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口,一抹俏麗的黛粉色,正閃現在門邊。
惠妃看著那抹璀璨容顏,笑容死死的滯在了臉上。
那個人,是藍顏?
她正穿著一件夾茶白色襯底的黛粉色小襖,上麵清秀的繡著淡淡的內刻花紋,外麵再罩一層妃色輕紗,下麵是艾綠色的曳地長裙,百褶散開,好似蓮花開遍,她頭上細致的挽著十字髻,兩邊垂下的烏絲,襯得一張剝了殼的鴨蛋一樣嫩白的臉頰更加細致,惹人憐愛,她臉上微施粉黛,櫻桃小口,盈盈一笑,眼角便散開了一樣,
樣子更加可愛,十七歲的芳容,正是女子最美麗的時刻,青澀剛褪,姿容初綻,便好像是春日裏的小荷剛剛露頭,讓還帶著寒意的空氣,突然變得十分溫暖,她展顏一笑,慢慢的步入了殿中。
再近了些,方能看見,她一雙璀璨的星眸,如鑲嵌的寶石,眉目間帶著淡淡輕柔,眉角微挑,英氣夾雜在柔媚中,更顯得生動,那樣子,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讓人眼前錚亮,不妖不媚,卻讓人不願移開眼球,該如何形容那一種感覺?
舒服,對,便是舒服。
任何人看了,都想在繼續看下去的舒服感覺。
好似一切都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寸。
她就那麼來到了眾人麵前,微微一拜,輕聲道,“皇上恕罪,臣妾半路遇到事情耽擱,緊趕慢趕,還是來的晚了。”
蕭暝昱眼睛定在她俏麗的身影上,似乎有那麼一刻失神。
隨即,他走過去,笑著拉住了她的手。
她感到,他的手比往日似乎還要緊了些,卻抬頭看著他。
他眼神深不可測,卻是柔柔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緊緊的拉著她,上前走去。
使者咂舌間,更道,“原來這便是名動天下的顏貴人。”
藍顏心道,這所謂的名動天下,著實讓人聽著諷刺,不由得看向了另一邊雍容華貴的惠妃,展顏一笑。
惠妃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好容易才咳了聲,對她一笑。
藍顏看也不看她,側頭看著那使者,“讓使者笑話了。”
使者隻道,“傳言顏貴人美貌動人,才情更加動人,如今美貌已經見到,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更勝一籌,卻不知,顏貴人可看過什麼書。”
藍顏羞澀的低頭,那邊蕭暝昱哈哈的一笑,道,“隻怕,凡是男子看過的書,她也都看了遍了,若不是祖製,女子不得為官,她或許也會是一個棟梁之才啊。”
藍顏更低下頭去,“皇上就知道笑話臣妾,臣妾不過虛讀了一些詩書,卻也是泛讀,並不懂其中意思,若使者問起來,臣妾答不上來,皇上可要為臣妾補回麵子。”
蕭暝昱聽了,哈哈大笑,“朕的顏貴人實在過謙。”
那使者看著藍顏,忽而道,“臣一直有一個疑問,來到大胤,見到大胤地大物博,更加疑惑,想請貴人解詳。”
藍顏心道,這便來了,於是笑道,“願聞其詳。”
他於是道,“大胤可謂國,大理亦為國,卻不知同是國,卻又有何不同?”
藍顏低頭略想了一下,道,“春秋莊子曾有作《秋水》,內言: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河伯欣然自喜,以為天下之美盡在此,順流東行,至於北海,定西而視,不見水端,河伯始知,吾長見笑於大方也,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爾出於崖也,觀於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大理也,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而不虛,春秋不變,水寒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量而數,而吾未嚐以此多者。”
那使者眯著眼睛,定了定,拱手道,“吾卻乃井底之蛙也。”
藍顏笑著看了看蕭暝昱,“卻是使者承讓與臣妾,以春秋之亂來考臣妾,正是臣妾昨日剛讀過的!”
卻見蕭暝昱隻是低低的看著藍顏,那眼神似乎是帶著火花,又好像是帶著冰川,一冷一熱,竟然讓藍顏摸不到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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