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運動會,沒有人可以獨自作戰。
時間很短,天涯很遠。夢在彼岸,奇跡就在眼前。
我們倆
我們兩個走過風走過雨
用眼神給彼此溫暖
黑暗之中不曾迷失彼岸
是因為你的手在我雙肩
洗去旅程的疲憊你不倦的雙眼
穿過我固執的臉向地平線
你注定是上天給我的緣
你已經是我生命的另一片天
你我共渡時間海的一瞬間
劃出最精彩的弧線
——摘自羽泉歌曲《我們倆》
我們倆,那些瞬間
最美的擁抱
2004年在北京首都體育館的“紅五月”演唱會的尾聲部分,全場的觀眾都在大聲和我們倆一起唱著《最美》。剛剛唱完“你明了,我明了,這種美妙的滋味”,我和羽凡在舞台的一側不自覺地擁抱在一起,這個擁抱應該持續了很長時間,一定很久……我們彼此抱得很用力,我閉著眼睛,享受著時間仿佛停滯了的美妙,熱的淚充滿眼眶之後擠出眼角和羽凡肩頭的汗水融合在一起,瞬間感覺,自己身外的世界一片空白,喧鬧的舞台和喧囂的觀眾都在我的知覺以外了。這個擁抱的瞬間,應該是我和羽凡曾有的共同回憶,以及那些一起吃苦的幸福感的聚會。一直自稱理性的我,對這個在舞台上少有的“失控”瞬間一直念念不忘,記憶猶新。那個夜晚,北京首體的舞台上,兩個夥伴共享夢想成真的時刻。我們倆充滿野心的夢想,也在那個忘我的擁抱之後,繼續縱情地滋長……
“愛的陰謀”
三十一歲生日那天,本以為要在錄音棚裏平靜地度過了。到了晚飯的時候,我身後的羽凡消失了,不經意間我發覺棚裏所有工作人員的臉上都有一種異樣的表情,頓時對羽凡的失蹤心生疑惑。果不其然,有同事走過來慫恿我休息休息,去羽凡的“五月花”酒吧待會兒,還有些朋友也會來一起坐坐。
剛走進“五月花”的大門,就聽見一聲聲彩炮齊響,頓時我的身上就纏滿了彩帶,沒想到屋子裏已經擠滿了同事、朋友以及羽泉北京歌迷會的成員們。酒吧舞台的巨幅噴繪上竟然是我大大的頭像和“祝海泉生日快樂”的標語!耳邊是大家齊唱的生日歌,羽凡站在舞台上的特大號蛋糕旁,“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主持著我眼前這不曾想到的儀式!
於是狂歡開始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過一次如此出人意料的生日party,我能夠體會到羽凡密謀這一切時希望帶給我驚喜的那種甜蜜,能體會我踏入酒吧前每個人屏住呼吸等待給予我歡呼的那種期盼,被這麼多人愛著是多麼多麼的幸福,被這樣一個世上無二的搭檔用心關懷著是多麼多麼的幸運。
我的記憶裏又多了一次“愛的陰謀”,我的生命裏又多了一次“被愛的狂歡”。
人海逃生
有一次,在塘沽一個唱片店裏簽售,玻璃被人潮擠碎了,秩序很亂,我們知道沒有辦法繼續了,試圖離開。下了台階以後,羽凡被人壓在下麵,我們當時真做了骨折的打算。公司的韓旭倒下了,保安也倒下了,幾個保安根本攔不住人潮,後來警察很艱難地硬把我們拉了起來,才又回到唱片店屋子裏麵。以前在哈爾濱,我們在一人高的台子上麵,至少人身安全沒問題,而此時如果我們走出去,就有被踩死的可能。當時根本沒辦法簽售,警察斷然說不能簽了。我們由唱片店後門打開一個洞,從隔壁一個家具店鑽出來,因為沒有後門,隻好從人群旁邊悄悄地走,可還沒走出10米就被大家發現了。於是我們在前麵使勁地跑,後麵幾百人拚命地追,似乎看不到盡頭。最後,警察在路邊攔下一輛車,我和羽凡上了車,警察也上來了,這樣我們才逃離了現場。
當時一上車,我們就發現警察的衣服完全被汗濕透了,那可是大冬天啊!他說了一句我們非常害怕也非常開心的話:“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從來都是追別人,從未被人追過,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後來唱片部的老板和發行部的一位經理,因為事先沒有策劃安排好這一活動,以致出現這種險情,竟然被拘留了,這還成了一個事件。
我記得後來吃飯的時候來了很多官方的人,他們說:“我們塘沽市的市長在回家的路上都走不動車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不知道是誰來了?”也有人說:“這哥倆太火了!”當時主辦方說我們已經離開了,歌迷都不信,派自己的代表進屋去翻箱倒櫃地看,看床下,看各個地方,看我們是不是藏在哪裏了。我們倆聽說後,內心非常抱歉,覺得隻有好好做音樂,才對得起這些可愛的歌迷朋友。
我們倆,趣事多多
羽凡被保安抓下了台
地點:河北邯鄲體育館
事件:羽凡唱歌時被保安抓下台!
