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浣希辭別仰望,沒再回包房直接往別墅走。路上告訴周全,趕緊安排人去樓上看看大馬臉。周全接了電話看著林老板:“你的人領著馮金玲一直沒下來,害我們在這等著出不去,是什麼情況?”。林老板沒想到大馬臉這麼給人丟臉,看了一眼老三,老三站起身:“蔡哥既然著急,我過去看看”。蔡葉冷哼了一下:“仰望在大堂守著呢,不怕認出你?”。老三聽說仰望在外麵,一下坐回來:“這個人不能見,一定得躲著點”。林老板這次帶來四個人,老三、大馬臉,另外兩人一個綽號“大餅子”,因為臉長得又扁又平而得名。一個人稱“啃骨頭”,此人心狠手辣,向他購買毒品可以賒賬,但是要收利息,利滾利放高貸。若有敢不還錢的,肯定剝皮抽筋,吃人不吐骨頭,手段十分殘忍,道上的人都叫他啃骨頭,意思說不管你多硬氣個人,到了他手裏,骨頭上有一點油水都能被吃掉。大餅子和啃骨頭各有地盤,背後都和林老有接觸。啃骨頭看老三懼怕仰望,不屑的站起來:“一個仰望,看讓你們怕的,至於嗎?方才蔡家夫人誇耀一番也就算了,三哥當年多麼有名氣的人,怎麼還畏手畏腳了?。我上樓去看看,這個大馬臉,真TMD丟臉”。說著話,打開包房的門,去找大馬臉。老三坐在沙發上被啃骨頭數落一番,放在以前,哪能容忍,一定衝上去教訓對方一頓。這時卻沒什麼精神,搖搖頭:“仰望出現,我們這趟買賣看來不好做了”。啃骨頭上的樓來,找到樓層服務員,要打開大馬臉的房間門。服務員看著啃骨頭:“你們一起有幾個人?”。啃骨頭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問:“怎麼?有什麼不對”。服務員看啃骨頭目光冰冷,有點害怕:“幾個小時以前,不是有人要我打開過這個房間嗎?為了客人安全,最好都帶著房卡”。說著話,拿著房管卡走到907房間把門打開了。啃骨頭進到屋中,看到屋內非常淩亂,地上扔著大馬臉的外褲、鞋子和上衣。茶幾上擺著吸毒的小壺、膠皮管、酒精燈和錫紙,兩袋倒幹淨的小白袋扔在一旁,除了這些房間內空無一人。啃骨頭暗罵了一聲,將衛生間推開,也沒有人。心中覺得有點蹊蹺,拿出電話打給林老板:“老大,房間沒有人”。林老板心中奇怪:“大馬臉和馮金玲幹嘛去了。明明女蔡葉說看到上了電梯之後一直沒有下來。即使去了別的地方,這時也應該回來,讓他安排馮金玲點事情,怎麼能給耽擱?”。想了一下慢悠悠的問:“房間裏什麼情況”。啃骨頭又看了一遍,確信隻有這些才回答:“看來這小子和那娘們吸過粉,屋裏還有大馬臉的褲子衣服和鞋,他和那娘們都不見了”。林老板怒火中燒:“這個不成事的,總想著自己快活,看找到以後怎麼收拾”。放下電話,林老板看了下周全:“大馬臉把馮金玲帶走了,沒在房間。他們在屋裏吸過粉,他的衣服褲子和鞋還都在,真******壞事。要開心,也選個時候”。周全聽完臉色一變:“出事了”。林老板心中本有疑慮,聽周全這麼說,忐忑起來:“不能吧?蔡老弟,說說?”。周全眯起眼,看著房間的大屏幕:“兩個人再怎麼鬧,不至於馮金玲穿的整整齊齊出去,大馬臉衣服褲子鞋扔房間吧?我女......,嗯,剛才她也來電話說了,一直見大馬臉和馮金玲沒下來,仰望和寧可還在守著,這不是怪事?”。吳征亮也想到這一層,坐在沙發上,心中合計:“小林子真是欠考慮,手裏麵弄這麼多不中用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林老板緊張的看了下吳征亮:“吳哥,您看?”。吳征亮哼了一下:“大馬臉這個人......”扭頭看老三和大餅子還在,頓了一下:“不說這個人能不能用。現在關鍵找到大馬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不清不楚的消失”。林老板連忙給啃骨頭打去電話:“把我們定的所有房間都打開看一看。給大馬臉打電話,看他能不能接”。啃骨頭“啊”了一聲:“大馬臉的電話在房間,他的所有東西都沒帶走,包括車鑰匙”。林老板吃驚不小,知道肯定出事了。吳征亮和周全聽到啃骨頭這麼說,心感不妙,氣的都想大罵林老板,怎麼用了這樣一個人。周全轉念一想告訴林老板:“給馮金玲打電話,或許他倆在一起”。林老板趕緊掏出電話撥給馮金玲,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幾個人目光相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啃骨頭把所有的房間查看了一遍,沒發現大馬臉和馮金玲,隻好下樓。回到包房,幾個人聽說大馬臉和馮金玲詭異消失,心中都有些驚恐,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周全隻好打電話給杜浣希:“嗯,大馬臉和馮金玲不見了”。杜浣希接到周全電話,本想告訴他找到人之後,悄悄給做掉,沒想到周全電話裏會這麼說,驚訝了一下才問:“怎麼不見的?”。周全將啃骨頭上去找人,給大馬臉和馮金玲打電話的事都說了一遍。杜浣希沉吟片刻:“啃骨頭不是說之前有人找服務員開過房門?想辦法給服務員好處,不露聲色的查一下,要是能看看錄像最好不過。了解清楚,再想辦法”。周全沒想到杜浣希處事冷靜思維縝密,暗暗佩服,轉眼看林老板:“想辦法要人問問服務員,之前開門的人長什麼樣子,最好能看看監控錄像”。林老板一想也對,看了下啃骨頭和大餅子:“啃骨頭,你去找服務員,問問誰讓他開的門,長什麼樣子。大餅子,你去監控室,就說自己錢丟了,想看看有人進過房間沒有。你倆做的都要保密,給服務員和監控些好處,不要聲張”。兩人答應著,分別去辦事情。周全把林老板喊出包房,冷冷的說:“無論這人在哪找到,都必須讓他永遠消失”。林老板看了下周全,狠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