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異變生起(1 / 2)

入夜,左卿熟門熟路地找到西涼的駐紮地,將身形隱在灌木後,向前探去,西涼軍營一片沉寂,連巡邏士兵的影子都沒見著。

左卿正納悶著,卻聽到上方傳來一聲輕笑,抬頭向上看去,隻見一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端坐在樹枝上,露出的清秀麵容上還夾雜著笑意。

“公子這一身白衣可真是引人注目。”他一個旋身,從樹上躍下,落在左卿麵前,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變得冰涼。

聽聲音左卿認出了他就是白淩,前一天夜裏他並沒有露出自己的相貌,乍一看竟有著如同文弱書生般的清秀樣貌,與他身為慕雲昭親衛的身份可有點不相符。

不等左卿把慕雲昭交代的口信告訴他,一陣緊湊的腳步聲帶著盔甲的碰撞聲,一隊穿著跟川南士兵相差無幾的士兵將左卿圍了起來,明晃晃的彎刀指著她。

“將此人拿下。”白淩一聲令下,那些士兵便將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左卿反手綁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麵對著十幾把對著自己的利刃,左卿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白淩這行為讓她十分不解,難不成是慕雲昭信錯了人,他早已反戈了?

誰知白淩根本不理會她,隻是吩咐道:“押到二皇子殿下營帳去。”

左卿被帶到西涼的營帳內,在那士兵的推搡下不小心跪倒在地上,左卿支起身子,冷眼看著白淩,心中卻不斷思慮著目前的狀況。

雖說不知道白淩是想做什麼,不過指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白淩朝著坐在上座那人拱手道:“二皇子殿下,此人便是在軍營外發現的那個可疑之人。”

二皇子殿下?左卿抬眼看了看上座那人,那就是慕雲昭說的西涼國二皇子燕逸飛吧,雖是一長相俊逸之人,隻是眉宇間帶著的那絲戾氣讓五官顯得有些猙獰。白淩說自己是可疑的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此人便是你說的那個與曲將軍勾結的川南人麼?”燕逸飛眉宇間的戾氣更盛了,眼光凶狠地打量著左卿。

“屬下不敢確定,隻是見他在軍營外鬼鬼祟祟,便如此猜想著。”白淩滴水不漏地一番說辭也讓左卿明白了,他這是想挑撥離間,他能輕易打入西涼內部,而且能在燕逸飛跟前,果然不簡單。左卿垂著眼並不打算開口辯解,既然這樣,且看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會與曲幕勾結。

“來人,給本皇子搜,既是探子,定有信物在身上。”燕逸飛狠戾的語氣讓左卿渾身不自在。

左卿也不怕他們會搜,隻是……轉眼見到白淩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左卿眼光陡然發緊。不對,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帶,慕雲昭讓自己帶的是口信……左卿腦中好似某根弦被撥動了般,他讓自己帶的是口信,也就是說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與白淩接頭的,然後更容易誣陷自己了?目前這個計劃究竟隻是白淩自己所為,還是有著慕雲昭的示意?

在西涼士兵從左卿腰間搜到一封信函時,左卿眼神黯淡下來,果然,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隻等著自己跳進來了,一枚棋子的功效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抹苦澀的感覺在胸口蔓延,自己錯信於人,與他人無關,莫名心軟,也是自己的錯,錯得更離譜的是自己居然會覺得慕雲昭是個不錯的人。左卿咬緊牙關,一切辯解都已經沒用,難道自己真的就在這個鬼地方結束了?

燕逸飛匆匆掃了一眼信函的內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狠拍麵前的桌子,“將曲將軍給本皇子請來,本皇子倒要看看他作何解釋。”

左卿暗自思考著用什麼方法可以逃脫,按照慕雲昭說的,燕逸飛是肯定想除掉曲幕的,這個機會肯定不會放過,子虛烏有的事也能被他拿來做文章,更何況現如今還有白淩安排好的種種證據,現在要脫身可能隻有借著曲幕的手,他身為西涼大皇子燕無痕的人,應該也不會在這裏束手就擒才對,如果能造成他們內部的仇對,自己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