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逍逍遙遙笑看天地(2 / 3)

為了不讓將來的孩子們失望,現在需要更多人不放棄自己的希望。向在天災中喪生的人們默哀,向在洪水中拚搏的戰士們致敬,除了討價還價,我們還有一種可貴的本能——互相關愛,彼此扶助!慈善,不僅僅是捐錢捐物,你若慈善地對待大自然,就已經給未來捐助了一份希望!

2006年7月25日

憤怒是什麼?仇恨是什麼?

有時候,我回首人類曆史中無數次的紛爭和戰亂,無數“小我主義”“我集體主義”“我區域主義”“我種族主義”“我教派主義”,甚至是“我洲際主義”“我國際主義”“我意識形態主義”等等……好像活在世上的每個孤獨的個體總要本能地找到自己所歸屬的陣營或集體,才能抓住生命的真實安全感和存在的意義,甚至要通過非理性的與其他陣營或集體的競爭來尋求更強烈的歸屬感。

比如說,我小時候會和自己家門洞的男孩子們在一起玩耍,而住在其他單元的男孩子們就是我們的假想敵和各種遊戲的對手。有一天我們大院外的男孩子們來找碴兒,那麼這兩組人馬上就會團結起來對付外來的“敵人”。不僅我們居住的地域是彼此區隔的因素,我們的星座、血型、性別、語言、膚色、信仰,甚至一些更模糊的文化差異,往往都成為我們忠於自己“我××主義”的理由或心理暗示。從眾的本性和缺乏獨立思考的普遍缺陷,更造成人類社會曆史上五花八門的盲目衝突和傷害。著名的例子如法西斯納粹籠罩下的集體非人性殘暴行動,就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又不可避免。就連戰爭本身,隱藏在國家或地區經濟利益競合後的隱形誘發因素,也是這種對異己文化的敵意和恐懼。我悲觀地幻想,全世界聯合起來成為“我人類主義”的時候,一定是科幻片裏外星生物來襲的場景成為現實,或者是地球生存環境衰亡開始可怕倒數的那一刻吧。

可悲的是,每個渺小的生命縱然可以理性地看清這些本質,也難免卷入他所處時代的暴風眼中,不由自主、隨浪沉浮,更難逃“我××主義”泛濫後那一場場衝突中帶來的你廝我殺、生靈塗炭。剩下的就隻有一代代的冤冤相報和看不到平息可能的“正義”爭論,而“正義”往往又是那麼的狹隘、無知、可笑與卑劣……

憤怒是動物的本能,某一刻的爆發不由自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本性使然;而仇恨,是高級動物——人類的本能嗎?它不是“憤怒”那種即來即去的衝動,而是壓抑積蓄的,甚至是可以精算方針的冷靜的報複行為,它可以很平靜,它可以“十年不晚”,所以,憤怒並不那麼可怕,人類彼此之間將憤怒借“我××主義”滾成的仇恨雪球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人類到今天都沒能憑借自己的知識和經驗找到改變彼此仇恨的有效方法!

2009年,在中東,在東南歐,在東非,在東南亞,在中亞,在中美洲……源於宗教和種族間隔的大規模對峙和衝突還在繼續著,有些仇恨的誘因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那些將仇恨詮釋得合理化、合法化、合人性化的典故或事件早已成為斑駁不清的印證,而高舉它們的恰恰可能是最藐視情理與法製、最不尊重人性的個人或群體。

透過憤怒我分析現象的原因,透過仇恨我卻難以看清這些原因的本質。

個人自省很難救贖社會,社會反思也很難救贖整個人類。人類文明就以這種殘缺的方式粗暴地生長了數萬年,我們在彼此設立藩籬和仇恨中也進化得越發高級了。

作為難免“我國中心主義”的渺小的我來說,我隻能默默祈禱,為和諧的中國。

公益是一門“生意”

