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法老有寶藏,加勒比海盜有寶藏,華夏自然也有,而且還不少,或是江湖豪客留下的財富,或是大富之家留給後人以往萬一的秘密財產,但這些隻能算小打小鬧,隻有朝代更替之時前朝人物留作複興用的寶貝才能稱得上真正的寶藏。那可不是一般多的財物啊!可惜從來沒聽說有哪個王朝複辟成功的,那些寶藏不是被新王朝抄沒就是被其他一些什麼人吞沒了,而曹鶴,就是準備成為“什麼人”的那個。
公元965年,宋滅後蜀,後蜀皇帝孟昶降宋,全家被送往北宋京師汴梁,但也隻有孟昶一家,其他後蜀皇族卻不知所蹤,據說孟昶在投降前將後蜀皇家內庫積年所存的財富都埋藏了起來,還有一處神秘兵器庫的知情者全部殺死,就是為了自己的族人有一天能複國。當時北宋滅後蜀殺戮過重,北宋朝廷不得不安撫蜀地百姓,就此錯過了追查寶藏和兵器庫的最佳時機,甚至連孟昶的族人也沒發現一個,此事也因此成了一個謎。而今北宋已經亡了幾十年,這批寶藏的藏寶圖卻出現了。
“師妹,據說藏寶圖是畫在一張羊皮上的,這張卻是紙的,我懷疑是假圖。”
“不會吧?紙張確實是古物。”
“師妹想去找寶藏?”
“沒事的話找找也沒什麼吧!”
聽師妹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她對寶藏沒什麼興趣,我也沒興趣,但總不能空手而回,賊都不走空,何況我手裏還有一張可能藏著巨量財富的藏寶圖。我想了想,對曹鶴說:“曹幫主,你覺得燒掉這張藏寶圖怎麼樣?”我看看倒在地上不能動的曹鶴說。
自藏寶圖被師妹取出來,這家夥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藏寶圖,好像忘記了他的命還在我們手上一般。也許是我的提議太驚世駭俗了,終於轉移了曹鶴的注意力,看了我半天才說:“你不會燒掉的。”
“我不是沒見過錢的人,為什麼不能燒。”
“你舍得嗎?”
我看著曹鶴輕蔑的眼神就來氣,掏出火折子點著了,將藏寶圖放在火苗不遠處,很認真的說:“你還覺得我舍不得嗎?”
曹鶴這才著急起來,轉著眼珠子說:“慢!我信,我信。你先把火熄了。咱們有話慢慢說。”
我熄了火,在曹鶴麵前將藏寶圖放回了簪子裏,又點了曹鶴幾個穴位才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坐好。說:“你眼珠子轉半天了,打的什麼主意?”
“陳大俠,既然你們無意這批寶藏,我們不如化幹戈為玉帛,你放了我,我排幫不再找你們麻煩就是。”
“藏寶圖你不要了?”
“陳大俠說笑了,兩位對寶藏無意,還要藏寶圖幹什麼。”
“不對。我是師妹剛才說了,要是沒事找一下寶藏也沒什麼,找不找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一回事。天下沒有人不喜歡錢,我也不例外,如果有更想要的東西,我才會放棄寶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是,那陳大俠想要什麼?”
曹鶴直愣愣看著我,好像生怕我說出什麼難得到的東西。我想了半天,歎了口氣說:“唉!我也不知道自己缺什麼。”
聽了我的話,曹鶴瞪著眼睛不說話了。師妹過來點了我的眉心一下,笑著說:“你怎麼還這樣,就唉尋人開心。”
“嗬嗬!本來就是,難道師妹想要什麼不成?”
師妹想了一會兒,說:“師傅的軟蝟甲定是要傳給小師妹的,崔家兩位師弟也有寶甲,師兄你卻沒有,不如要一件寶甲吧!日後師兄闖蕩江湖也好做護身之用。”
“還是老婆對我好啊!”我感歎一句,師妹臉上一紅,又來一招兩指掐,疼得我一下跳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還是師妹想的周到,曹幫主,排幫有什麼可以跟軟蝟甲相比的寶甲沒有?”
曹鶴問難的說:“陳大俠,軟蝟甲僅有一件,是桃花島的鎮門之寶,我們排幫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寶物。”
“他沒有,怎麼辦?”
我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師妹,師妹瞪了我一眼,說:“別玩兒了。曹幫主,你身上是不是有寶甲?”
“你們?”
曹鶴一下愣住了,我不耐煩起來,說:“什麼你呀我的,你在我們手裏,想要早扒下來了。不過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我不願意做,現在拿這張藏寶圖跟你換你的命和寶甲,給個痛快話,換還是不換?”
“換!”
曹鶴很堅定的點點頭,我把他外麵的黑色綢衣扒了去,露出一件黃色的貼身短衣來。這件短衣樣式像後世的無袖T恤,是件軟甲。曹鶴咂咂嘴,頗為肉疼的說:“這金絲甲可是保命的好多東西,若不是穿了它,早晨我便死在陳大俠的火器下了。”
金絲甲是由成千上萬根金絲編織而成,可謂價值連城,不但刀劍難傷,穿在身上還冬暖夏涼,是江湖人爭相搶奪的寶物。我摸了摸寶甲,感覺光滑的很,但有些地方又有些不一樣的觸感,似乎摻雜了其他的東西,隻是我不認識而已。這曹鶴許是沒注意到這件金絲甲上還有其他秘密,隻把它當一件護身寶甲了,我也不想跟他廢話,把金簪放進他懷裏。拉著師妹就往洞外走,到了洞口回身對洞裏說:“穴道三個時辰之後自會解開,我們出去之後會把洞口封上,你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