起因:現場觀眾熱情過度高漲,在三首歌的表演時間裏,竟然先後有超過百人衝上舞台獻花、擁抱外加索要簽名,場麵混亂到無法繼續正常演出,於是,不知所措的保安小夥子們隻好一窩蜂地衝上來對歌迷進行一對一的“圍捕”。
經典鏡頭:保安之一——一個樸實的小夥子,頭也不抬地認準了戴著帽子正在歌唱的羽凡是“搗亂分子”之一,拽住他不撒手就往台下送,單薄的羽凡幾經掙紮終因“體力不支”被抓下了台……史無前例的趣事啊!慌亂過後,當他再次被請上舞台的時候,我們倆竟笑得唱不下去,隻好向觀眾們抱歉了!
回味:又一次使我們津津樂道、回味無窮的表演經曆。隻是希望此種“趣事”再也不要發生了!
圓滿中的一個錯
某次,在遼寧的一次演唱會中,演出在熱鬧的開場曲中拉開序幕,我們用一連串的串燒歌曲掀起第一個高潮。第一節的表演順利完成後,我們請出謝娜合唱那首《還剩下什麼》,之後下台換裝,用《深呼吸》開始第二節。很rock地唱完《狂想曲》之後,本來應該舞台黑場,場工把電鋼琴抬上,接下來由我們合唱《感覺不到你》。可我卻鬼使神差地以為,下麵一首歌應該輪到羽凡一個人彈唱《難道》,而我應該按計劃在黑場中下台,趁他獨唱的工夫換另一套衣服再上台獨唱《葉子》……於是,你們可以猜出結果了。
我跑下舞台直奔更衣間,開始迅速地脫衣服,而那一刻,羽凡和樂手們在被迫延長的前奏中在舞台上苦苦地尋找著我的蹤影,等待著我的出現……最後“絕望”的羽凡隻好開口替我唱起了那句本該由我開唱的“我怎麼感覺不到你……”,尷尬地繼續著本該是兩個人的表演。
台下的觀眾卻毫不知情,想必那一刻羽凡真正想唱的是“我怎麼找也不見你……”
在這兒我要再次對羽凡高呼一聲:“Sorry!下不為例!”
我們倆,一起走過
懂得分享的人,一定能夠收獲更多;
懂得包容的人,一定能夠分享更多。
這些為人處世的觀點想必是我和羽凡合作以來最大的默契。
我們珍惜著彼此的不同,嗬護著彼此的差異,一路分享,一路包容,才有了今天。
回想起當初剛剛因誌同道合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甚至在穿著上都會彼此靠近,買同一款樣式的鞋子,穿同一款樣式的T恤,兩個人意氣風發地走在北京的大街上,很享受旁人視我們為“twins”的眼神,仿佛身邊有了一個令自己自豪的兄弟,年少輕狂都寫在兩張臉上。
而當我們有了更多創作上的交融和生活中的碰撞後,才越發意識到兩個人從成長的環境到彼此的性格甚至交友的類型等等,都有著太大的差異……通常來講,如此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幾乎是不可能有什麼工作上的默契的,可是,天助我也!我們倆的萬分不同在音樂創作上展現出來的不同結果,竟然成了我們彼此吸引、互相欣賞的巨大魅力。我愛羽凡在音樂中那份我缺少的激蕩高亢、電光火石般的衝動呐喊;他愛我音樂中那種他不擅長的婉轉如虹、雨後清溪般的低吟淺唱。從早期合作的《冷酷到底》和《最美》,到後來的《不再愛》和《City Story》,羽泉的音樂中處處都並存著這兩種溫度、兩種血脈、兩種個性。音樂上的羽泉很像兩個長了不一樣臉龐的連體嬰:兩顆心髒在同一個軀體內同時跳動,而神經、血液,乃至肢體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之間的默契和合作智慧,來自於各自生活空間的完全自主和自由,來源於各自音樂創作的完全自主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