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reference_book_ids\":[7349009968391015486,7337179641477598270,7071200596837010446,7349009968072248382,7340532082692590654,7349009968009333822,7349009968013528126,7329735886336166974,7337179643356646462,7349009970152606782,7294566445017467956,6833642850618444808,7349009968059649086,7349009968063859774,7349009968051260478,7311605383963872308,7316124677716315162,7337179647366401086,7085661452316445733,7345052556646681662,7314150187625090074,7349009968059665470,7349009968017706046,7337179647399955518,7358292589516164158,6959122730671164446,7349009970081319998,7267090239162682427,7349009972245564478]}],\"58\":[{\"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8,\"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8,\"start_container_index\":58,\"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64},\"quote_content\":\"《史記》reference_book_ids\":[7349009968391015486,7337179641477598270,7071200596837010446,7349009968072248382,7340532082692590654,7349009968009333822,7349009968013528126,7329735886336166974,7337179643356646462,7349009970152606782,7294566445017467956,6833642850618444808,7349009968059649086,7349009968063859774,7349009968051260478,7311605383963872308,7316124677716315162,7337179647366401086,7085661452316445733,7345052556646681662,7314150187625090074,7349009968059665470,7349009968017706046,7337179647399955518,7358292589516164158,6959122730671164446,7349009970081319998,7267090239162682427,7349009972245564478]},{\"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8,\"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0,\"start_container_index\":58,\"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4},\"quote_content\":\"《孫臏兵法》reference_book_ids\":[7316100904107641895,7314151855376829478,7340181258732833854,7049312848236776456]}],\"6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34,\"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0},\"quote_content\":\"《史記》reference_book_ids\":[7349009968391015486,7337179641477598270,7071200596837010446,7349009968072248382,7340532082692590654,7349009968009333822,7349009968013528126,7329735886336166974,7337179643356646462,7349009970152606782,7294566445017467956,6833642850618444808,7349009968059649086,7349009968063859774,7349009968051260478,7311605383963872308,7316124677716315162,7337179647366401086,7085661452316445733,7345052556646681662,7314150187625090074,7349009968059665470,7349009968017706046,7337179647399955518,7358292589516164158,6959122730671164446,7349009970081319998,7267090239162682427,7349009972245564478]}],\"5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8,\"start_container_index\":5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3},\"quote_content\":\"《枕中記》reference_book_ids\":[6918027261488663559,7298978652459371539,7317571182222380094,7072569321934818341,7294567287162407972,6592179461741874179]}]},\"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眾世皆羅網,憐君獨羽毛。
——王寵《贈唐伯虎》
一
莫嫌此地風波惡,處處風波處處愁。
——《題畫詩》
弘治十二年(1499)新年剛過,天氣晴朗而清冷,蘇州城外的山野上還有著積雪,尤其鄧尉山香雪海,漫山遍野,梅花似雪,與地上的積雪相映,暗香浮動,顯得十分清幽。唐伯虎與蘇州大多數的舉子都擇吉日動身進京了。
京師的會試定在三月,在禮部舉行,又稱禮闈或春闈,逢辰、戍、醜、未年為正科,若鄉試有恩科,則次年亦舉行會試,稱為會試恩科。弘治十二年歲在己未,正是會試正科。參加會試的必須是各省的舉人,會試考中的稱貢士,俗稱“出貢”,別稱明經,第一名稱會元。被錄取的貢士則可在同年參加由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錄取分三甲:一甲取三名,賜進士及第,第一名稱狀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合稱三鼎甲。這就是科舉時代封建士子的最高榮耀了。行前,躊躇滿誌的唐伯虎潑墨流丹,畫了一幅《杏花圖》。因為會試在春天,杏花又稱及第花,唐代鄭穀《曲江紅杏》就有句雲:“女郎折得殷勤看,道是春風及第花。”伯虎還在畫上題了五絕一首:
秋月攀仙桂,春風看杏花。
一朝欣得意,聯步上京華。
首句寫去年秋天的鄉試勝利,第二句寫今春的會試,三、四句寄托了自己科舉登第的希望。讀來使人聯想孟郊的《登科後》的詩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舊時文人多有“試筆”的習慣,也就是圖個吉利的意思。看來開端是不錯的。由於梁儲的推薦,唐寅聲名鵲起,這年會試的總裁(即主考官)恰好是賞識他的程敏政,禮部尚書、內閣大學士、當時的文壇領袖李東陽更是愛才如命,對他青眼有加。程敏政、李東陽以及其他禮部官員都已議論好要讓唐伯虎成為本科會元,為此科增光。更大的榮耀在等待著他。
明朝時從蘇州到北京是坐船由大運河北上,折入衛河、白河,約一千多裏水路到達北京。蘇州地區是才子之鄉,多苦學之士,舉子也不少,這年赴京趕考的如都穆、徐經等都是伯虎的好朋友。為了節約開支,舉子們往往兩個人合雇一船,艙內圖書鋪疊,二人對臥,談詩論文。在赴考時期,運河裏到處可見這種小舟,或首尾銜接,或兩舟伴行,單調的咿呀櫓聲應和著艙內抑揚頓挫的吟哦聲,悠悠水路,竟月不輟。應徐經之邀,伯虎與他同舟赴考。
徐經是江陰人,他的曾孫就是後來足跡遍布大半個中國,遊記文情並茂的赫赫大名的旅行家徐霞客。徐霞客是豪俠之士,其實也是繼承了乃祖家風。徐經擁田萬畝,富甲江南,兼之豪宕不羈,性格外向,喜歡結識朋友,在蘇州時就與唐伯虎友善。時間回溯到四年前,當時徐經是國子監的太學生,他也參加了弘治八年(1495)乙卯歲的南京鄉試,因他家資殷厚,本人又出手大方,竟然買通考官,得到了試題的有關內容。徐經素來佩服唐伯虎,又同是歌筵詩酒的朋友,就將自己已打通了考官關節的事及試題的有關內容告訴伯虎,請教做法。後來果然得中第四十一名,事後當然非常感激唐伯虎。三年後,唐伯虎參加弘治十一年戊午歲的鄉試,並且高中解元,徐經對伯虎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都取得了參加弘治十二年禮部會試的資格。因此,這年春天赴京會試,徐經熱情地邀請伯虎同舟而行,一路上更是整治菜肴,殷勤相待。
到了北京後,徐、唐兩人又一同找客棧住下,來往更是密切。當然,伯虎文譽正盛,京師吏紳與各省舉子爭相拜訪筵請,車馬常常使客棧所在的街巷都擁擠堵塞了。徐經特別恭維伯虎,為了給伯虎“擺譜”,特地要自己隨身所帶的幾個小僮跟隨伯虎外出,前後服侍。臨近考試時,徐經仗著有錢,故技重施,收買了會試總裁程敏政的家人,弄到了試題。他又請唐伯虎代他起草。唐伯虎當然也知道這些題目來路不明,但一則試前做模擬卷子是常見的準備功課,舉子們大都根據前輩的揣測命題演習撰寫,以期幸中;二則認為自己才高,取會元易如反掌,為人代草試卷不過是小菜一碟;三則好友之托,不好意思推辭,所以就替徐經做了。會試進場,試題出來,果然是徐經所出示請代做的題目,伯虎又好笑又好氣,隻是覺得錢能通神信矣,科場之弊大矣,如此而已。試後,胸無城府、不諳世故的伯虎在與都穆聊天時,就將此事作為怪事笑談告訴了都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