胡潤公布了新一期的中國富豪排行榜。若是用娛樂的眼光來看此榜,我們大可不必查究其數據內容是否精準,因為,對於絕大多數市井百姓而言,擁有一個億的和擁有一百個億的都是令人眼紅的有錢人。很難在當下的國人中給“羨富”和“仇富”的兩種群體心態劃分出比較清晰的界限。當代的財富狩獵場實在是亂象叢生、一團迷糊,讓旁觀者甚至是場上的獵手也理不清楚其中真實的角逐規則。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由於曆史和政治原因,富人階層中絕大部分是第一代爆發性的新貴,他們的財富累積過程都不超過三十年時間。排行榜榜上有名的各位大款們還來不及梳理自己狩獵的經驗,都還沉溺在暴富所帶來的驕縱和惶恐之中,全社會又怎能用冷靜的心去麵對這個令人眼紅的排行榜階層?

這不,唐先生站出來了。作為一個遊刃有餘於財權階層發言人身份的聰明人,他自如地從國際縱隊回歸中國鄉土,深諳洋務辭藻及理論使他可以很輕鬆地撬開本土新財權階層的儲錢罐兒。對於唐先生本人來說,不知這是商業理論中國版的升級,還是相反方向上的粗簡冒進……

借機借勢鼓動中國版的“蓋茨基金會”正是時候。即使這一驚動中國的慈善開篇巨製被某些輿論打壓成了沽名釣譽的慈善炒作,我還是從中看得出一種開放式的野心,一種試圖繞開傳統官商合作機製去承擔社會責任的理念,一種商業企業對於未來長期多贏機製的美好預期。

在唐先生們透明地公開近期和中期公益項目推行計劃和預算之前,我們沒有任何急於批判的依據和必要性。不管蓋茨捐了多少錢、治了多少窮苦人的病,依然會有人指責他的基金會逃稅以及慈善資金應用不當。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就一個人或一件事達成整齊劃一的認同或者否定。如果我們大叫道:“他們”通過基金會逃避所得稅和遺產稅,“他們”通過公益項目的預算和執行“洗錢”,而這個“他們”的名單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確定,那麼我們這樣的高談闊論就隻能是紅著眼睛仇富、打著民粹大旗包裝自己不平衡心態的惡作劇。畢竟,在我們的國家,民間互助行為所需要的群體共識和對於公益事務的認知度、參與度還處在萌芽階段。掏五百塊錢助學是為人稱讚的善舉,捐數十億成立自己企業的慈善基金會就要成為眾矢之的嗎?

我這篇不存在立論也沒有多少論據的文章隻是想告訴大家,公益是一門“生意”。它既是一個企業值得投資的生意,也是一個社會值得推動的生意;它既是一種企業花在社會責任和名譽價值上的反哺性的消費,更是一種幫助社會達成和諧共識氛圍的特效保健藥。在這個比喻中,慈善公益這種保健藥最最適合“傳銷模式”了。那麼,多幾個唐先生這樣的傳銷上線,又有何妨?

2009年10月23日

於寧波至北京的飛機上

想做英雄,暫且不論英雄

昨晚,我在江西廬山腳下陶淵明先生的故鄉表演,心懷“悠然見南山”的情結,今天在奔赴鄭州之前,抽空去遊曆了“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廬山瀑布,還參觀了始建於南唐,後因朱熹理學而昌盛的白鹿書院,心中頗多感慨……

千年古樹下,早已難覓曆朝曆代因爭名奪利而留下的戰亂遺址,卻見矗立千百年的朗朗學堂一次次地被翻修,不倦地被仰望。

這就是我們中國人生命根基裏最最厚重的力量。

盡管人類本身的曆史就是一部此起彼伏的戰爭史,但我還是很自信,中國人最最善於運用包容的力量去跨越時間、地域、族群與曆史的隔閡,去解決一切內憂外擾。我們血脈裏的這門功夫,一定比選黑人當總統的美國人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