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章 黃家有女初長成(2 / 3)

席間,李員外隻是一個勁的給少女夾菜,半點其他話都不說,少女按捺不住,問道:“李翁,有話想問,你我並不是認識,你這一番盛情,小女不解?”李員外笑著回道:“受恩公所托,女俠隻管在府上住著,有什麼需要,吩咐下來,小老不敢憊懶。”少女忙問:“這位顧人是誰,可否告知。”

“這個好說。”連忙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少女。

少女拆開信封,抽出裏麵的字條,上麵寫著:“田伯光,華山見!”少女這才明白,暗想:一路過來,什麼時候碰見過此人,會不會是茶棚裏那個帶鬥笠的刀客。連忙問:“李翁此人與你有什麼恩情?”

李員外使了眼色叫左近女婢出去,這才慢慢敘說開來:“我早年在京做官,由於性子剛正,秉公辦事,不徇私情,不小心開罪了當朝千歲晉王,然後被他們製造事端,一番加油添醋,黑白顛倒,肆意抹黑,觸怒了聖上,官降數級被貶流放,再無出頭之地。可惜我寒窗苦讀十年,竟然是這個結果,不由得心灰意冷,官也不做了,和家人一起回湖北養老。哪知”,說到此時,隻見李員外臉色一暗,嘴巴抽搐,接著說道:“哪知他們並不想就此放過我,半路雇江湖匪類對我截殺,可憐我老母,不幸身亡,小女被掠走,心想此時一命嗚呼了。恩公突然出現,殺了周邊匪徒。”李員外歎了口氣:“也是上天有慈,命不改絕。”“唉,可憐小女受辱自盡,恩公隻搶回軀體,並叮囑我不要回湖北了,到華陰隱姓埋名,我本姓黃。”提及舊事,黃員外激動不已。

少女氣憤不已,連忙問:“你怎麼開罪晉王的?”黃員外回道:“晉王家有個李姓男仆,仗勢占人房屋,搶人妻女,犯下血案,兩死三傷,狀告到我這裏,我讀聖人書,食朝廷俸祿,自當依法辦事,後來晉王安排人到我這裏買通關係,我斷然回絕,把犯事之人拘押審判,按律處死。”

少女尋思:打狗還得看主人,不過黃員外剛正不阿,值得尊敬。少女對黃員外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晉王不是什麼好東西,有機會我會幫你教訓他的。”黃員外歎了口氣,說:“人死不能複生,罷了,隻是徒生是非。聖上昏庸,左右不正,隻是可憐了百姓疾苦。”

在李府連住了兩日,覺得氣悶,第三日一早少女就出了李府四下走走,探聽下華山比試的消息。大街上,滿是背著刀劍的武林人士,明天就是華山比試了,都在議論此事,大致分成兩派,一派猜測華山掌門可能會勝出,另外一派居多都猜測少俠會贏,但華山掌門江湖名氣比嵩山掌門要高些,所以都猜測至少可以接滿40招。

不知覺,少女就來到西嶽酒樓門口,跑堂的小二笑盈盈的迎上來說:“女俠,樓上有座。”來到二樓,就靠窗一側坐下,吩咐小二點了些茶水、幹果,四下打量,還沒有到吃飯的點,樓上客人並不多,十幾張桌子隻坐了半數,仔細一聽都在談論明天華山比試。

“二哥,華山掌門人出道的時候憑著華山七十二路劍法力劈黃河三鬼、閩山兩怪,接著力壓青城三傑、昆侖無雙劍,還得到武當清虛道長指點,算是青年劍客一代翹楚,如今當了掌門人很少出現在江湖了,隻怕一身劍法江湖中能排前十,你說明天比劍,他會落敗麼?”少女前麵一桌,有個魁梧壯漢問。同桌四人,為首的是一名留著三清胡須的儒雅中年男人,兩側分別是一名明豔的少女和一個精瘦的男子。精瘦的男子沒急著回答,思考了一會,答道:“難說,畢竟嵩山派掌門一身劍法也不多輸他人”轉頭問為首的:“大哥,你怎麼看?”儒雅中年人往四周看了一遍,笑了笑,伸手遮擋嘴巴很小的聲音說:“不巧,那場比試我正好在當場。”壯漢驚訝的大聲道:“大哥,可是當真。”引來周圍食客向這邊張望,儒雅中年人笑了笑點了頭,並用手壓了壓,也不說話,大漢這才明白,點了頭,但眼神裏掩飾不住的迫切。周圍人不明白說的什麼事,轉頭喝酒,聊天。

