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剛進祠堂,爹爹就怒氣衝天,“你老實說吧,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老爺,我跟著你也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裏與你孕育了歌兒和容兒兩個子女,為你辛辛苦苦操持家務,如今你竟然懷疑我?”
“那你怎麼解釋皇上今天這道聖旨的用意?賤人,若非你做出那種醜事,怎會惹得皇上親自下旨驗證安萊容的身世。”
娘親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哆嗦了半日竟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走到娘親的身邊,“爹爹,你定是誤會娘親了。娘親一向溫婉賢淑,為了這個家也付出了很多,爹爹你怎麼能這般誤會娘親。”
爹爹暴怒的脾氣並未因為我的勸解而減退,掉過充血的眸子,“歌兒,這事跟你沒關係,你現在是定國群主,即便是你娘親以後也要以你為主。”
“是嗎,那爹爹能不能聽聽我這個定國群主的話呢?我覺得娘親是被陷害的,這事絕對不是娘親的錯。”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為父的錯?"
“敢,爹爹,你明知道歌兒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何意?”
終於聽進去了嗎。安萊容,張雲慧,你們兩個賤人,今天就是你們噩夢的開始。
“爹爹,或許皇上的意思是,容妹妹是被外人掉了包的呢?”
“啪嗒。”張姨娘的金釵掉了下來,“雲慧,怎麼的這麼不小心。”爹爹皺起眉頭。
“妾身會注意的,老爺。”說著退到後麵去,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
“爹爹,這樣的話,這一切不就都可以解釋清楚了嗎?”
“好像,有點,道理。那歌兒你說,怎麼做才好。”
“就如皇上所說,滴血驗親。”
安萊容,你看看你能不能逃過去呢?回頭看過去,如願以償看見安萊容害怕的緊張的表情。果然啊,你不是不知情的。
“如何驗。”
“爹爹,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隻能一個一個的驗。”
我拿起銀針,“每個人刺一針,看容兒和她們的血是不是相溶,一看便知。”
爹爹沉了臉,“那隨你去吧,我等著結果。”
我拉過已經呆滯如同牽線木偶的安萊容,親手刺破了她的手指頭,安萊容,這比起上一世你對我做過的事情,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接著,是娘親的,對不住了娘親。”
“無礙,歌兒你開始吧啊。”我忍著心疼,挑開了娘親的手指頭,放了一滴血,而後,看著兩滴血的相溶方向。誰料。
“這是怎麼回事?!”爹爹震怒了,兩滴血並沒有相溶,而是遠遠的分散開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容兒不是我的孩子?容兒是從小養在我膝下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爹爹,這不是真的,我是您的女兒,一定是大姐姐,一定是大姐姐做了什麼手腳。”
“荒謬,誰給你的膽子詬病你姐姐,除了是你的長姐之外她還是定國群主。她是君你是臣,什麼陷害要連累全家不成?”
活該安萊容,以前你說我爹爹可以不計較,隻可惜今時不同於往日,我是有官銜的正二品定國群主,而你,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的官家小姐,甚至,正麵臨著連這一身份都沒有的危難。
“爹爹,那我們,進行下一個吧。”
我走到安萊容身邊,拿起她的手,紮了六次,分別與張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和爹爹的血相合。
死寂的沉靜,眾人的眼睛都牢牢的盯緊這幾盆水。
良久,“融了,融了。”三姨娘最先吵嚷起來。
我端起水盆,“是爹爹的和張姨娘的。”
爹爹不可置信的額看著我,“那就是說,容兒,是雲慧和我的女兒?”
我點點頭,“沒錯。”
“那舞兒呢?難不成是雙生子?”
我聳了聳肩,“這就要問姨娘了。”
隻見張姨娘和安萊容都頹廢的跪在地上,似乎,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