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儒人劍合一,帶著*一般的攻勢,直直的衝了出去。
“諍!”
一陣寒意過處,蒼浪劍如中敗絮,反震回來。
方子儒更是被震飛了三丈有餘,幾乎就要從台上掉了下去。他此刻感到渾身都在顫抖,右手上還隱約傳來疼痛。他勉強支撐著身子站起,舉目看去,隻見在片刻之間,在他與那老者之間又結了一道冰牆,寒氣襲人,蒼浪劍威勢驚人,但還是和上次一樣,怎麼也衝不過這道冰牆。
但此刻酒仙翁已從他那酒葫蘆上落了下來,站在了地上。而他那偌大的酒葫蘆此刻也縮小了不止一倍,正被他拿在手裏。
他仔細地盯著方子儒,眉頭也微微皺起,半晌才道:“好本領,但殺氣怎麼如此之大?你可知道,最後若不是老夫稍微鬆手,你可是要被這冰牆的反彈之力給震飛了下去。本是已武闖關,何以用性命相爭?”
方子儒卻道:“不盡其力,怎分輸贏?”
話音剛落,蒼浪劍似是感應主人心事,青光又複大盛。
酒仙翁看了看蒼浪劍,然後微微歎息一聲,袖子一揮,然後竟“嗖”的一聲消失在了眼前。
方子儒心中本是早已加意提防,此時一見那老者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立刻將蒼浪祭起身前,以劍氣青光護住全身。但他此刻右手緊握著劍訣,竟不知道向那裏斬去?
隻是他眼前一花,酒仙翁蒼老的身子竟視道道淩厲青光如無物,霍然現身在他的麵前,所有的青光劍氣離他身子尚有三尺之遠便不得再進半分。
方子儒心頭一跳,心中更是驚慌,“蹬蹬蹬”向後退去,饒是如此,蒼浪劍依然不亂,淩空橫在身前護主。
然後他口中剛要念動口訣,催發五行法術。但酒仙翁卻再也沒有給他機會,隻見他右手疾伸,硬生生插入劍氣之中,手掌上泛起一層白光,抵住青光,眨眼間竟把蒼浪劍抓到手中。
方子儒此時臉色大變,可以說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時幾乎所有的劍氣青光都已消散,但蒼浪劍似有靈性,在酒仙翁那蒼老的手中劍芒閃爍,掙紮不止,映得他半邊身子都綠了,竟也是無法掙脫。
他看了蒼浪劍一眼,然後歎道:“雖說蒼浪神劍乃是九天仙品,但卻說不上天下無敵。小娃娃,此刻你手裏已沒有了絲毫的仙器,你說你現在是不是沒有闖關成功?”
方子儒看著那蒼浪劍如受重擊,頓時乖乖不再動彈,逐漸青光淡淡散去,到了最後,竟是連一絲青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歎息一聲,心中道:輸了嗎?是我輸了嗎?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懷中一熱,好像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那熱氣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米陽光一般,給了他希望。那熱氣,此刻竟是那般的炙熱。
酒仙翁看了方子儒一眼,剛要開口安慰說一些什麼。突然,方子儒卻笑了起來,然後神情也從剛才的沮喪之中,拔了出來。
然後,隻見方子儒右手伸入衣中,然後一顆珠子竟被他從衣服中拿了出來。
這是一件半個手掌大小的事物,呈圓形狀,四周更是光滑無比。
方子儒大吼一聲,忽然那珠子從原來的暗紅顏色,一瞬間就轉化為鮮豔的、幾乎帶些透明的赤紅顏色,就像是一轉眼間,那個珠子竟已被九天神火焚燒至熾熱。
酒仙翁呆住了,直盯著那一顆離火珠,聲音彷彿帶著呻吟,道:“怎麼可能?你竟然會有神農氏流傳下來的離火珠?”
此刻那個珠子,已是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火。
以為方子儒為中心,一團無形熾熱之氣,“呼”地一聲向四周迅猛衝出,除了他腳下所站立的幾尺地方,周圍三丈之內的所有地板,竟然也是隱約有些變色,好像被什麼東西烤過一般,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一點火星,並未著火。
燃燒。
萬火之精,離火珠的火焰此刻已是如此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