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女招商局長(2)(2 / 3)

呂秋生聽出是關玲的聲音,立即想到那天晚上偷看她的身體,心裏咯噔一下,渾身都一下緊張起來。這女人,竟用公安的名義來收拾他。他立即又覺得奇怪。那天晚上她並沒醒來。說不定是她感覺到或猜想到了什麼,然後探探虛實究竟。當然絕對不能認賬。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誰偷窺了她。呂秋生強壓了緊張,試探著說,你是關局長吧,你開什麼玩笑。

關玲立即高興了,說,哈哈,好你個呂秋生,耳朵還不錯,怎麼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呂秋生愣一下,很快明白是弄錯了。呂秋生立即高聲喊了說,我就是忘了我自己的聲音,我也不會忘記你的聲音,別說你的聲音,我現在都能聞到你的味道,我不用閉眼睛,你的形象就能浮現在我的腦海,讓我神魂顛倒。

關玲說,你別玩貧嘴,關鍵要看行動,既然那麼想我,口說不算,如果讓你出點血做點行善積德的事,你會不會嚇得縮回頭去?

什麼話!呂秋生說,那要看為誰出血,如果是為了你,別說出血,就是出骨髓,我也毫不猶豫,別說縮頭,把頭伸長讓你割,我也心甘情願。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關玲說,你的話我可是聽清了,聽清是男子漢的聲音,你可要當真,別花言巧語口是心非。

呂秋生說,男子漢一言九鼎,我就盼有為你效勞出力的機會,別說出血,獻身都沒問題。

關玲說,這就好,你聽著,聽完如果反悔,你以後就得穿女人的裙子。

關玲故意停下來,見呂秋生不再貧嘴,知道他在認真猜測是什麼事,不明真相,他也不敢隨便許諾。關玲便認真地說了想到廣交會去看看,要他讚助點路費。

關玲還沒完全說完,呂秋生一下笑了,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白讓我準備了滿腔熱血。去參加廣交會是不錯的好事嘛,我陪你去怎麼樣?什麼我都包了,真正的三陪,保證讓你歡喜而去,滿意而歸。

關玲嚴肅地說不開玩笑。呂秋生也正經地說是真的,他也想去看看,看看市場需要什麼,怎麼才能把那些土特產品推銷出去。

真是瞌睡撿了個枕頭。呂秋生能去再好不過了,一方麵有個同伴,另一方麵一切費用不用發愁。這些年她隻出過一次差,那次是去開會,開會有主辦方,一切自然不用她操心。散會後她順便去杭州遊玩,感覺一下大不相同。不僅什麼都得自己花錢,什麼也得自己操心。花錢、操心、緊張,本來以為輕鬆的遊玩變得提心吊膽毫無樂趣。關玲高興地說,我的意思就是想讓你也去,去試試咱們的特產,也長點見識,你一定得去。但有一點我得說清,招商局可是一分錢沒有,一切都得靠你。

呂秋生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一切我全包,不僅包費用,連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也全包,決不漏掉一星半點。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派人去取你的身份證,然後把機票訂好。

呂秋生隻帶了一個姓李的男隨從,呂秋生說是他的秘書。關玲清楚,秘書也好,辦公室主任也罷,都是隨口叫的,並不像政府官員,需要任命。但帶一個男秘書,關玲覺得呂秋生是特意的。和呂秋生打交道也有半年,她的感覺是,什麼時候,呂秋生身邊都是那位杜小姐,雖然杜小姐的公開身份是辦公室主任,但誰都清楚實際就是呂秋生的情人。這次出差呂秋生不帶情人,讓關玲有點忐忑不安。這些天,呂秋生的言談舉止是越來越放肆了,這讓她處處都感覺到了挑逗和別有用心。這還不算,從他看她的眼光裏,更讓她讀出了欲望和邪念。不帶女情人,當然是為了方便,是為了不爭風吃醋。她總有一種預感,感覺他很可能乘這次一同出差,向她發起進攻。如果進攻怎麼辦?她雖想不出絕對好的辦法,但她不害怕。她覺得自己畢竟是局長,再大的老鼠也會怕貓,隻要拿出局長的架子,局長的氣勢,料他也不敢太放肆,更不敢鬥膽強迫。但她也不想過於強硬,不想讓他生氣,甚至不忍心讓他絕望,甚至心底裏有時壓不住還想給他一點希望。她覺得人真是奇怪,尤其是漂亮女人,和有欲望的男人正常相處,真是太難了。

呂秋生卻要住四星級酒店,一千六百元的房價,讓關玲心疼得要命。更過分的是呂秋生和李秘書也一人住一間。關玲以局長的身份說太浪費了,要李秘書和呂秋生同住。呂秋生說,我的大局長,掙了錢,就是為了花,敢花多大的錢,就能掙多大的錢。再說,一輩子也難得來幾次,不盡興,會後悔一輩子。

進了房間,關玲說也看不出這房有多好。呂秋生立即說,完了完了,我的一片苦心算是白費了。我第一次陪你局長出門,我想讓你感受感受高檔,感受感受我的真誠,沒想到我的一片赤膽忠心,卻沒被你感覺出來。

關玲說,可我也沒感覺到這房間有多好。

呂秋生故意驚訝了說,你竟然沒感覺出來?我告訴你,這能看到的我不說,隻說這看不到的。首先,你進了這房間,你就是真正的上帝,這房間就是你的,你不帶房卡要進門,服務員也不敢盤問你。如果她懷疑你,她也隻能蹲在門外暗暗看著,哪裏像那些雞毛小店,進了店就歸人家管,不是告誡你要遵守哪些規矩,就是盤查你祖宗三代,如果倒黴,警察會突然一腳踹門,嚇不死你也嚇你個魂飛魄散。

花這麼多錢讓她感受高檔,關玲有點感動。她想說什麼,又什麼也沒說。

到一樓吃過飯,天已經完全黑盡。呂秋生問關玲要不要出去轉轉,看看廣州的夜景。關玲也想出去走走,但她不想太依附他,也覺得跟了他逛不太合適,隻能刺激起他更強烈的欲望。她隻好說有點累,想回去休息。

房間很大,雖然裏麵擺了不少東西,但她還是感覺空空蕩蕩。在床上躺了,她確實感到累了。和衣睡下,又無法入睡,注意力老是集中在門上。她感覺呂秋生會來敲門。如果來了,如果真要動手動腳,怎麼辦?當然是不能讓他得逞了,因為自己畢竟是局長。但注意力還是止不住要往門上集中,心裏好像還隱隱約約盼望他來。這是怎麼了?

平心而論,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無論是學識還是情感,呂秋生都要高過丈夫賀偉一頭。也不知當年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年齡太小,分配到一中後,別人就給她介紹賀偉。當時賀偉已經工作三年,感覺已很成熟,穿著打扮也不再土氣,感覺像個教師或者幹部。現在想來,她對他確實沒有書中描寫的那種要死要活的愛,好像也沒什麼激動或者歡喜,好像思念想念一類的也不曾有過,好像還沒有此時對呂秋生這樣複雜的心理。那時感覺這個賀偉還可以,家裏也同意,便隨波逐流結了婚,婚後也隻有兩個字:平淡。關玲止不住長歎一聲。

注意到夜深,門外也沒有呂秋生的半點聲音。她不禁有些失望。也許人家早已睡了。一股失落莫名地湧上關玲的心頭。她賭氣一樣坐起,迅速脫去衣服,然後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