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是誰?
“老祖宗安好。”傅景初恭敬上前問好,轉身看向齊夫人,微微一笑,恭敬拱手,“景初給夫人請安。”
齊夫人看見傅景初的時候,眼睛便亮了起來,特別是在看見傅景初額頭的布條的時候,眼底還有幾分激動,齊夫人站起身,避開傅景初的禮,恭敬的做了一個福禮,“不敢受公子的大禮。”
一旁的傅老太君皺起眉頭,目光裏透出了警惕。
而傅景初怔愣了一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眼前這位莫非就是來自西南遺族的齊夫人?
——當年林家托付花娃子的家族之一的齊家?
傅景初側身一避,微笑拱手,“夫人多禮了。”
傅老太君這時候緩緩開口,“夫人認識我家景初?”
齊夫人微微一笑,態度謙恭,“說起來,我和公子應是一支同脈。”
傅景初心頭一跳,隨即故作恍然後,又謙恭笑道,“夫人可是誤會了,我和夫人怎麼可能是同宗呢?”
齊夫人正欲再言,可傅景初已經轉身看向傅老太君,恭敬做禮,“老祖宗,我先進去看看姐姐。”
傅老太君和藹點頭,“去吧,也別待太久,紅蘇這孩子傷勢不重,可也流血了,得好好歇息。”
傅景初恭敬應下,轉身就進了屋。
屋裏,葉紅蘇正躺在床榻上,很無聊的翻著,傅景初見狀,心頭鬆了口氣,看著葉紅蘇,關切問道,“姐姐沒事吧?”
葉紅蘇亮閃閃的眼睛看向傅景初,“沒事的。別擔心。”
傅景初籲出一口氣,微笑說道,“姐姐平安就好。”說罷,傅景初在床榻邊坐下,低聲問道,“姐姐,這次遇襲可有什麼線索或者可疑的地方?”
葉紅蘇想了一會兒,看了眼外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和萬春約在普濟庵門口見麵,碰麵後,我們就進去進香,可是沒多久,就見到齊夫人了。齊夫人上來和我說話,沒說多久,就有好多黑衣人衝了出來!”
說到這裏,葉紅蘇一字一頓,“我懷疑對方是衝著齊夫人來的,我和萬春就是倒黴透頂!”才無辜卷入了這渾水裏頭。
傅景初聽著,皺起眉頭,“紅蘇姐,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葉紅蘇瞪大眼睛,張大嘴,“怎麼可能?”
諜報的調查沒有錯,小夥伴們也不會看錯,那些黑衣人是跟著紅蘇姐到了普濟庵的。但傅景初也沒有多說,隻是安慰道,“別擔心,我會查出來的,隻是這陣子,紅蘇姐還是在家裏養傷,別出去了。”頓了頓,傅景初又說道,“我前頭還有事,晚上再來看看姐姐。”
葉紅蘇忙揮手,“好。你去忙吧。”
傅景初走出去,對傅老太君和齊夫人做了一個禮,齊夫人慌張的避開了,這般動作,再次引得傅老太君深深的警惕,而傅景初心頭卻是多了幾分無奈,幹脆轉身離開。
轉身離開的傅景初幹脆去了前院,那半路攔車的老仆從還沒有問話呢。
而還沒有離開的齊夫人起身目送傅景初離開後,轉身對上傅老太君深幽警惕的目光,便露出輕柔的笑。
“老太君別緊張。公子是我齊家一脈,更是我齊家的主子,我們是萬萬不會對主子不忠的。”齊夫人輕聲說著。
傅老太君緩緩開口,“夫人所說的這些,老太婆不懂。”
齊夫人一笑,對傅老太君做了一個福禮。“老太君隻要相信我們西南遺族都是公子最忠心的仆從即可。其他的,還請老太君不要多問了。”
說罷,齊夫人就準備告辭了,離開前,齊夫人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那緊閉的屋門,心裏頭酸楚,女兒受傷了,她卻連留下來照顧都不能。
齊夫人的這一眼,自然是被傅老太君看在眼裏,傅老太君皺起眉頭,難不成這齊夫人和紅蘇還有什麼牽扯,又想到今日普濟庵遇襲,這齊夫人出現的就非常巧合。
命人送走了齊夫人,傅老太君轉身進屋,見葉紅蘇已經在藥效的發揮作用下睡著了,傅老太君不由微微一笑,走到葉紅蘇跟前,睡著的葉紅蘇摘下了麵紗,傅老太君看著看著,眉頭慢慢的擰緊,葉紅蘇的臉,雖然有著坑坑窪窪的疤痕,可是仔細觀看,葉紅蘇的五官和齊夫人竟然極為相似!
傅老太君想著這位齊夫人……得好好查查才是,要不,把這事跟景初說說?
*****
前院裏的傅景初此時正端坐在榻上,看著跪在他跟前的老仆從恭敬的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而一旁坐著的莊河看著老仆從行此大禮,心底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主子,老奴是半夏侍從的一脈,遵先祖遺命,特來拜見主子,奉上宗主令,今後,胡氏一脈唯主子命是從,不論生死,定當不負!”說罷,老胡恭恭敬敬的再次磕頭,雙手高舉一枚黑色石頭和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