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怎麼說?我表姐和你8年了,現在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不僅感情沒有了,連雙腿也快沒了,你卻在海邊纏纏綿綿卿卿我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今天,趁著雷雨哥在這裏,大家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不愛我表姐了?如果你不愛了,還有人愛,我表姐不是非要纏在你這棵花心的樹上!”
“樂樂——”
雷雨過來勸阻她。雖然他內心早已愛上金薇薇,但是,金薇薇的想法他沒有落實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因為這個和藍冬晨進行交鋒。
“沒關係的雷雨。樂樂說的沒錯,我是愧對了薇薇。”
說完,藍冬晨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他趕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想讓他們盡快拿出一個救治金薇薇的最佳方案。
時針已近子時。酷兒沒在家。屋裏的鍾小印既沒有睡下也沒有吃飯。她像上個世紀吟唱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女子,默默地等待著藍冬晨。
他送給她的手機就擺放在桌麵,可是,她沒有勇氣撥過去。
此刻,她最擔心的不是藍冬晨,而是金薇薇。
月色純淨得毫無斑駁,像是經過了九曲十八彎的沉澱。她的心靜靜的,竭盡全力使之不起一絲漣漪。
突的,上樓的腳步聲從樓下升至樓上。估摸是他到了。她連忙站起了身,將門給他打開。
看到來人的麵目時,她愣住了。
麵前的人也是她熟悉的人,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會在自己家的門前看到她。
“進來吧!”
門已經開了,沒有不讓進來的道理。
“你是不是還在等藍冬晨?他讓我告訴你,今晚他不來了。”
“他自己為什麼不告訴我?”
鍾小印對麥樂樂的話根本不信。她剛和藍冬晨交換了手機,有事藍冬晨會打電話給她。
“他在醫院照看我姐姐。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到醫院裏看。”
“不必了。薇薇姐怎麼樣?”
“托你福,她還沒有死!”
“你——”
“我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不過,你放心吧,你的障礙已經掃平了,我姐姐現在半死不活,終於失去了和你競爭藍總經理的能力。再者,即使她的身體狀況良好,也不見得非藍冬晨不嫁,現在,她已有了雷雨哥,藍總經理讓給你了。所以,我是來通知你的。如果你真的很喜歡藍冬晨的話,就抓緊時間抓住他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你到底想說什麼?”
鍾小印看著她。
“唉,你真是個聰明人……”
麥樂樂在她家裏踱來轉去,“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呂辛你不可以碰!我姐姐把藍冬晨讓給了你,你就不要再動呂辛的念頭了!”
“就這點小小的要求嗎?”
“對!”
“那我鄭重地告訴你——我辦不到!”
“你——”
鍾小印不同於以往的態度讓麥樂樂目瞪口呆。這還是鍾小印嗎?一時之間,麥樂樂無法將眼前的人與以往認識的鍾小印重疊起來。
“如果換做是別人和我說,我願意答應。但是,這個要求從你這裏提出,我就實在無能為力了。呂辛是我的好朋友,這你知道的。我好朋友的終身大事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讓他和你在一起——天大的荒謬!也許,你對你自己的品德還不太了解吧?我奉勸你再好好修行修行,然後再來找我較量!”
她兩個人正在針鋒相對之時,桌上的手提電話傳來了有短信的信號。應該是藍冬晨的。短短一天的時間,還不足以令其他人知道她有了手提電話和號碼。
她按了好幾次,才準確地按出她要找的文字。
“已晚,先睡。”
她又按了幾下,確定後麵再也沒有文字,才將手緩緩地落下。
“哼,是不是告訴你不來了?你也嚐到了等待的滋味了?……話說完了,我也該回家了。……對了,忘了通知你,你明天要上班啊。我已經向上級打了報告,請我們酒店有能力又美麗既懂營銷又通數據庫的鍾大小姐‘官複原職’——看我對你有多好?不會像你一樣恩將仇報。”
“你會申請讓我複職?”
“聽起來像天方夜譚吧?有時,事情並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樣,例如這件事。我對你的好,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好了,上班的事,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敢去了吧?”
說完,麥樂樂以高高在上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像是在她的眼裏,鍾小印是一個不屑一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