少女坐得不遠,剛好聽到,很是驚覺。正想聽下文,哪知那中年人打住不說了。中年人笑了下,低聲說:“晚上回客棧再細說。”然後結了賬,領著三人下樓走了。少女隻覺得可惜,不禁歎了口氣,對那青年劍客更是向往。

過了一會兒,隻見樓梯口店小二領著七八名一群背著劍的上來,並往三樓雅間上帶。其中有一名年輕的劍客,賊眉鼠眼不停的往少女這邊看,讓少女心生厭惡回瞪了過去。那劍客不禁哈哈一笑,然後緊隨著上了三樓。少女心想,有機會好好教訓這個賤貨。沒想過了一會,那劍客領著適才一起的一個尖臉青年,端著酒杯跑了下來,嘴裏麵說:“師哥,剛才那妹子長得真是水靈,還瞪了老子一眼,龜兒子,差點把老子的魂都勾跑囉!”,說完還指給那人看,指的當然是少女。尖臉的一見,果然不錯,不住點頭。

“幺妹,怎麼一個人啊!”鼠眼青年笑眯眯地上前說,尖臉的青年眉飛色舞也是一臉笑意。少女正眼也沒瞧他們,繼續喝著茶。“有意思啊!”,說完和尖臉的青年一起在少女身旁坐了下來,繼續打量這少女,見少女麵無表情,既不緊張也不害怕。周圍的食客有幾人看不過去,站起來準備幫忙,旁邊一起的小聲說:“別惹事,人家是青城派的!”幾人憤憤不平,但也老實坐了下來。

這兩人見了不禁得意,幹笑了幾聲,見少女不理睬,手上準備有些動作。“幺妹,一個人多孤單,要不和我們去樓上耍耍。”鼠目青年伸手就往少女肩膀搭了過去,少女肩膀微微一側躲開了。“格老子,真有意思啊!”鼠目青年重複地說了兩遍。少女心裏覺得好笑,暗想:“此種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怎樣教訓這兩隻不長眼的臭老鼠呢?”突然眼睛一亮,隻見樓道口上來一身青衣勁裝青年劍客,氣質、模樣很是不凡,計上心頭,少女連忙起身,往那邊招手,笑著說:“這邊!”,然後對那兩人說:“我男朋友來了,再不滾蛋,我讓他揍你們。”

剛進入大堂,那青衣劍客看到有個黃衣明豔陌生少女對自己揮手,雖然心中覺得很是詫異,但也微笑著點頭致意,不巧這個動作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兩個鼠輩回頭一看,想起剛才少女的話,不禁冷哼了一聲,兩人迎著那青衣劍客走了過去。

少女心裏偷偷一樂,想著這兩個鼠輩肯定要吃大虧了,那青衣劍客步履穩健而不失輕盈,氣息悠長渾厚,顯然內功了得,雖然不知道劍法如何,想來對付他們應該穩操勝券。

“龜兒子,長得蠻俊的嘛!”兩人圍在青衣青年左右,鼠目青年接著又道:“兔公子,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說完,欺身上前,施展小擒拿手,一掌推向右腰“意舍穴”,同時左手按向“筋縮穴”、“紫宮穴”,青衣劍客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聽到鼠目青年的言語夾渣著“龜兒子”、“兔公子”,心中不禁有些生氣,暗想中間有些誤會,片刻間往後蹬蹬兩個小碎步,堪堪躲了過去,不過身子挨著牆壁不能再退了,青衣劍客麵色從容,朗聲道:“二位突然動手,所為何事?”鼠目青年以為對方露怯,幹笑了兩聲,揉身上前,施展大擒拿手“仙鶴梳翎”,右臂一探,徑直往肩膀抓去。青衣劍客見沒完沒了,左手用掌切住手腕,轉守為攻,同時右手持劍,周圍人還沒看清楚,劍鞘尖端重重的擊在鼠目青年腹部,鼠目青年怪叫了一聲,麵色痛苦撫著肚子蹲了下來。

