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隻覺得自己被困在一個狹小黑暗的世界裏,四周硬邦邦的,緊緊將自己困在這裏。這讓他不自覺以為自己是不是被某一個黑心的組織給綁架了。

不,我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四肢擠出為數不多的力量,狠狠地撞向了那硬邦邦的四周。一下又一下,隻覺自己的四肢像是變成了柔軟的橡皮泥絲毫不能撼動周圍堅硬的一切。

“哢嚓——哢嚓——”四周堅硬的一切仿佛有了一個突破點,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緩緩透了過來,刺的人眼睛生疼,這是生的希望。讓時晏不自覺使出了更多的力氣。至少……至少不能死在這裏……

裂縫越來越大,透出的光也越來越刺眼。然而他還沒感受到新生與重獲自由的喜悅,下一秒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耳邊風聲在不斷的呼嘯而自己卻緩緩地向地麵墜去。

我靠!自己這是又變回了動物,變成動物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變成一隻幼生的動物。眼瞅著地麵越來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自己就要墜向地麵,變成一攤血泥隱恨歸西。

時晏靈機一動,既然自己使勁想變成一個動物就會成真,那自己為什麼不能選擇變成一隻鸚鵡呢?鸚鵡可比狗啊貓啊什麼的機靈的多,而且自己想要什麼都可以自己說。

既然有這選擇自己為什麼還要像是虐文女主似的,做一隻無論怎麼說話都沒有人回應的動物呢?

隨著強烈的想法,周深散發微微的異能光芒將自己包裹,隨後他就變成了一隻自己所認為長得最漂亮的鸚鵡。但他一時卻無法適應自己變成鸚鵡後的習慣,原先包裹著自己的蛋殼卻是沒有消失隨著他的飛翔而向地麵墜落。

“咚——”的一聲悶響,鸚鵡隨著蛋殼將人當做緩衝墊,這才勉強的墜落在了地上。那人正打著電話,剛剛用異能預知到頭頂會有高空拋物,卻也是來不及躲避,當場被砸了個實成。

鸚鵡滾落在一旁的草地上,由於墜落途中天地上下顛倒,搞得他頭暈目眩,甚至原本華麗的羽毛也變得有些亂糟糟。

織田作之助滿臉驚愕,揉著腦袋,困惑地四處張望,似乎想找到那個給自己造造成困擾的家夥。

“哎呀呀——”鸚鵡仰躺在草叢上四肢瘋狂地撲棱,想要讓自己站起來。

織田作之助揉著被砸疼的腦袋,順著聲音找過去,在草叢中,發現了那個讓自己工傷的“罪魁禍首”。不過看起來這隻鸚鵡的羽毛還沒長齊,嫩黃的小嘴一張一合,正驚恐地望著他。

小家夥的絨毛被清晨露水粘的濕漉漉的,興許是剛才的墜落讓它受了驚嚇,又或者說現在的他還沒學會飛翔,顫顫巍巍的終於站了起來。

“喵——”野貓率先從草叢裏竄了出來,綠瑩瑩的眼睛在清晨朦朧的光線裏,泛著駭人的幽光,死死盯著鸚鵡,眼裏閃爍著貪婪的光,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哇靠,沒完沒了了是吧!時晏感覺自己都要對貓和狗要有ptsd了。但轉頭一看,被自己砸中的人。

哦,是織田作之助啊,那沒事了。

織田作先生是個好人,大好人!

由於羽毛被露水沾濕,整個人都感覺十分的寒冷。但在織田作之助眼裏看來這分明是恐懼的模樣。

野貓的胡須微微顫動,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像是在隨時準備著捕獵,又像是在向獵物宣告自己的主權。

看著這隻可憐兮兮的小鸚鵡。織田作之助趕忙蹲下身子,輕輕把它捧在手心裏,小鸚鵡抖得更厲害了。

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呀,織田作之助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剛才還被這家夥砸的頭暈眼花。現下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將這小家夥安置在自己身邊,帶著他完全恢複,如果願意陪在自己身邊,那便留下,反之則放歸大自然。

在動物的世界裏,弱肉強食就是大自然的法則。野貓在看到了人類後,原本十分足的氣勢便也完全消退。隻得感歎自己不夠幸運,無法吃到這九九成稀罕貨的食物。

“以後就讓我先把你的傷治好吧。”織田作之助像是把鸚鵡當成了一個孩子。

“好人!好人!你是個大好人!”時晏適應著自己現在剛變成的身體,勉強的說出了一句話。當然他不可能直接喊人家織田作之助的名字,要不然別人都得認為這隻鸚鵡的靠近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無論在任何人身邊都要比在太宰治身邊強的多。做誰的狗都比做太宰的狗來的舒服。又或者說現在自己努力爭寵。以後可以在織田作之助麵前,分量會比太宰治重。

至於太宰治和中也會不會想起被壓在廢墟裏的自己,那就暫時的見鬼去吧。野狗暫時消失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畢竟習慣了流浪的生活,無論如何都無法適應被拘禁的生活。

織田作之助不禁感歎這隻鸚鵡真是天賦異稟。但想了想,還是想給他取一個名字。

“你好呀,我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鸚鵡將他的名字反複念了幾遍“我叫時晏,時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