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慕雲昭帶她在破陣嶺繞了一周,也遠遠地看到了西涼軍隊的駐紮地,跟川南軍隊不同的也隻有旗幟上所標示的名字不一樣了。
待走在回川南軍營的路上,左卿發現跟在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而看慕雲昭也沒表現出什麼,耐不住性子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跟來?”
“那是孔璋派來的人。”慕雲昭坦白地告訴左卿。
“可是剛才我們出來他並沒有在。”左卿有些訝異。
“並不奇怪,本來軍隊裏都是他的人。”慕雲昭一副無謂的樣子,左卿不明白這些權勢的形成,在她的認知裏,王爺應該是皇親貴族了,地位應當比孔璋高才是,搖搖頭將腦子裏那些想法甩出去,反正這些也輪不著自己管,隻要慕雲昭答應自己的能查到項鏈的線索就行。
慕雲昭也不知為何左卿突然不說話了,不過不那樣去探究一些事也比較好。各懷心思的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回川南的營地。
這裏的一天過得讓左卿覺得度日如年,慕雲昭還一副悠閑的模樣躺在營帳裏,明明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是關乎性命的事,卻還是如此的毫不在意。左卿踱著步子在營帳間走來走去,不得不說這樣等下去,連她這相對淡定的人都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慕雲昭等這十來天是怎麼過的。
“軍師,你現在這樣焦躁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好生歇息,夜裏還有大事交給你辦。”慕雲昭看著左卿一進一出的,忍不住說道。
左卿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也不再浪費精力走來走去,坐到一側的木椅上問道:“需要我辦什麼事?”左卿本就是閑不住的人,而且早點把這邊的事解決了,也可以早點回慕雲昭所說的淩風城,在這裏地方多待一天都是折磨,隻想盡快能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
“送信。”
“隻是送信而已?”左卿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簡單的事不是隨便派個人就行麼,又突然想到之前在樹林的時候慕雲昭說的軍隊的人似乎都是那個孔璋的,難怪之前會說沒有可用的人手。
“所以軍師可以先行下去歇息,隻要等到夜裏把這件事辦好,便成了。”慕雲昭靠在椅子上,一副閉目養神狀。
左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出了營帳。
刺目的陽光顯示著現在是正午時分,左卿感覺這一身衣袍穿著還真是燥熱,索性回了自己的營帳靜等著慕雲昭的安排。
夜幕拉下,清冷的月光將整個營地蒙上一圈光暈,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回響著。左卿看著那些士兵漸行漸遠,偷偷往山林的方向去。
白天慕雲昭已經帶著她熟悉了這邊的路線,大概方位也已經知曉,隻要找到他安插在西涼軍隊的人就行了。隻是,沒想到他讓自己辦的事僅僅隻是送信而已,還附加了一個信物。這種事隨便派個人都可以吧,況且自己還沒有內力,也不會輕功,這樣到別的國家軍隊去還真有點擔心。
遠遠看到那屬於西涼國的旗幟,左卿將身形掩藏在灌木後,看到麵前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一邊想著該怎樣找到慕雲昭說的那個人,邊躬著身子準備趁那些士兵巡邏的間隙偷偷溜進去,身後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