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刀之破魂(1 / 3)

“那就受死吧!”隻聽這話還未落音,那老者一雙鐵掌已然伸到,楊文賓大吃一驚,暗道:“這老者竟有如此之快的身法。”剛念及此,見掌勢,想用刀將其逼退顯然是不及了,當下速運功力於雙掌,橫刀一送。卻聽“砰”地一聲,四掌隔刀相對,霎時間整個山穀也似震得搖搖欲墜。

聲後,但見老者緩搖迫退三步,楊文賓卻被震出丈餘遠,嘴角隱隱有現鮮紅血跡。“嘿嘿…”老者忽然怪笑一聲,聲音有如深林怪鳥一般,道:“比起楊遷老頭兒,你卻是遠勝他不少,但也休想從我手下走出十招,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殘卷。”

“哼!”楊文賓冷哼一聲道:“原來閣下就是上代黑雲寨主薛鶴,很遺憾殘卷並不在我手中,不過就算在我手裏我也不會交給你。”

“哼!和你老子一個德行,不識時務,想死我就成全你。”話音剛畢,老者右掌成爪速抓而出,楊文賓因已吃過一次虧,當下也不再與他硬碰。單刀一揮,三十六路破魂刀迅展而開。

“好小子,破魂刀法?”老者見刀勢迅猛亦不敢大意,隻見他大袖揮舞身體似騰似跳,盤旋不定。遠遠看去就像一隻捕獵的大鳥。十招已過楊文賓猶未落敗,刀勢不減反倒顯上風之色,陡然間老者薛鶴騰身射出三丈餘遠,怒眉高聳,冷笑道:“不想你這破魂刀法練的頗有火候,確實遠勝你老子…”不等他說完,楊文賓搶道:“閉嘴!家父當年若不是中毒在先,豈能十招輸於你?”

“中毒?”薛鶴似有所疑地冷笑一聲,道:“那今日你是要為楊遷討回昔日之公了?”

“不,我們行鏢之人,向以和睦為貴,若寨主能擺手此事,改日鄙局必遣人定登門道謝。”

薛鶴“嗤”地一聲,道:“閑話少說,念在楊遷麵上,若你自願交出殘卷,我便饒你不死。”

“我早就說過殘卷並不在我手上。”

“那也是在你手下手裏,你可領我去取。”

“我也早說過,有辱天下鏢局百年威名的事,我寧死不從。”

“頑固不化,那你是死定了。”“了”字剛剛出口,突見薛鶴五指箕張,閃電抓出,其勢不下駭浪驚濤。楊文賓駭然之下急退五步,身旋刀轉,使出了一式“怒破流”。薛鶴輕蔑一“嘿”招式又變,左袖一舞,腳踏乾元,爪探中宮。

楊文賓刀光又閃,右舉單刀閃電劈下,薛鶴身形一晃。單刀劈下隻聽“錚”的一聲,楊文賓冷汗突冒,卻見劈下的單刀竟被薛鶴五指擎住,舉在一旁。薛鶴左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副黑色手套,剛擎住刀,右掌狂擊而出。隻聽“啊!”地一聲,單刀“叮當”落地,楊文賓噴血飛出五丈餘遠。

“哼!今時今日你未中毒,卻也沒見勝過老夫,楊遷之敗你可服?”楊文賓掙紮爬起道:“寨主武功,我楊文賓自認不敵,今日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爹,快殺了他,以解孩兒心頭之恨。”座山雕薛超咬牙狠道。“你給我閉嘴。”薛鶴回頭瞪了薛超一眼,又轉向楊文賓,“如今我舉手投足便能殺了你,殘卷你交是不交?”

楊文賓狂笑三聲道:“我已說過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薛鶴怒眉一沉,五指一張,“你…”眼看薛鶴就要出手可右手剛舉不久又忽然緩緩放下忽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走吧!”

楊文賓驚疑道:“寨主何意?”薛鶴雙目望天,沉默了少時道:“想起楊遷,我們昔日還有過一段交情,他隻有你一個兒子,若你死了,楊家豈非絕後,這樣以來我也愧對老友在天之靈。”

“你…”楊文賓欲言又止,但看那薛鶴神情黯然卻也不像是假,遂也不再多想,抱拳道:“如此,多謝了!”見狀,薛超急道:“爹,你不能放過他。”

“你給我閉嘴。”薛鶴卻未理反罵一句道:“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懾於老者凶態,薛超也不敢複言,隻是站在一旁狠狠瞪著楊文賓。

“給他一匹馬。”薛鶴忽向背後剛剛趕到的人群道。

“是,老寨主。”一虯髯大漢應聲下馬,絲毫不管老者此舉何意,牽馬上前將韁繩遞於楊文賓。楊文賓拒道:“寨主不殺我已是莫大恩惠,何敢再收馬匹。”

薛鶴道:“莫要推辭,老夫重傷於你,若無馬匹,你是實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