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一旁的樹林中,兩人以迅雷之勢衝出,齊齊止步,卻不分伯仲。
陳逍小臉兒一跨,說道:“又輸了。”
陳衝說道:“哪兒輸了,明明是平手。”
“哥,讓人也不會讓,你每次和人打架都是平手,你以為我是傻子啊。全村孩子現在私下裏都叫你平手大王。就是平時拽到天上的沈矢都默認呢。”陳逍忿忿不平地說道。
陳逍摸了摸鼻子,啞然失笑,說道:“唉!真是失敗,下次改正。這稱號可真難聽。”
“哥,你能答應我個事兒麼?”陳逍眼珠一轉,說道。
“什麼事,隻要是哥能做的,肯定做。”陳衝一拍胸脯,大刺刺的說道。
陳逍嘿嘿直笑,說道:“揍沈矢一頓,最看不慣那小子拽樣兒。”
本來胸脯拍得震天響的陳衝,一聽這話,胸脯果斷地被拍下氣兒去了,苦笑道:“咱倆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陳逍斷然拒絕,說道:“不能。哥,我連你想和我說啥都知道。”
陳衝輕哦了一聲,說道:“你說說看。”
陳逍立馬雙目一眯,學著陳衝的聲音,隻是溫柔至極,說道:“能換個別人不,哥肯定把他揍趴下。”看著陳衝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洋洋得意,接著說道:“咋樣,哥,我說的對吧。”
陳衝摸了摸鼻子,想了一會兒,可能也找不出理由了,頹然說道:“對是對,但是有一點不對啊。”
“不可能,你說哪裏不對。”陳逍信誓旦旦地說道。
“話沒錯,隻是這語氣,貌似有一點兒獻媚的感覺。”
“哥,我能說句實話麼?”
“說。”
“那不叫獻媚。”
“對嘛,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是那種語調。”
“那叫賤。”說罷,陳逍鬼精靈一般,跑向溫泉。
陳衝愣了愣,麵容通紅,急忙追去,大叫道:“小子,站住,說你呢,別跑,哥又不打你,隻是教給你個道理。這個道理叫為什麼花兒是這樣紅。”
兩兄弟打打鬧鬧地跑向了溫泉。
剛到溫泉旁邊,就見溫泉裏已經有了一群孩子在那玩耍。
這時,其中一個孩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呦,這不是平手兄弟嘛,你們來這兒幹嘛,這地兒我們占了。”
陳衝摸了摸鼻子,想著回家算了。
卻不料,陳逍大叫道:“李二狗子,你胡扯什麼,手下敗將,這溫泉就是我哥和我最先發現的。憑什麼說你們占了。”
那個叫李二狗子聞言,滿麵通紅,急切說不出話來。
其餘孩子起哄,叫道:“二狗子慫了,二狗子慫了。”
這時,又有一個孩子,眼珠滴溜一轉,喊道:“逍子,二狗子是打不過你,你打得過矢哥兒嗎,有種你們打一場,你贏了,我們就服你,拜你當老大。”
孩子們一起起哄,大叫道:“就是,你贏了,我們認你當老大。”
二狗子大聲嚷嚷,說道:“就是,最看不慣你們每次打架都是平手,能贏就贏,輸了我們服氣,偏偏不贏不輸,裝得自己就像絕世高手一樣,這麼能裝,怎麼不裝孫子。”
陳衝聞言,心知不妙,拉住弟弟,輕聲說道:“走了,回家了,別讓爹娘等急了。”
結果不出所料,陳逍氣急敗壞,怒叫道:“比就比,今天就給你們當老大了。”
陳衝一皺眉,微怒道:“比什麼比,沈矢已是後天巔峰,都快要轉先天了,你才後天中階,不是找揍麼,聽話,跟哥回家。”
李二狗兒大叫道:“是的,陳逍你和矢哥兒打,的確不公平。上次我們打平手,我知道是我輸了,咱們再打一場,如果你贏了,就算你是褲襠裏帶鳥的。敢不敢。”
陳逍甩開陳衝之手,走過去,大叫道:“李二狗子,今天我不把你揍趴下,我跟你姓。”
李二狗子也不言語,站起來穿起練功服,走向陳逍。
樹林之內,三人站立,看著這一幕。
一人靠著樹,嘴裏叼著一個草,正是李大力,說道:“大勇啊,萬一你家那臭小子輸了,真要跟我姓,可咋呀。”
陳大勇聞言,憨憨一笑,說道:“逍兒要是跟沈小子打,肯定輸。不過對上你家二狗子,肯定贏。”
李大力聞言呸了一聲,叫道:“現在我家小子是打不過你家那個,但是英雄莫欺年少,我以前不也打不過你?”
這時,背弓一人說道:“現在還是贏不了。”
李大力滿臉漲紅,怪叫道:“他也贏不我了啊,我說沈啞巴,你今兒咋說開話了。你家那小子也不咋地,肯定贏不了小衝子,你信不信。”
“信。”沈箭簡單說道。
李大力頓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