硬,立時火起,“啪啪”兩聲,揍了五妹兩耳光,凶狠地說:“妖婦。你以為我們就不能殺你?我要先毀了你的媚眼兒,扭掉你的嘴唇兒。”說完,伸指向五妹眼珠點去。

君珂突然伸手,托住她的手腕說:“小妹,且慢,毀了她的眼,她便不能帶我們出困了。”

君珂又向五妹道:“姑娘,人的性命雖不值錢,但好死不如惡活,願姑娘三思。”

五妹無可奈待地說:“不錯,好死不如惡活,但如果兩者都是死,我願死得本份些,你下手吧。”

她的媚目,凝視著他,泛出奇異的光彩,內含難以言述的情愫。她的話,也有幾許蒼涼的成份。

君珂長籲一口氣,鬱鬱地說:“看來,我們隻好憑上蒼的安排,以本身功力和運氣,闖出這處死境了。”

崔小妹一蹦而起,煩躁地斷然地說:“不!她們必須與我們同時埋葬在這兒。我不能平白死在她們手中。”

莊婉容一把將十妹提起,凜然悴說:“我想,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放走她們,要死,也拉一個陷害我們的人墊底。哥,用不著考慮了。”

君珂拾起宮燈杆,再取下一盞燈籠,冷靜地說:“闖!我們付之天命。”

崔小妹情深地望著他說:“大哥,這使我想起了九華觀地底死境中,你以大無畏的勇氣和超人的機智帶領著我重見天日。目下,我相信大哥同樣可以帶領我們闖出生路。”

他向坑口舉步,說:“但願如此,無論如何,我將盡力而為。走!我們同心協力,尋找生路,唔!有人來了,先等等。”

黑暗的坑口傳來極輕微的足音,但在耳力通玄的他來說,聽得極為真切。

“點下她們的啞穴。”他發令。

兩位姑娘應聲動手,分挾著兩女在他身後分立。

足音愈來愈清晰,且有衣袂飄風之聲,他凜然地退到坑口旁說:“有兩批人,最先是一個後麵最少也有三人,準備惡鬥。注意控製這兩個人質,我們要和她們以命易命。”

足音近了,他向兩位姑娘打一手式,突然躍入坑口內,人影一閃不見。

一個黑影向坑口急急奔來,由於沒帶有燈火,也太大意了些,踏上石階向坑口上急縱而上,沒留意門在石階旁隱身的君珂。

黑影剛向上急射,剛在坑口出現,腳還未站隱,“咦”了一聲,便待退回。

紫光耀目,那是華山紫鳳。當她看出兩個姐姐皆被兩位姑娘挾住,吃了一驚,她想退已來不及了,身後鬼魅似的出出了一個人,“叭”一聲,一掌擊在的的腦後啞穴,接著耳後藏血穴挨了不輕不重的扣點,人向前一栽,便被一條鐵臂挾住了。這一掌一扣都在頭部,銀犀軟甲保她不住了。

君珂將人向壁間一丟,驚道:“咦!是華山紫鳳,她果然是這鬼穀的人。”

華山紫鳳也看清是他,苦於啞穴被製無法說話,看了君珂無動於衷的神懷,心中如碎,隻氣得珠淚雙流,也咬牙切齒,顯然心中恨極。

坑口燈光一閃,君珂說:“來了,我們已有三個人質,以三命換三命,成敗在此一舉。”

坑口燈光大明,先後出現了四個人影,比君珂所預料的多了一個人,輕靈地出現在室中。

正是浙西三妖,一俗一道一尼,各提著一盞明亮的宮燈,擁簇著一個半老徐娘的麗人。

說是麗人,隻是形容她的衣著華麗,姿色卻平常得緊,眉兒略粗,鼻翼也嫌太寬了些,嘴略成方形,帶了三分男子氣概。唯一可表現女性美的,是她的水汪汪媚眼兒,她的身材,倒是玲瓏透凸,個兒與華山紫鳳不相上下,飽滿之至,該高的高,該細的細。

她頭梳墜馬髻,上身穿了一襲緋色雲紗繡水湖綠雲紋窄袖子,薄春衫,帶大紅富貴花鸞帶,與上衣同質的長裙。鸞帶旁,飄著帶袂、羅柏、香囊,手上是繪鴛鴦戲水玉骨團扇。

整個囚室香風撲鼻,濃香中人欲醉,有蘭麝之香,有經過精製提煉的龍涎香,像要將人薰死哩。

這就是陰陽老怪孟重光,一個一年中大部分時間是女身的陰陽人,在江湖中,有幸見到她的真麵目的人,屈指可數。君珂有幸,見到了,是幸,也是不幸。

四人飄上室中,怔住了。

坑口前,君珂在中,兩位姑娘左右分立,每人身前半抱著一個女人,正用肅穆的神色,迎接四個妖女。

“咦!這是怎麼回事?”陰陽老怪訝然發話。

君珂淡淡一笑說:“我們三個囚犯,已經獲得了自由;你們的人,卻成了我們的囚犯,如此而已。”

“唔!你這小娃娃果然超塵拔俗。”陰陽老怪避開正題,狠狠地打量著他說。

君珂一觸老怪的目光,心中一跳,隻感到老怪的眼神,有一種令人心動而頭腦混亂的感覺。知道厲害,趕忙定下心神,默默行功。心動與混亂之感方行消失,說:“在下林君珂,誤闖貴地,被你們的下三濫迷藥所擒,請問諸位貴姓芳名?”