一旁尖臉漢子,見師兄吃了大虧,不由分說拔出劍來,施展出青城劍法,連抖兩朵劍花,劍尖森森直奔對方咽喉要害,顯然是想一劍結果對方。青衣劍客見此,不由得冷吸一口氣,目光更加堅定,也不架檔,也不拔劍,劍鞘打中對方持劍的右手手指。尖臉劍客怪叫一聲,咬牙堅持並沒有扔劍,劍尖斜向下,刺向對方心髒,隻刺出一半,和他師兄一樣,腹部被青衣劍客劍鞘尖端狠狠擊中腹部,吃痛怪叫一聲,撫著肚子蹲了下來。

“二位突然發難,不知為何?”青衣劍客朗聲問道。二人好半天才站了起來,見周圍人笑著指指點點,臉上不禁紅一陣黑一陣。“格老子,打不贏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走著瞧!”丟下狠話,兩人急急忙忙奔三樓去了。見此,青衣劍客暗自納悶,但見那少女笑盈盈看著自己,心中猜測估計與她有關,見她還往自己招手,也不去理她,徑直走到角落的一張空桌子。

店掌櫃看到剛才情景,之前心中很是擔憂,生怕打鬥讓酒樓桌椅碰壞,後來看到沒幾個回合,少俠竟然把那兩人打敗了,暗自慶幸,急忙吩咐小二上去招呼,備好酒菜。少女見那青衣劍客不理會自己,本想交個朋友,心裏暗暗覺得可惜,不過青城派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沒一會,三樓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清瘦的中年人,正是剛才那兩人搬來的救兵。鼠目青年指著角落的青衣劍客,氣衝衝地說:“師叔,龜兒子,就在那裏。”為首的中年人一眼瞧了過去,見那人十分年輕,而且氣質不凡,雖然事情經過自己也有所了解,心想雖然自己這邊理虧,但是不能墜了青城派的名聲。領著自己人,走了過去,朗聲道:“青城派張青雲拜會,少俠請賜教!”,周圍人聽到這個名字,議論紛紛,張青雲可是青城派厲害的狠角色,青城三傑中的躡雲劍,以透骨釘、躡雲劍法、催心掌並稱三絕,心底不禁為這位少俠擔心。少女不禁癡癡一笑,之前那兩人轉頭狠狠瞪了少女一眼。

青衣劍客站起身來,欠身說道:“我想我們中間一定存在誤會,我與那少女並無半分關係,也不想牽扯其中。”“誤會不誤會,現在都無關係了,既然你打傷了我們青城派,那今天必須要見個真招。”張青雲生硬的回道。青衣劍客見那少女在那暗自偷樂,不免瞪了一眼過去,少女忍俊不禁連忙用手擋住嘴巴。青衣劍客收回視線,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隻好向各位討教了。”掌櫃的見此,心裏不禁擔憂起來,上前勸阻不是,不上前也不行。

“這樣吧,這裏太狹小了,不如我們下樓找個比試的地方,張前輩你看好麼?”青衣劍客道。“行!”張青雲生硬的回道。見張青雲領著一群人往樓下走,胖掌櫃這才鬆了一口,不自然的用手抹了額前的冷汗。

見青衣劍客起身下樓,少女也笑嗬嗬的跟著周圍人一起去看熱鬧,比試的場地安排在鎮口附近的一片空地上,青城那幫人早早的就候在那了,個個趾高氣揚,讓人十分厭惡,圍觀的人大都為少俠擔心,心裏期盼少俠能勝。

