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龍門幣,素衣頭上跳出來兩個問號。
“你去搶劫了?”
“……沒有,按電視裏說的……大概算行俠仗義?”他有些拿捏不準。
“所以你這是做好事別人給的感謝費?”素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默言認真地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素衣在內心感歎,這家夥以前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
“先不說這個了,下午還要去近衛局,吃午飯了嗎?”
“午飯還沒。”
“那就點菜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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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辦理身份證件還有居住證明,所有流程都很順利。
雖說默言是個三無人員,但龍門是個開放包容的城市,也有著素衣這樣的天災信使做擔保,證件就這樣批下來了。
另外素衣托人給他準備好了通訊器和住處,墊了兩個月的房租,就在下城區和上城區的交界處。
本來素衣是不滿意的,但默言表示治安的問題根本影響不到他,而且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能省則省。
最後的工作問題,素衣並沒有做安排,一來她的人脈並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二來是希望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距離新的任務下發還有7天,剩下的這段時間,默言幫素衣修好了被破壞的弩,兩天來了解弩箭的構造,三天時間的實踐修理。
他覺得自己以前大概是修過弩的,維修順利的不像話。
見到他有這樣的修理手段,素衣也覺得放心,就算隻是幫人維修武器,起碼也不會在龍門餓死。
臨行時,默言把最後一箱物資放進素衣的車裏,修複的弩與箭擺在副駕駛。
“來,給你看個東西。”素衣拉了一下默言的袖子。
“我也有東西給你。”
“啊?那一起拿出來。”
說完兩個人同時抬起右手,然後攤開。
素衣手裏是一個吊墜,其主體是一塊純淨的幽藍色礦石,沒有經過任何雕琢,僅僅經過了拋光,看上去十分漂亮。
而默言手裏的則是一串用繩子串起來的鱗片,鱗片表麵泛著紅玉般迷人的光澤,鱗片的下方則吊著一把多功能小刀。
這鱗片……
“你拔的自己的鱗?”
“掉的。”
“掉的?”
“掉的。”
“哼,騙人。”素衣一把搶過鱗片,又把自己的吊墜塞到他的手心裏,然後轉過身。
看見她的一係列動作,默言也知道她沒有真的生氣……可能還是有些氣惱。
放下心裏的緊張,默言一本正經的說:“它們會保護好你。”
“我又不是照顧不好自己,做了信使這麼多年,我經驗很豐富的好吧……”
“防患於未然吧。”
看著素衣坐上車,啟動引擎,默言就這麼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引擎隆隆的聲音響起,車子緩緩動起來,默言緊盯著駕駛座,而素衣緊緊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
車窗升起,默言再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夜晚,默言坐在桌邊,拿著買的筆開始練習寫炎國字……桌邊擺著漂亮的掛飾和因為大力揮擊而彎掉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