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五律看著還是很年輕,可是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個蒼老的老人,蟬月一絲不掛,可她並不覺得尷尬,似乎她很是享受有更多的男人看她。
“你走吧,離開百鳴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魔門。”詩五律道。
蟬月嬌柔道:“你舍得我嗎?就算你舍得,你兒子舍得?還有魔音穀其它好多好多人。”
就在這時,詩律像隻饑餓的野獸,他站了起來,哀求道:“不要走,你不可以走,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
蟬月笑著,笑的那樣自信。
詩五律也露出極度痛苦之色,我歎了口氣,衣袖一揮,詩律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我說道:“蟬月,回黑芒樓去吧。”
“哼,黃羽,我們還會有再見麵的時候。”
我點點頭:“鬥鬼神跟噬魂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她走了,沒有人攔她,地上的衣服沒有帶走一件,她有個習慣,脫下的衣服絕不再穿一次,要是沒有別的新衣服替換,她寧願就這樣光著身子,再者,她本就喜歡別人欣賞她的身子,尤其是男人。
詩五律道:“孩子,這次謝謝你了。”
“叔叔哪裏的話,這是侄子應該做的,隻是沒想到這個蟬月竟然這麼可怕。”說著,我還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詩律。
“你為什麼不問我幹嘛不殺了她?”“我知道,天下間沒有一個男人對她下的了手,就算有,也絕不會是您。”“可是你應該能下手。”“嗯,可是我不會對她動手,蟬月對黑芒樓很重要,而且現在還不是我跟黑芒樓決裂的時候。”“你難道是想一個人就與黑芒樓對抗。”“是的,我不想依靠家族的力量,但是我知道,憑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你在計劃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我點點頭:“可是這個計劃難啊,相傳黑芒樓有三十六層,每一層的層主都是破軍、搖光級的高手,我若想與之抗衡,起碼也要五十年的時間,五十年,按照神州大陸現在的局麵,哪還有五十年。”
“你還年輕,如果以後有用得著魔音穀的地方,你隻管開口。”
“謝謝叔叔,對了,詩音姐姐怎麼樣了?”
“她比詩律要好很多,但是依舊對噬魂朝思暮想,想不到我詩五律英明一世,卻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若非你,再過不久,魔音穀也許就完了。”
“叔叔不用自責,蟬月確實不簡單。”
“對了,你是怎麼看出雷蕾就是蟬月的。”
“這種偷梁換柱的小把戲,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隻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我的言下之意,詩五律當然明白。
夢幻的人生,如同曇花一現般短暫,可夢醒時,卻又痛苦萬分,因為你覺得夢中的美麗都是真的。痛苦著想要忘記,可是怎麼也忘不了,因為你由始至終都一無所有。時間隻會流失,你想留,跟本留不住,隻能剩下那段回憶。這些忘不了的記憶,是如此的刻骨銘心,擋住所有的去路,你不知道該往哪走,甚至連能做什麼都迷茫。
對於詩律來講,蟬月就是一個美夢,現在夢醒了,他的整個人也跟著破碎了。為何越是短暫的美麗,越容易讓人著迷?
詩律現在隨著夢醒而沉睡,可是他會有蘇醒的一天,因為這世上還有比夢境更真實的人在等著他。直到那一天,他會明白,自己絕不會為今天的事自責自己的愚蠢,因為年輕,年輕就應該輕狂。