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每個小馬的神經都有好處!”瑞瑞辯解道。“我想我們可以試試,你說呢?”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們再等一會兒,等我們搞清楚怎麼回事在說,好嗎?”暮光問道,然後她和小蝶一起走向了雲寶黛茜。
“嗯,雲寶……?”小蝶輕聲呼喚道。“嗯……我……你想抱抱嗎?”
雲寶沒有回答。事實上她現在的心思在別處,並沒有聽到那句話。不停地擔心著剛剛所發生的事。這對她不好,她知道,但她就是忍不住。自從她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以來,她就時刻深受其折磨,似乎每過一天,已經很痛苦的局麵就會變得更加緊張和痛苦。
她顫抖地用蹄子捂住臉,使勁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像咒語一樣,“我隻想回家”這句話開始在她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回響。在她內心深處,一個焦慮的小小聲音問她,她剛剛是否是失去了回家的機會。那些裂縫是橙色的,那些所有的爆炸也都是橙色的。她現在被困在這裏了嗎?是這樣嗎?一想到這裏,她的脊背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我……我想她需要一個擁抱。”斯派克肯定地說道,他走到小蝶旁邊,兩隻爪子因恐懼而抱在一起。“是的,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蝶向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們一起圍這匹藍色的飛馬身邊,緊緊地抱住了她。她們兩個試圖讓她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還有他們在支持她,她還有希望。
暮光就這麼看著,她的內心尖叫著讓她去加入他們,但她的腿卻一動不動。
“那個,暮光……”黛茜問道。“你沒事嗎?我是說,你不應該……”
“我沒事,黛茜。”她很快否認道。“我隻是……在想……”
幻形靈公主深深沉默了起來,滿臉糾結。她是怎麼了?自己為什麼現在不能去擁抱她了呢?為什麼不能放下雲寶做了關於自己的噩夢呢?是因為雲寶對自己的……厭惡?
如果雲寶真的被永遠的困在了這裏,會發生什麼?她能一直無視自己幻形靈的身份嗎?如果……?
她發現媽媽會意地看了她一眼,暮光的耳朵耷拉著,慢慢地從馬群中退了出來。她們都關切地看著她,慌亂地從擁抱中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震驚和驚訝的神情。
“暮,暮光?”
聽到小蝶驚訝的語氣,雲寶黛茜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抬頭看向暮光,和幻形靈對視在一起。有那麼一會兒,就那麼一會兒,她強迫自己壓製住恐懼,再坐起來一點。“嘿……你沒事吧?”她問道,但她那虛弱的聲音表明,她現在其實不太適合問這樣的問題。
暮光有些恐慌和不知所措,看上去就像一隻被迎麵而來的馬車的燈光照到的駝鹿。內疚落在了她的臉上,雲寶黛茜最初到蟲巢時那恐懼的表情在她腦海中閃過,和滲透者在坎特洛特抓住的那些小馬的表情一模一樣……
她把目光移開,試圖掩飾即將湧出的淚水。“對不起……”
一陣淡紫色的魔光閃過,她消失了。
房間裏一片寂靜。雲寶盯著暮光曾經待過的地方,哽住了喉嚨。“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呆呆的問道,又往小蝶的懷抱裏靠了一點。
“恐怕我的女兒還無法完全坦率地表達她的感情。”邪繭悲哀地說道,她歎了口氣,表情從一位嚴厲的女王變成了一個擔心的母親。“我們剛到巴爾的馬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她在躲躲閃閃,但我能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小蝶問道。
“她的傷疤從來不隻是身體上的,小蝶。”邪繭回答,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雲寶的眼睛。“和你的一樣,雲寶。你肯定知道,但她隱藏的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多。那一天的記憶,對小馬的背叛和鞭策它們的魔鬼。友誼的魔力指引著她,但她也隱藏在背後。”
雲寶皺起了眉頭。“好吧,你說的沒錯,但是……”她低下頭,眉頭緊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從一開始就非常樂意幫助我。甚至可以說為了我竭盡全力……但現在呢?”
雲寶閉上了眼睛,一股全新的懷疑和焦慮開始吞噬她的心。“現在她變得越來越疏遠和逃避。就像有小馬按了開關。她從想幫我變成了…我不知道。怕我?我隻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這也是我的錯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不覺得跟你無關。”邪繭否認道。“我女兒的心靈很強大,但強大的心靈往往會被自己的重量壓垮。我相信她不會為你擔心,也許她相信你會為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