陰陽老怪向石室姹女說:“湘倩,告訴他我們是誰。”

石室姹女巧笑倩兮地引介了名號,退在一旁。君珂不知江湖事,毫無異樣,隻不過感到有點詫異而已,對自稱“老怪”和“三妖”的人,自然有理由詫異。

但崔小妹和莊婉容卻驚得花容失色,尤其是莊婉容,她家住天台,落腳四明,與三妖可說是鄉親,豈有不知之理?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誤衝亂闖,竟闖到三妖的巢穴極樂穀來了,完定了啊!

君珂將華山紫鳳丟下說:“林某所擒的這三位,可是孟穀主的門人嗎?”

“正是,你能擒下她們,足以傲視江湖。”陰陽老怪答。

“在下請問穀主,將林某與兩位小妹擒來,有何見教?”

“入我穀中,死路一條,早晚的事,你多問了。”

“有理由嗎?貴穀是禁區。”

“沒有任何理由,禁區卻是事實。”

“奉皇命嗎?憑什麼?”

“江湖人不知皇命,憑修為造詣劃穀為禁。”

“在下希望穀主網開一麵,恕我等誤闖之罪,如何?”

“不可能,小娃娃。你,可留下待命,兩個丫頭即將處死,沒有任何商量,你們沒有第 二條路可走。”

“穀主可看出在下豈是由人擺布的人嗎?”

“那是你的事,本穀主管不了那麼多,我隻問我自己的行事,你是誰的門下?”

“銀河鉤翁王公的門人。”

“唔!你來頭不小,原來是武林雙奇的門人子弟,難怪敢闖入我極樂穀來送死。”

“在下無意打擾穀主仙居,乃是誤……”

“拿下他!”陰陽老怪搶著發令。

白衣聖尼發出一聲輕笑,一抖拂塵向前飄出。

“且慢!”君珂大吼,伸手抓起華山紫鳳,扣住她的雙臂,作勢掄起。

白衣聖尼在他身前八尺止步,拂塵斜掌,嬌笑道:“你叫也沒用,沒人要聽你的。”

“你要聽的,不要想貴門下活嗎?”

“貧尼隻問拿人,不問其他。”聲落,人向前撲。

君珂一聲長嘯,雙臂注入神功,但聽風聲呼呼,他將華山紫鳳作為兵刃,欺進便掃。

白衣聖尼吃了一驚,拂塵上揚,幾乎沒撤回招式,差點兒拂掉華山紫鳳的雙腳,百忙中向旁閃出。

君珂再發怒吼,反手再次掃出。

華山紫鳳急得渾身冷汗淋漓,心中叫苦連天,也把君珂恨死了,他怎能將她作為兵刃和白衣聖尼拚鬥?豈不是存心要她的命麼?昔日情義何在?

白衣聖尼投鼠忌器,她真不敢貿然下手,恐怕誤傷了華山紫鳳,被迫退了丈餘。

陰陽老怪也臉色一變,叱道:“退!且等會兒。”

白衣聖尼聞聲退出,有點訕訕然。

君珂一聽老怪喝令妖尼後撤,心中大喜,老怪這一點不啻自暴弱點,立即停手後躍,向後喝道:“小妹,準備斃人,再和她們拚命。”

“好!”兩位姑娘同聲尖叫近,掌按在五妹十妹的天靈蓋上,隻消運勁向下一按,兩女妖便要香消玉殞。

陰陽老怪臉色一寒,向石室姹女揮手。石室姹女到了坑口,向下發出一聲尖嘯。半刻,各處傳來隱隱鍾聲。這是各就陣中本位的警號,九宮奇陣發動了。

老怪跨前兩步,冷冰冰地說。“小畜生,你對本穀有大用,所以賜你恩典,留你不殺。放下人,休惹火了我。”

君珂凜然屹立,冷笑道:“在下沒打算活著離開,但必須盡心力爭取活命的機會。老怪,林某不是容易嚇唬的人,不必枉費心機。來吧!咱們決一死戰,看這囚室之中,究竟是你死抑或我活。”

“你要本穀主親自下手擒你嗎?”

“在下不管你是否親自下手,憑手底下見真章。”

“放下人,三招之內,本穀主要你俯首就擒。”

“在下不想和你硬拚,你上。”

石室姹女有意無意地掏出腰中羅巾,微笑著輕輕拂動。君珂冷笑道:“妖婦,不必再用那下三濫玩意獻寶,在下已有萬全準備,不要枉費心機。”

石室姹女吃了一驚,向老怪說:“師父,他已在小妹們身上得到了解藥了。”

陰陽老怪大怒,粉麵生寒,像是罩上了一層濃霜,蓮步徐移,迫進說:“待我擒住他之 後,好好治他。”

君珂夷然無懼,作勢將人掄起,說:“你們既名之為妖,自然是與人不同,少不了也缺乏人性,漠視門人子弟的死活.哼!隻怕因這三個丫頭的死,貴穀的門人子弟個個心寒,離心離德,誰還願替你賣命,即使是被你的淫威所迫,無可奈何相隨,總有一天物極必反,你將自食其果,死於門人子弟之手,這一天不會遠了。妖婦,咱們拚了。”說完,他也向前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