“令狐熒,向青城派各位前輩討教!”青衣劍客欠身拱手道。張青雲略微欠身,問道“小子,哪門哪派?”。“師從家父,無門無派!”青衣劍客回道。“師叔,別跟他囉嗦!”青城一眾年輕人紛紛說,張青雲本來還想繼續打聽青年出生,也就作罷。“噌”的一聲脆響,張青雲拔出劍來,順手投出劍鞘奔向對方眼睛,劍是好劍,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森森殺氣。但那青年側身閃過,並不拔劍,側身右手緊握劍把,目光堅定直視對手。躡雲劍法,以輕靈迅捷見長。精微之處,在於聲東擊西,避實就虛,飄忽不定,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隻見張雲青一道劍光,疾如電閃,登時就把對手籠罩在劍光下。一招“玉女投梭”刺去,劍到中途,劍鋒倏地一轉,指向對手脅下的“愈氣穴”。令狐熒並沒有拔劍,一退再退。而張青雲步步緊逼,不等招式變老,先後施展“氣湧山河”、“劍渡迷津”、“英雄無覓”,見對方退無可退,平平一劍刺出,這一招名為“十字穿梭劍”,正是躡雲劍法的絕招之一。

這當時,令狐熒終於拔劍了,挺劍歪歪斜斜地刺去,劍身搖搖晃晃,讓人困惑的是,張青雲卻停住劍招,往後退卻,待站定又出劍搶攻,令狐熒仍然挺劍歪斜刺出,劍劍指向張青雲破綻,張青雲隻能後退,一退再退,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暗想要不是這人手下留情,隻怕現在自己身上早被刺中好幾個窟窿,不禁猶豫起來。而這時,對方卻收劍止步,躬身道:“南武當,北少林,峨眉弘佛法,探本上青城。青城劍法精妙絕倫,小輩領教了!”見對方有意抬高青城派,張青雲識趣,欠身回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少俠劍法驚人,我派掌門人與你父親應是舊識,有機會來四川萬望來青城山小坐些時候,我等必定恭候大駕。”張青雲這才隱約猜出對方的身份。

之前犯事的鼠目青年不解,道:“師叔,怎麼回事?”張青雲瞪了他一眼,道:“回去再說,以後舉止檢點些!”隻見鼠目青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跟著一眾人遠遠走了。

少女暗想,這帥小夥不光長的俊,一身功夫更俊,並納悶:令狐熒,江湖中可有一個姓令狐的劍法驚天的前輩,爺爺應該知道。見青衣劍客向自己走來,少女堆起笑臉迎了過去,哪知他竟然不睬自己,兀自走了過去。

少女臉色頓時一暗,片刻間又露出笑容,轉身追了過去,道:“少俠留步,少俠請留步!”少俠也沒回頭,徑直往前走,少女腳下似乎一絆,頓時身子往前跌倒,不禁呀的一聲叫出來,眼看快要跌倒,青衣劍客回轉身來,一把扶住少女。兩人四目相望,少女頓時紅霞上俏臉,羞澀萬分。

少女站起身來,說道:“適才十分感謝少俠在酒樓替弱女子解圍,不然還不知道會受何種輕薄,不當之舉請見諒!”那青衣劍客哪知道這少女跌倒之舉全是假裝,正身回道:“小姐無恙就好,無妨!”轉身就要走。

少女急忙跟上說:“少俠留步,如今鎮上客棧都住滿了,不妨來我家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華山觀看比試,可好?我好讓府上設宴款待,以表感謝!”令狐熒見少女一臉誠懇,同時適才也都詢問過了,客棧都已滿員了,心想隻住一晚,也不會另對方太費周章,便點頭答應了。少女高興壞了連忙拍手起來,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委實是十分可愛,牽著令狐熒的衣袖就往鎮裏走去。

