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長沙城,到了紅府的時候。才發現紅燈籠掛的哪裏都是,看起來有喜事。
到了門口問:“這是誰在辦喜事?”
“二爺啊!”
小廝看見陽荼:“小陽荼!你跑哪去了?你還有臉回來?”
“我被拍花子拐跑了。”
小廝遲疑了一下:“你不是覺得學戲累,然後說不學了就跑路了?”
“你親眼看見的還是親耳聽到的?二爺怎麼成親了?和誰家的姑娘啊?”
小廝道:“老班主生病了,不行了。這事說來話長。你回來了的話,去見老班主吧,他那麼喜歡你,見到你也許會很高興。”
陽荼加快步伐的跑進院子裏,裏麵熱鬧的緊,進去的時候,二月紅和他到新婚妻子正在拜天地。
看著坐在高堂上麵的老班主,不就一個多月沒見,他怎麼變得如此蒼老了?
突然闖入的小孩,老班主喜笑顏開:“小陽荼是你啊。”
陽荼走上前,她不知道二月紅成親。
拱手行禮:“抱歉,來遲了。”
她剛才趁著進院子時,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從空間內找到了一份很適合二月紅的禮物。
“來的匆忙,沒準備好的東西。”
老班主招招手:“我就知道你這孩子,一定會來的。不過,好的東西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今日不妨雙喜臨門。陽荼,還不跪下,拜師?”
陽荼會意立刻跪下:“陽荼,拜見師父。”
“好好好,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我二月紅的徒弟了。陳皮,過來。”
一個長她一頭的少年走上前來。
“這是你的師弟,陳皮。”
陽荼看了過去。
陳皮勾唇:“好久不見啊,師姐。”
陽荼:……
這不是她剛來的時候,救的那個小孩?
不是,你吃化肥了,個子長的這麼快啊。
“是你啊。”
陳皮也沒想過,未曾謀麵的師姐竟然是她。還真是緣分使然,他的師姐竟然是之前救他的那個。
倆人也沒在敘舊,畢竟不能耽誤新郎新娘的入洞房的吉時。
新娘被送進了洞府,新郎官則是招待賓客,老班主回了房,許是累了。叫來了陽荼。
“小陽荼,你這麼機靈的小丫頭怎麼還被人販子給拍走了?”
陽荼上前給老班主捶捶肩:“老班主既然問了我,想來,應當是處理了吧?”
“那孩子倒倉,對你生了嫉妒,我已經將他攆出了紅府了。梨園不用的人,整個長沙城也沒人會收了他。”
“你那個爹啊,來紅府要人,我才知道,你是被人算計了,一開始還真以為你這小丫頭吃不了苦,跑路了。”
陽荼眼皮子一跳:“我爹,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沒有,就是劈壞了幾個門。”
陽荼懷疑他爹,這要不是她學戲的地方,估計劈的就是人了。
“小陽荼,你的那個師弟呢,心術不正,你啊,少跟她來往。”
陽荼道:“老班主,這個世上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還叫老班主啊?你都成我兒子的徒弟了。”
陽荼想了想:“師爺?”
老班主熱淚盈眶:“誒~這花鼓戲啊,後繼有人了,有人會把這份傳承下去了啊,好啊,好啊,好啊。我兒也成家了,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時日能見到孫兒了。”
“師爺,別這麼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老班主笑嗬嗬的,沒說什麼。
做他們這一行的,哪有長命百歲的啊。
陽荼離開了紅府,回了家裏,畢竟,師父師娘新婚,她也不好叨擾不是。
“回來了?二月紅的小徒弟。”
聽著老六爹的話,陽荼一臉莫名其妙。
“爹,你這話說的好酸喲。”
老六哼哼冷笑:“老子酸什麼?也不知道,你拜那個小白臉,學什麼戲,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陽荼掰扯:“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懂什麼?”
“老子不懂,院子裏的柴還沒劈,記得劈完,這是爹留給你的哦,小蘿卜丁。”
陽荼看著堆如山的柴,被氣笑了。
這個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