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過於容易接受別人的安排,也許是吧,不過如果是外公的話我一點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而如果今天換成是舅舅的話,我想我會不顧一切的和紫宸離開,勇於挑戰自己未知的命運,一切都不在預期中。
八月的中旬,我還沒有申請任何一所大學,我在猶豫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立海大。隻是一想到向山清則那仇怨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自己要把自己大卸八塊,就忍不住出冷汗,好幾次夢中都能看到她那雙哀怨的眼,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不曾離開過。
原本就不平穩的睡眠,越來越不安穩。
就在連續好幾個不平穩的夜晚的幾天後,那個造成自己不平穩的原因的間接地罪魁禍首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外公欣慰的將我們趕出了家中,美其名曰是要我們好好的培養感情。
走了其實也沒有多遠,期間我特意讓自己放慢了速度走在了他的身後,隻因為走在他的身側讓人覺得難以適應,因為自己和他並不是很熟悉,而自己有個癖好就是不是熟人的話不喜歡和人並排走。
到了家附近比較大的一座公園,就不願意再往前走了,而是直接往公園裏走去,鳥語花香,遊樂場上有許多小孩子正在玩耍一旁是照看他們的父母。
找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坐在了長椅上,他也很自然的坐在了旁邊,我往一旁挪了挪,中間隔開了少數的距離。
剛坐定,一個圓滾滾的小球滾到了我們的腳邊,柳生彎腰撿了起來。梳著兩個麻花辮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我們的麵麵前,在見到柳生後,臉頰上起了紅暈,害羞的捏著衣擺。
她兩眼偷瞄著柳生,糯糯的說,“哥哥,這個球是惠子的。”
柳生將球遞到了她的手中,親切的像鄰家的大哥哥那樣勸諫,“以後要小心哦,砸到人就不好了。”
小女孩的眼睛光芒乍現,高高興興的答了句,“是。”然後大膽的帶著神秘兮兮的走到了柳生的右側,不知是說了什麼,柳生變得不那麼從容了,似乎他的耳根有點紅。
“哥哥加油哦。”小女孩臨走前揮了揮手,向她的同伴跑去。
【為什麼柳生桑會接受呢,明明身邊有清則了不是麼?】將剛才被小女孩打斷時寫的紙條遞給了他。
這是第二次問他相同的問題了,第一次他顧左右而言他,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側過身,手撐在了長椅的椅背上,這樣的唐突之舉讓我沒有準備的正麵麵對他,他手中的紙條被捏成了一團,嘴角笑容還在,剛才我錯覺以為他生氣了。
紫色的發上有幾滴露水,因為是香樟樹下,時間還算早,樹葉上的露珠還沒有完全蒸發,所以才會滴到。
我不容避免的要直直的望進那一潭深水中,仿如著魔般挪不開眼。
他氣息略有不平,口吻有些急促,“向山清則和我沒有關係,我們隻是同學罷了。”
同學,我笑,想聽了一個笑話的想要大笑,可最終還是隻能在心底大笑。
繼而繼續寫道,【隻是同學麼,如果是普通的同學不會放縱她那樣的黏在自己的身邊吧。】
他呈直線的嘴角下垂,我寫的時候心緒並不是很平靜帶著點怒氣,連自己寫的字也比較潦草。
難道,所有的人對於一個時刻在自己身邊又不喜歡的人不會明確的讓她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她,而不再有不必要的糾纏麼,所以柳生比呂士的說法,真的是特別的奇怪。
他輕笑,手指夾著那張紙片,風一吹,紙片揚揚飄起,在空中飛舞,在我們的視線中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起風了,樹葉的沙沙聲蓋過了柳生比呂士的聲音,他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
再回首,溫潤的少年始終是那樣帶著淺笑,平和如初。
【你喜歡我麼?】
柳生並不喜歡我,我可以真實的感覺到,所以他的動機讓人匪夷所思。當他細長的手指接過那張字條後,隻是將它折了起來,並沒有回答,而答案不告而明。
他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
冗長的沉默之後,他隻說,“我們都該試著努力的,為什麼不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機會呢?”
【如果將來某一天你發現你還是無法喜歡我,你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你會發現我們的聯姻也隻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