剛進入鎮心大街,少女見到李府昨日那個圓臉丫鬟,小步跑了過去,跟她嘀咕了幾聲,圓臉丫頭點頭稱是,連忙往府裏報信去了,走之前不忘上下打量了令狐熒,癡癡笑出聲來。令狐熒暗想這少女衣著、談吐不凡,應出自大戶人家。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來到李府,令狐熒見門口站著一幹人,為首的是一名錦衣老者,富態而不失威嚴,而之前那個圓臉丫頭也在一旁。錦衣老者見二人到來,連忙上前,開心的說:“適才得知少俠解救小女,十分感激!”少俠連忙躬身道:“略盡綿力罷了,不足稱道!”少女趁機向李員外眨了幾下眼睛,笑著說:“爺爺有話進屋裏說。”李員外哈哈一笑,擺手道:“少俠,我們進屋說。”

李員外領著二人進入府內,丫鬟們在前麵引路,見令狐熒眉清目秀英氣逼人,李員外暗想女俠是不是對他傾心,注意到女俠一雙美目一直停留在這青年人身上,猜想應該有這個意思,微笑著說:“少俠家在哪裏?可有娶妻?”少女在一旁聽到此話,心想這個糟老頭估計是誤會了,但臉上卻露出嬌羞的表情,說道:“爺爺,說什麼呢?”又對令狐熒說:“我爺爺是個老糊塗,不用理他。”牽著令狐熒的衣袖,拉著往前走。李員外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說話語。

離飯點還有些時辰,李員外叫管家過來,先給令狐熒安排住處,然後對他說:“一會兒飯菜弄好了,我叫丫鬟來喊你。有什麼不周的地方,盡管跟我說。”令狐熒謝道:“多謝老丈費心!”令狐熒跟著丫鬟來到客房,放下行李,深吸了一口氣盤坐在榻前,對著窗外調勻呼吸靜心吐納起來。

午宴和晚宴都設在後堂賀春廳,李員外也都叫廚子盡心做些精致的菜肴,見女俠對青年有所隱瞞,也不多說,隻一個勁得給令狐熒敬酒勸菜,令狐熒也不推脫,酒敬到都是一杯飲盡,也是豪量,見女俠在一旁樂嗬嗬的,李員外更是喜歡。晚宴氣氛很不錯,很花了些時間,令狐熒回到住處,覺得非常困乏,心想也許是酒喝多了,這幾天旅途勞頓,渾不在意。丫鬟端水過來,洗漱過後,令狐熒躺了下來,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夢到往昔學劍的時候,父親對自己的嚴厲,臨行時候母親的叮囑。

少女回到房間,叫來老管家,仔細叮囑說:“今天晚宴員外和少俠都喝了很多,明天會睡得很遲,千萬不可驚擾他們的美夢,不得叫醒他們。”老管家見少女如此鄭重,連忙點頭稱是,說完急忙傳令下去。

見老管家關門離開,少女開心的笑起來,自言自語道:“叫你不理我裝酷,讓你嚐嚐我們老黃家秘製三生醉,好好睡個聰明糊塗覺,明天的比試你隻怕是看不到了,嗬嗬。”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少女跟在一群人後麵,上華山看比劍。五嶽之中,以華山形勢最險,華山有東、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三峰鼎峙,“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裏”,人稱“天外三峰”,雲台、玉女二峰相輔於側,而華山劍派位於東朝陽峰。(華山派乃全真道支派。尊北七真之一的郝大通為開派祖師。郝大通,字太古,號廣寧子,全真教祖王重陽之弟子。)

好在此次上山的都是武林俠客,常人便是上山也難,少女跟在後麵,攀了大半天這才上峰,近旁立著一座半人高石碑,上刻五嶽華山劍派六個遒勁大字,其中劍字格外靈動飄逸,自成一格。

抬眼隻見山勢險峻,樹木蔥鬱,鳥鳴嚶嚶,流水淙淙,不遠平地上,上十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築起成群,十分氣派。大門前左右各站著一列年輕華山弟子,一色的青衣勁裝配上金穗長劍,中間站著一名紫衣中年人,留著三清胡須麵色儒雅。見到前麵一群看客被阻擾在門外,少女急忙上前打聽,得知華山劍派見觀客太多,僅對名門大派開放,不一會很多江湖散客就被攔在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