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什麼時候點住那四個人的穴位,一場廝殺到此結束。隨即,每人各自手提兩個木頭一樣的大活人,輕而易舉越過院牆,招來在遠處待命的馬車,塞進口袋。
三姐妹看了半天,佩服不已,他倆如此了得,幾乎不費多大力氣就輕而易舉製服對方眾多人手。
這時,隻見一人又迅速返回,從屋頂上取下最先的那個望風人一同裝車。
三姐妹終於看清,兩個神秘人提著幾個大活人裝車如同提籃上街買菜一樣容易。裝好車之後,他倆又來清理戰場,如此做事,倒表現了他們的風格,幹淨利落又不留痕跡。
至此,今夜的這場鬧劇為三姐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歐如歌似乎感覺到那五個人的來路亦不同尋常。但這個代價不低,僅僅一時半會兒,接連損失高手五員。他們的主人此時還不知情,即使其親眼所見,又能怎樣?
歐如歌在陸府現場,在親眼目睹眼前這場刀光劍影之後,她不得不認真進行審視自個兒今夜行動的意義。用這種非常方式傳書並非故弄玄虛嘩眾取寵,而恰恰相反。因此,她有充分理由深信,這封密信與其關聯的亡命天涯行動一樣,絕非紙上談兵,而具極其明顯的現實意義。她記得,雖然在當初起草這封書信時,不曾仔細推敲文字措辭,隻是以對方那個所謂的錦繡計劃為依據,簡單論述了一番,現在看來,那似乎有些輕描淡寫的樣子。但就目前事態發展來看,不管這書信的行文好壞手法如何,但傳送的時機正與事實契合,因而凸顯出其性質的重要,因此其意義並不因文采的低下而有所降低。
歐如歌此時,並沒忘記那六個黑衣人依然伏在屋頂。
六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在暗中見證了這場打鬥的絕大部分過程。
他們不曾發出一丁點聲響,因為屋頂上非常寂靜,寂靜到能聽見輕微的樹葉落地時聲音發出的程度。
歐如歌同樣深信,屋頂的六個人不僅僅隻是來此觀看夜戰,雖然不曾作出任何舉動,但若照此推理,就意味著他們的傾向明白無疑。此道理並不深奧,明眼人一看就知其然。此六人應該與陸師叔有一定關聯,否則,他們絕不會吃飽飯閑來無事,來此以助消化。
此時,六個黑衣人從屋頂落下,尾隨二劍客裝載五個大活人的馬車而去,看來,他們獵奇的興趣同樣不低,大概也想一看廬山真麵目。
歐如歌提議,這麼有趣的事情,讓咱們姐妹碰上了,不應錯過。咱們不如索性悄悄尾隨其後,跟到底,看這幾撥人到底如何行事?
這算得上是一場好戲,戲劇開頭到結尾,波瀾起伏情節緊湊動人心弦,雙方演出水平不低。演員是二加五,觀眾是三加六。
歐如歌判斷得不錯。六個黑衣人來此並非為了別的什麼,而的確與陸秀桑的生死存亡有關。
此六人原先大多活動於大江南北。但他們興許由於某種原因或習慣,長期隱姓埋名,行事秘而不宣。他們分別是曾芳冷,李翔,空陸良,辛遠程,尚平,卻再生六人,冠名古岸六俠。
日前,曾芳冷從江湖有關渠道獲悉蘇某人針對陸秀桑一事的最新動態,於是,弟兄六人急忙連夜趕到京城,首先潛入蘇府,將近一個時辰不見動靜。曾芳冷又提出,不如趕到繞行到拱橋鎮陸府,一旦有什麼情況,隨時可采取措施,暗中助陸府一臂之力。今兒果然不虛此行。
古岸六俠雖然遲到片刻,但早已分清了敵友,也看出雙方強弱,這樣對於結果,他們已經料定。因此,六俠無需出手相助,隻是了解動態就行了。原來,他們極想得知的就是到目前為止,陸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結果又如何?當他們親眼目睹雙方激烈較量之後,起碼明白了一大半。
雖然曾芳冷與弟兄們暗中一直緊跟在兩劍客身後,但曾芳冷不僅開始為兩劍客擔心,要緊的是這兩個神秘人將這五個活生生的戰利品究竟要弄到哪裏去?於是,六人就選定南郊小村莊一隱蔽處藏身,暗中察看兩劍客究竟從哪條路走。
想不到,這二人竟然機智過人,膽大心細。他們趕著馬車向南走去,走了不多久,又折向東北。
曾芳冷似乎有些明白,他猜出兩劍客要去的是什麼地方了。因此,他提醒五個弟兄,必須跟緊,以便進一步查出他們雙方各自的身份,同時捎帶摸出一些其他情況。
他們不再說話,一路無聲無息,以防被兩劍客發覺,若造成誤會生出事端,反而難以收場。於是,六人各自施展輕功,緊跟其後,唯恐被前著甩掉。
眼看著與前行者保持著必須距離,這時,曾芳冷覺得這很正常,他們幹這種勾當也不是頭一回,不管怎麼說,他都認為今夜獲益匪淺。其一,如果預料不錯的話,五個大活人隨後將獲得某種不同尋常的待遇。其二,兩劍客今夜表現頗佳,不乏神秘有幹淨利落,輕而易舉就收獲如此豐盛,不得不令人佩服。從某一方麵來說,這是對敵人的一個有力教訓,首先削弱了敵方力量,其他作用不用說,到時候自會顯現。
這樣,六弟兄起初懸著的心也踏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