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歐如歌代表三姐妹向師父彙報(2 / 3)

她認為,從曆史現象看待這一問題,不妨將諸如此類的舉動當作事件來加以分析,就很有研究的必要。這稱得上是一個事件。發難者的舉動不論其是否非分,但目標明確,不容置疑。而我方的目標與其相去甚遠,雙方並不是在爭奪一個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事實上,我方是在不對等的情況下,僅僅是迫於無奈應付而已。我們的目的不是和別人去爭奪某個東西,而是為二師叔提供幫助,保護其現有的生存環境,即生存的空間與時間,而並非去爭奪什麼一個具體的東西。然而,我們的最終目的,並不因此模糊不清,而非常明確。既然有人向我們挑戰,我方不應對人家也不會放過。因此,我方的中心思想就是必須使這個不弱的對手不但在當前,而且在以後失去攻擊我們的能力,這就是應對計劃的重點。這個應對計劃值得製定。盡管如此,總的來看,一方的挑戰以及另一方的應戰,這種鬥爭形式無論怎麼說都是一種博弈形式,說到底是兩種不同勢力的博弈。就目前情況來看,對方的力量顯然優於我方,因而,我方必須認清形勢,把握時機,最大限度發揮我方的強項並戰而勝之。一旦進行較量,戰則必勝,否則就沒有較量的必要。換句話說,傻瓜也不可能製定一個必輸的計劃。

歐如歌說:“說到這兒,我不禁想起我的數十個師兄弟姐妹們,他們這些人遵照師父的要求,長期身處江湖,隱姓埋名,默默無聞做事。當初,雖然我難以理解這種做法的好處,但這卻是我方最大的強項。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突然冒出眾多人物,並且各有千秋,誰敢忽視?因此,這就是我方在不利處境中不被外人所知的能量,必須讓其充分發揮,獲取最大效益。”

歐如歌說,“對方在其計劃中選擇首先對二師叔發難,我們不管他們的這種選擇是否正確,都必須堅決應對。徒兒們認為,對方起碼有四個目的,絕非一個,但其最終目的是對準皇權,意在取而代之,所以,眼下即將開始的較量都是前奏或者鋪墊。這當然是個大問題,但那是朝廷所麵臨的挑戰,這件大事由我們來解決恐怕其可能性不大。”

歐如歌說,“接下來我就我方的應對方案做一個大概說明。下麵我就根據我們三姐妹最近所能夠了解到的情況,最後形成一個所謂研究成果,現在,尊師命將它擺到台麵上來,順便也談談我個人的粗淺看法,向師父師母彙報。”

客廳裏靜悄悄地,誰也不插話,幾乎都在認真傾聽歐如歌的表述。

歐如歌繼續說,“其一,首先,僅僅根據我們能夠掌握的所有信息,經仔細分析研究,可以認定,宰相蘇天佑是錦繡計劃的始作俑者。主動是他,而咱們處於被動位置。這樣,他就是我方必須對付的人,是我方的敵人。然而,事情往往不盡人意,他單槍匹馬畢竟能量不足,按照常理,他應該有合夥人,可是,這一點,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實情。如果還有他人與其合夥,一旦我們獲悉有關情況之後,我們必將采取果斷措施,非但將其盡數解決,並且一勞永逸斬斷根源。而眼下,在蘇天佑還未動手之前,我們考慮了多個方案,因為咱們受所在地方這個主要因素的影響,最具吸引人的辦法就是促使二師叔出走,離開這個難以施展的環境。雖然我們認為這是一個簡單易行的辦法,但若要實施,恐怕還要花費許多人力與時日,不是幾個人,也不是幾天時間就能夠做好的。我不妨將此一選擇比作一個工程,一個浩大的工程也不為過。我這樣說,並非故弄玄虛。如果真心打算出走,可能比一個工程還要麻煩複雜得多。我們一旦走出第一步,接著必須不停地走,即使想停下也難以止步,一直走到對我們有理由能發揮我們優勢的地兒……這種行動很難預料需要多少時日,用多少人手。但不管今後路途多麼艱險,結局又如何,我們走定了……此行動乃對方始料不及之突然動作。此時出走,無需任何理由,人們對此極易理解。若一定要拿出理由,那會十分簡單,信手拈來就是一個。走也有理,不走亦有理,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它,夜長夢多,至於今後將要發生什麼事情難以預料。或者說,在皇上還不曉得此事以前,我方必須拿出一個積極主動並且穩妥的解決辦法,比坐以待斃或幻想出現奇跡更來得實際,因此出走乃首選。”

她又說,“其二,二師叔陸秀桑的事情,暫時還沒必要讓皇上知道,那樣或許將給皇上增添不少麻煩而影響其處理朝政。因此,咱們請求皇上來過問蘇陸二人之爭端,也極不應該。我們知道,目前國內的現實非常嚴峻,不容皇上分心。即使皇上有意解決此事,他也無暇顧及。因為,除過他眼下因勞累過度龍體不適之外,最要緊的是目前國家正處在一個關鍵時刻。南北兩敵蠢蠢欲動,內憂外患,夠皇上忙一陣子了,他不可能也絕不會把其精力從大事上分開。蘇陸二人之事的最後解決,不可能靠別人,而隻有靠我們自己。師父的意圖我們幾經分析,終於有所領悟,而我們三姐妹也有同樣的初衷。目前,我們已經到了有能力解決諸如此類事情的時候了。既然我們有能力解決此事,在什麼地方解決,什麼時間開始解決,隻能由我們來定,這就是變被動為主動。我們與其在京城被動挨打,倒不如出走,遠離京城要地,尋找更能發揮我方優勢的地方,使敵人失去進攻能力並進而徹底打敗,將雙方的恩怨是非,做一徹底了斷。回過頭來說,就京城巴掌大的一塊地兒,咱們即使傾其全力又能如何?我們縱有上天入地的能耐又能怎樣?在這麼一個難於發揮的地盤上,與人較量,勿寧說勝負難以預料,即使僥幸取勝,也難免不驚動皇上。僅就目前時局判斷:皇上對蘇陸二人爭端,不處理不行,處理也不行。一旦處理,必將分散皇上精力,必將影響其對當前國家最緊迫兩件大事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